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宁生从王嘉瑜那里了解到了任务的具体情况,实际上这件事他前世也有过了解。
一名美国的情报人员不出意外地出现了意外,事情说起来很偶然,这名美国情报人员并没有暴露,只是因为某些事情被卷入其中,并且被日寇扣押。
而他的身上有一份绝密情报需要传递出来,万般无奈之下美国政府找到了重庆国府,希望他们能够出手解救出这名美国情报人员。
最糟糕的情况是即便没办法解救,也要拿到他手里的那份情报。
李宁生看了眼墙上的挂历,一个旗袍女子手中拿着香烟,这是这个时代的特色,也算是这个时代的广告。
可李宁生的目光并非放在挂历上的摩登女子上,而是日期。1942年的5月底,他知道接下来的时间将要发生什么事情。只是他不能说出来,况且说出来了也没有人会相信。
中途岛海战,没错,它将会扭转美日之间战争的走势。
而那名情报人员手中的一定是日本海军航空母舰离港的日期和航线。
说实话,救不救这个人其实都不会改变历史的走向,然而,李宁生反复思考之后还是决定帮助军统解救此人。
根据军统收集的情报,对方被关押在日寇驻上海的宪兵司令部。虽然小鬼子还没有发现他间谍的身份,可是却不同意放人。
尤其是现在美日可是敌对国,美国人所有的外交手段都失去了作用,反而是你越想救人,越容易暴露对方的身份。
左思右想之后,李宁生决定通过其它手段,他给远在东京的樱部少阳发了封电报,内容很简单,就是自己最近在做生意,从美国订了一批货。
可是负责和他交接货物的美国人却被鬼子扣押了,希望樱部少阳能够帮忙,而报酬是一百万日元。
虽然现在日元早已贬值,可一百万依旧不是小数目。樱部少阳收到电报后回电,他不要日元,要美元。
两万美元或者等价黄金!
李宁生看到电报后差点没直接笑出声来。看来这位樱部家的二公子还是那么的可爱啊,而且也能够看得清形势。
但凡是能够用钱解决的事那都不叫事。况且这笔钱又不是李宁生掏,甭管是国府还是美国佬出钱,李宁生肯定要赚个中间差价。
五万美元,钱到位,明天就可以放人。
李宁生底气很足,因为他知道樱部家族的能量,况且他觉得自己并没有多要,只是赚了三万美元的差价而已,自己绝对是个良心商人。
就连马嘉远和侯长华都不得不佩服自己队长赚钱的超能力。而另一边土肥圆要求亲自和李宁生见面。
李宁生用了个化名,不过表明了自己是特战队指挥官的身份,还同时说明,自己想离开中国,而且可以给出很多重要情报,包括军统上海站所有人的信息。
甚至还有重庆高官们的住地以及平常日程,即便是共军的情报他也有。总之,只要是日军关心的情报,他基本上都有。
而他只要二十万美元和送他平安离开中国。
对此一直从事情报工作的土肥圆十分重视,还请示了大本营,结果大本营给出回话,要他一定想办法和李宁生取得联系。
这个人早就是帝国的心头之患,现在对方能够投诚,不管是真是假都要先稳住对方再说。
假如对方是真的投诚,那么他给出的情报绝对价值连城。而且李宁生为了表示诚意,还事先向土肥圆透露了军统上海站的一些情报。
土肥圆也是情报老手,自然需要验证一下,结果发现全都是真实的。不过他并没有抓捕。
跟着,李宁生又透露了一批人的消息,情报依旧准确,这下彻底让土肥圆动心了。因为没有人会为了某个阴谋而出卖如此多己方的情报人员。
可以说只要和李宁生达成了协议,整个上海站甚至于军统在中国南方的很多网络都将遭到毁灭性的打击。
李宁生此时却格外平静,钓鱼嘛,鱼儿上不上钩关键要看你给的鱼饵够不够分量。他相信土肥圆一定无法拒绝自己送出的鱼饵。
双方约定,两天后在原先法租界的百乐门舞厅见面,当时候这里将会被清空包场。
“长华,你还是打算在日寇司令部那里伏击嘛?”
李宁生吸了口烟,平静地询问侯长华。
“我考虑了头儿的意见,所以我决定还是埋伏在原先选好的地点,但是我不会在对方出门的时候开枪。你和嘉远他们中途埋伏,得手了最好,可万一失败了,那么土肥圆那个老鬼子一定会逃回去的。”
“等到那个时候最安全的地方恰恰就是最能够让人放松的地方。我决定一旦你们不成功,我就在对方回去的时候狙杀他。”
“好,非常好!”
李宁生兴奋地一拍大腿,而后看向其他几人吩咐道:“地点是鬼子自己选的,所以监控和防御肯定十分完备。因此我们不在那里动手,直接将行动安排在对方来的路上。对方也是老狐狸,自然会随机应变,不可能走一成不变的路。”
“可不管如何,最终抵达百乐门只有两条路。咱们分成两组,蒲玉山你带一组人负责其中一条路上的袭击,嘉远会配合你。万一鬼子没走那边,那么另外一条路就由我来负责。”
说完后,李宁生想了想,看向一旁的柴山娃。
“你小子,明天去负责接那个美国佬,王嘉瑜会配合你行动的。此外,记得我们这边行动开始后,你立刻让王嘉瑜通知军统上海站的人全都转移。多的不需要做,反正咱们也算是仁至义尽了,能跑多少算多少。”
“放心吧,头儿,我知道怎么做,你们也注意安全。”
任务分配好了,只等待转天的行动。
虽然不是第一次执行任务,可李宁生还是有些激动。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自己内心里总是有些不安,而这些不安的来源却寻找不到。
似乎李宁生感觉到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可能是自己身上,也可能是自己亲近的人。不过他还是希望自己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