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利落的样子行如流水,三两下,扒光了人家的衣服。
须成虽然知道了她想干什么,但这,她还是浩月太子妃,一朝公主,瞥开这些不算,蓂香好歹是个女人啊!怎么就一点都没发现她有脸红过!?
“愣着干吗,动手啊!”蓂香对上他眼神里的怪异,几乎是鄙视了一眼。
须成扒拉起人家的衣服,不说这种事他一辈子都没干过,看着只剩下褒衣褒裤的还是浩月士兵,心里难免不怎么平稳。
蓂香拿着衣服到民宅里去换,咳咳,那鞋子,不知道何年洗过一次,上面沾满了污泥,至于里面的异味,蓂香直接舍弃了,反正没人注意她的鞋子,到晚上开溜便是。
她大大咧咧的模样,抓起地上不知何物的脏兮兮的黑泥,往脸上抹,直到白皙的脸变的乌漆墨黑,再看不出容颜,她自我感觉不错了。
拿起另一块泥巴,在须成一脸惊恐的躲避下,整块啪嗒到他叫上。
她满意的点点头,“快点,跟上。”
舍弃两匹马,须成还未从刚才的事情中回神,他那俊朗的脸已经和烟熏过的人无异。
蓂香手拿上那两个死了还被扒了衣服的士兵的武器,蓂香将虚无剑的剑柄缠绕上粗布,绑在腰系,也是认不出来的,和寻常无异。
须成如此。
至于一个比较大的问题,她根本不知道这两个士兵的名字,认识什么人……浩月中每天都有人严格的点名。
蓂香很是仔细的转头审视了须成一番,后者浑身上下被盯的起了鸡皮疙瘩。
“点名的那货,是你吧。”蓂香的意思不言而喻,哪怕不是他点名,从她口气里,须成便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须成有时候真不知道主子的心思,和蓂香有时候的出其不意,很配。
两人插队插的很明目张胆,小队伍的队长难免要怀疑的过问。
须成为了之后省去不少麻烦,拿出他作为南宫琪烨的三大暗卫的令牌,“本尊奉命来暗访,不许声张。”
蓂香听着他那声不伦不类的本尊,想起水莫烟那只妖货一身红衣的自称本尊,两者对比,冲击力很大啊。
那队长差点就要下跪,须成说是暗访,他就聪明的没有暴露,殷勤的点点头,至于他身后的蓂香,他就自作聪明的没有多问。
明显他们出现的位置不是那两个士兵的位置,但在须成的有意引导下,身旁会察言观色的士兵见队长的样子,自然没有点明,而是偷偷的在心底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版本。
队伍依旧没有前进,蓂香远望可以看到高坐于马上的南宫琪烨还有南宫勋的背影,至于侯时,还真没有看到。
憋屈的不能前进,又不愿后退。
军营里的士兵发现蓂香不见了,准备报告须成,而须成又不见了踪影,直到有目击者说他们都骑马出去了,至于去哪,不言而喻。
南宫勋在收到消息的时候,前方一千米处侯时与友焘的战场差不多该结束了。
南宫勋不可能没有派人在军营盯着蓂香,马下,他的亲信轻声低头告诉他,老奸巨猾的他从面上是看不出有何端倪,他甚是自然。
蓂香在后方,心中有万般焦急,刚才宁静严肃的样子不过是伪装,柔荑紧紧的握着,长指深深陷入皮肤中却浑然不觉。
她想知道,谁和侯时在沙场杀戮,你死我亡的战场,她心底有暗自祈祷,她的兄长,老师,还有许多大臣,甚至她连弟辈的都想过,他们才十几岁,慌忙吞噬了她部分理智。
她不住的安慰自己,暗示自己,不会有事的……
“诶,你怎么了?”她身旁的士兵问她。
见她身子微微颤抖,身旁的人多半出于好奇的问她。
须成一直在她前面,并未察觉到她的异常,听到这后面的声音,须成转过头,碍于身份,他只能最大限度的站到她身旁。
安排了人去问,不久该有回应。
前方,沙场沙尘飞扬。
侯时已经咬紧牙关的在场上拼搏。
同样,友焘的情况也不怎么乐观,但他的眼神里一直是很欣赏这个比自己年轻的小辈。
两者驾着马不断地兵器撞击在一块,又分开。
一个横扫千军,一个便凌空展翅。
侯时身上有几处刀伤,但均不致命,堪堪躲开致命攻击。
友焘肩膀上有一道口子,鲜血浸透了内部,他依旧在侯时面前老当益壮,此刻,拼的不关是武力,还有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