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如雨眉头一皱，转头看向赵斯文。
赵斯文连忙一脸委屈的样子，“苏总，我，我不是……”
“当年您把我调到人事部主管这个位置上，我就想一定要好好干，要整顿公司内部态度不正的问题。”
“要是每个部门的人都像销售部一样，说出去就出去也不打卡，那，那公司不就乱了吗……”
“苏总，我也是为了公司好。”
苏如雨叹了口气。
“我相信赵主管也是为了公司好，不是出与私心。”
“呵呵，为了公司好，苏总还真是‘深明大义’啊~”
“为了公司好，您知不知道这些年赵斯文这个斯文败类，为了中饱私囊眯了我们多少奖金和全勤？那钱全到他自己口袋里了。”
“赵斯文，你敢查账吗？”
“我，我我……”赵斯文有些结巴。
苏如雨皱了皱眉，已经大概了解到了事情的真相。
不过对于赵斯文，她好像总是那么的能够体谅。
“我知道，大家可能受委屈了，赵主管还年轻，做事虽然可能顾虑不周全，但我相信他也是出于为公司考虑。”
“这样，大家这几年的奖金，下个月发工资我给大家补上。”
“只希望大家告诉我，苏凌轩去哪里了！”
苏如雨说着，表情再次急切起来。
销售部几个人相识一笑。
是啊，这家公司，的确够可笑的。
张倩摆了摆手，从脖子上面摘下工牌扔在桌子上。
“不用了苏总。”
“你再也见不到顾总了。”
这一句话，仿佛踩到了苏如雨的尾巴，苏如雨瞪大了双眼，上前一把抓住了张倩的手腕，“你！张倩你什么意思！果然你们知道顾凌轩去哪里了是不是！”
“把手松开！”
张倩一把甩开了苏如雨的手。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您这里有赵总就够了，既然已经没有了顾总的位置，那顾总怎么可能还会回来？”
轰隆——
这句话，如同炸雷一样，在苏如雨耳边响起。
苏如雨喉咙里像是卡了什么东西，咕噜了两声，这个曾经霸道的女总裁，竟然被怼的一句话说不出来。
“我们是因为顾总才在这家公司工作的，这些年也都在等顾总回来。”
“但我们知道，顾总是不会再回来了。”
“不好意思，赵斯文算哪根葱，我们没兴趣伺候，补偿我们不要了，离职报告兄弟们都打好了。”
销售部的众人纷纷都把工牌摘了下来，加上早就打印好的离职报告，扔在工位上，拿上自己的东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公司。
“苏总，想知道顾总为什么不会再回来，你去办公室看看，不就知道了？”
说着，孙倩也离开了。
苏如雨听到这里，脚下一软，一个踉跄之后，顾不得自己的人员流失，踩着高跟鞋飞奔到自己一周没回来的办公室。
果然，那枚戒指依旧静静地躺在地上。
此刻的苏如雨终于安静了下来。
她默默地蹲在地上，将那枚戒指捡了起来，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下，不断地滑落在地上。
也许她心里明白，这一切都是在自己骗自己。
可总在找各种理由逃避。
但是看到那枚戒指的时候，终于被这像是媒介一样的东西拉回了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