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怨了一句,又昏昏沉沉的瘫下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小西晃着我的身体叫道:“文婷小姐!快快,醒醒,到了,我们进城了!”
我和快快一听,噌的做起来。
我激动的揉了揉眼睛:“到了?真的到了?”
我忙爬起来掀了车窗帘,只见外面是宽大的马路、来来往往的行人,尤其是小贩的叫卖声不绝于耳。
我激动的拉着快快过来看,“快快快快,你看,我们真的到了。”
还别说,南凌城的房屋都比别处的宏伟了许多。
我正在兴头上,马车突然“吱呀”一声停了,我和快快险些摔了个跟头,幸好小西及时拉住了我们。我们才没有重重的摔在地上,而是轻柔的和车厢来了个拥抱。
“哎呦!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停了?”
我不爽的掀了帘子质问,就见对面马路上停着一个宽大的轿撵,抬轿者各个衣着光鲜靓丽,一看就是超大户人家的仆人。
随行的侍卫各个手握重剑,衣着统一,必是训练过的。
再见轿中人,帘布遮挡,看不清样貌,只能勉强看个身影。
得!这必定是高官才有的派头,得罪不起、得罪不起。
伙计和我道:“小姐,我们和对面撞上了。要不您先下来,我把车往旁边挪挪。”
我只好认命的点点头,谁让对方官大,咱们平民老百姓惹不起呢。
我回头招呼快快和小西:“我们先下来吧。”
我们三人跳下了马车,对面一个带着帽子,手拿佛尘的中年男子过来,出声训斥,声音尖细,比那鹦鹉的声音还要细。
“你们谁家的孩子,怎么在马路上乱走。快快快,往便是站,马车挪一下。怎么能挡了皇太孙的道儿!”
我一听,皇太孙,那不就是南宫文楚么,我的义兄,快快的堂兄。
我立马抵了抵快快,兴奋的道:“快快,是皇太孙!”
快快一脸冷漠:“我知道。”
也对,他们从来没见过,自然没有交情。
我一直听我娘说这位义兄小时候多好多好,实在好奇。便拉着快快跑到轿撵前认亲去。
“太孙太孙!我是冷文婷!这位是彦王府的小王爷,快快!”
轿撵里的人听了声音,掀了轿帘探出头来。那是一张粉嫩的能掐出水的小脸蛋,真正意义上的吹弹可破。果然是温室里的娇花,让人喜欢羡慕的很。
那双眸子落在我和快快身上,温温柔柔,没有想象中的高官冷俊。
虽说快快这粉头粉脸长得也好看,就是有些遗传彦王姨父,有时候冷冷的、酷酷的。
南宫文楚还没有开口,那个细嗓子公公赶过来开口:“哎哎哎!你们两个小孩离远些,别瞎闹,这是皇太孙!”
“我知道啊!”我指着快快郑重的介绍,“这位是彦王府小王爷南宫煜宸,如假包换!”
公公上前绕着快快转着圈打量,“是有些像。不过,彦王夫妇已经在宫里了,没说带小王爷来,你们随口一说,我哪能信。”
南宫文楚突然出声道:“李公公,让他们上来,他们是真的。”
公公又重新打量我们一番,有些顾虑的掀了轿帘请我们上去。
我见了和我胞兄同名的义兄格外亲切,毫不见外的坐在他右手边,快快坐在我对面。
轿撵继续行驶,小西只好紧跟着轿撵一起走。
我甜甜的笑问:“义兄,你怎么知道我们是真的,不怕我们讹你么?”
南宫文楚瞥向我的腰间回答:“你腰上的玉佩是我母妃今年才送去冷府的。”
经他这么提醒,我才发现腰间的玉佩确实是过年的时候,娘新给我的。
我摸着玉佩一阵欢喜:“还好有它,要不然你指定认为我们是假的,把我们撵走!”
南宫文楚看向快快,用着兄长的口气问:“彦王叔他们早到了,你怎么没跟他们一起,反而自己来了?一路过来,也没多带点侍卫,多危险。”
快快理亏,低头听训,不敢说话。
我立马举手承认:“是我是我,是我拉他来的,你别怪他!”
他又重新认真看了看我,问:“你怎么敢的?干娘呢?你哥呢?”
面对他质问的目光,我丝毫不怕:“他们有事!我一个人找快快玩的,顺便带他来找依依姨。其实!”
我冲着他笑眯眯的道:“其实,我也想来看看你。看看我传说中的义兄是什么模样?脾气好不好?要是人不好,我得回去提醒我娘,以后不和你来往了。”
这是我内心的真是想法,哪有空口认干儿子,结果八年不见面的,逗谁呢!
南宫文楚不禁笑出了声:“人家听了我太孙的名头,巴结还来不及,你怎么会想着和我撇清关系。”
我一听更不服气了,开始一番炫耀:“切!我们冷家哪用巴结你。我有彦王姨父,还有好几个师叔师婶,可厉害了。而且我爹的刀法厉害的很,江湖上没有人敢欺负我!”
就我这关系网,仅次于快快,我才不怕!
南宫文楚不知是因为我的动作滑稽还是因为我说的内容让他发笑,总之轻快的笑了,连带着快快都乐了。
我怕一脸正经的问:“你们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我说的是事实!”
南宫文楚收敛了笑问:“你一个小孩,怎么懂这么多?”
我回怼:“你和我同龄,你知道多少我就知道多少,而且绝不比你少!”
南宫文楚点头:“也对,八岁也不小了。那你四书五经、诗书礼易春秋这些都会背吗?”
“啊?”我一时语塞,他问的也太刁钻了,这有些欺负人啊。
我瞬间没了底气,支支吾吾的回答:“都有接触,但是目前只会前半部分。”
不行,要露馅了,我立马拿出快快当挡箭牌:“我学的慢,但是快快会!快快记性好,学东西可快了,什么都会!”
“啊?”快快表示一脸懵逼,他是学了点,还没学全呢。
当然,我这副一看就不是学习料儿的样儿,被南宫文楚一眼看穿了。
“女儿家少学一点没关系,慢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