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城这座新崛起的装备重镇,其核心地带经过十余年的变迁,已由西逐步倾斜到东部碧波荡漾的移动。最高的建筑就是位于湖滨东路的外国语学校图书馆主体大楼,其钟楼高达二百一十米,是鹿城乃至华东地区屈指可数的高塔之一。在高耸的塔顶上,巨型广告牌闪着金色的光芒。一个射天的远灯射出的光线三百六十度的旋转,异常壮观。
此刻,在湖滨路上,无数的人翘首驻足。不是在欣赏宏伟建建筑,而是要急切的了解刚才发生在十七楼的那惨绝人寰的一幕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岸上的人越来越多,大家搞不清楚怎么回事,有的人递过来绳索,有的人打电话报警。
郑局长又气又急,索性抓过副驾上的一把锋利的刀,“咔嚓”一声砍断了手臂。
二个孩子看在眼里,被吓得哇哇大哭。
郑局长的脸上全是汗珠,他大喝一声:“上岸。”
于是稽老板抱起二个孩子,踉踉跄跄的上了岸。郑局长忍着巨大的疼痛,也尾随其后。
上了岸才返现守卫的保安躺在血泊中,只有出气没有进气。
“那他娘的混蛋,搞什么鬼?”稽老板一声大喝,枪口直抵郑局长的胸口。“我们怎么办?“
“上去再说。”郑局长无力地说。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籍老板也没办法,只好一路歪歪斜斜地闯进了图书馆的大楼。大厅里灯火辉煌,电梯正好开着。
“进去。”稽老板大声喝道。
几个人于是顺着电梯朝上爬。
到了十七层。“哗”的一声。停电了,电梯不走了。
怎么办?籍老板急了。
“用刀撬门!”郑局长有气无力地说。
于是,籍老板用刀撬门,门一下子开了,没有被卡在中间,停得恰到好处。
稽老板抱着孩子下了电梯。
“拉我一把。”郑局长几乎是哀求。
籍老板停下脚步,无奈何地回身拉住郑局长仅剩的一只手臂……
这是一个相对封闭的空间,前面全是大块的蓝色的玻璃,悠悠地闪着青光。
籍老板把二个孩子绑在一起,然后挥舞着短枪,对郑局长大喊大叫:“都是你他娘的害了我,要不是你,我好好的活着,犯得着着这个罪?”
郑局长脸色惨白,他没有回答,只是用眼睛恶狠狠地盯着李老板的眼睛,断断续续地说:“到底是谁害了谁?要不是你怂恿,我犯得着吗?”
“那他娘的还怪我?”稽老板咬牙切齿,“我们今天是死到临头了,还是先送你上路吧。”
“你……你他娘的过河拆桥?”郑局长大惊。
“那又怎么样,我先宰了你解解恨。”稽老板说完。“啪”地一枪打在郑局长的额头上,郑局长还没来得及哼一声。籍老板还不解恨,抬脚“啪”地又把他踢到了巨大的玻璃前。
何键不动声色,用远红外的望远镜仔细观察里面的情形,只见李老板手舞足蹈,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叫。在他身后。还有二个孩子被绑在一起,何健调调目镜,清楚地看见了子豪因恐惧几乎变形的脸。
“啊。”何健差点叫出声来。
他心里微微一动,没什么特别吗。
“事不宜迟,马上行动。”何健说,“稍一犹豫,人质可能会有危险。”
李政委还在迟疑,何健却用对讲机发布了命令:“猎手听到了没有?”
“猎手一号明白,请指示。”
“猎手二号明白,请指示。”
“野狼听到没有?”
“野狼一号明白,请指示。”
“野狼二号明白,请指示。”
“野狼三号明白,请指示。”
“野狼四号明白,请指示。”
“全体注意,听我口令,我喊一二三,到二时猎手行动,到三时野狼行动?明白吗?结束。”
全体一致回答:明白。
于是,何健看看表,大声发号施令:一……二……三……
立刻,两支狙击步枪同时喷出火舌。
四名战士几乎同时破窗而入,四支冲锋枪对着同一目标,一齐开火,稽老板本来就残缺的身体立刻成了筛子。
湖滨路上喧嚣的街道车水马龙,仰着脖子的然不约而同发出“滋滋”的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