宇文太太表面上是在看杂志,实际上是在一直看栢锦童和宇文熙他们俩。
金童玉女。
用这四个字来形容他俩再合适不过了。
两人站在一起就是一幅极养眼的画。
这时,宇文太太看到栢锦童一侧的长发垂落,发梢恰好扫过还没来得及合上盖子的腮红。
宇文熙看看到便连忙抓起她那一缕发丝,然后捧在手心,如同吹蒲公英似的,小心翼翼地、温柔地吹掉沾在发丝上的红色粉末。
栢锦童反应过来,愣愣地看着他。
然而,她的眼里只有仓皇和错愕,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感动和开心。
终究是有缘无分。
宇文太太看的出来,宇文熙满腔温柔全都扑在了栢锦童的身上。
而栢锦童却只感到了负担和讨厌。
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比爱错了人还可悲呢?
宇文太太合上了杂志,问道,“查出什么了吗?”
栢锦童回过神,轻咳了一声,一本正经地道,“找到了。”她手里举着一瓶用掉了一大半的香水。
说,“问题,就出在这瓶香水上。”
宇文太太站了起来,走到她面前,目光带了一眼香水,道,“这香水怎么了?”
“您用它的时候,没觉得气味和从前不大一样吗?”
“这香水是别人送我的,我以前从没用过这个牌子。气味……有什么问题吗?”
“有没有问题,您自己去专柜做一下比对就知道了。另外,我建议您,以后别再喷这个香水了。”
栢锦童把话说的就差一层窗户纸了,她相信凭宇文太太和宇文熙两人的聪明程度不会听不懂。
宇文熙从栢锦童的手里接过香水瓶,然后对照着相应的品牌名称和规格,用电话通知助理立马再去专柜买一瓶,然后送到宇文家来。
宇文太太则脸色惨白的失神愣怔了许久。
此时,栢锦童心下也猜到了七八分,这瓶香水肯定是一个对于宇文太太来说非常重要的人送给她的。
她当初满心欢喜的收下,并且,为了使送香水的人高兴,于是她就每天都喷这瓶香水。
可她不知道,恰是这瓶香水即将要了她的命。
这香水,有毒。
接下来,栢锦童手写了一张药方,放在了宇文太太的梳妆台上。
她说,“您如果信的过我,就照这个方子吃药,吃上三五个月,你身体里的毒性差不多就能消散了。”
说完就要告辞。
宇文熙挽留她一起吃个午饭。
但被她婉拒了。
最后,宇文熙提出亲自送她回家。
她答应了。
路上,宇文熙问她,“你这望闻问切的本事不是从大学里学的吧?”
“嗯。”她淡淡地回答。
“挺神的。你的诊所装修的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能开业?”
“还得两个多月吧。”
“需要什么设备尽管开口,我义务捐赠!”
“好啊。谢谢。”
宇文熙能感觉到她其实并不想和自己说话。
和他说话不过是出于礼貌不得不说而已。
他心头一阵酸疼。
并感到嫉妒。
她把她骨子里的天真,可爱,热情,全都给了厉渊彻。到了他这儿,就只剩下一具冷冰冰的躯壳。
他眼底蒙上一层阴冷之色。
但表面上,他还是装作淡定尔雅。
他笑着说,“小五,你还记得你小时候都跟我说过什么吗?”
栢锦童打了个呵欠,“那么多年以前的事了,谁还会记得。”
“我记得。”宇文熙说。
“我都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