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军队起的很早,都希望赶在黄昏前回浩月,毕竟出来也有半个月,因为纳兰国本就附在浩月边上,若是稍远些,他们保不准几个月,几年。
“太子妃还没有消息?”须成今早又问了一句,侯时摇摇头,纳兰国已经翻遍了,郊外也见不到人影,估计已经走了很远,主子说回去,也是有他的打算。
侯时看了眼依旧躺着的人,南宫琪烨睡了,不如说他是累的起不来了,皱着眉头,始终没有松懈过。
“走吧,今天该回去了。”
只不过,南宫勋琪烨重伤,南宫勋的死,也不知道会掀起怎样的风雨。
晴朗的天,晴朗不了心。
“你看看,她这时候多乖。”
莎罗侧卧在花藤上,哂笑。
冷萧面无表情的站在边上,看着眼前混乱的场景。
鱼儿匍匐在地,身体怎么也不肯服输。
血迹斑斑的衣裳,脸上深一道浅一道的伤痕,好端端的脸就这么被毁了。
“三十二。”
鱼儿身后站了两人,一是颖妃,二是音容。
颖妃手中拿着长鞭子,细长的鞭子上带着密密麻麻的小钩,上面夹杂着血与肉,一鞭子便可以让人皮开肉绽,连皮带肉的掀开!
音容有一下没一下的玩弄着手里的匕首,两人的眼里都是对这接下来要发生的事的渴望。
鱼儿咬紧了牙,背上的疼痛不断冲击着她的神经,嘴唇忍着咬出了血,额前均是汗,手指甲深深镶嵌进手掌,也只有这样,她所受的疼痛才能转移一点。
渐渐的,身体好像不在是自己的,听不见皮开肉绽的声音,听不见那女人的奸笑,眼前出了一抹模糊却熟悉的身影。
他走了过来,一贯的笑着,单手负后,看着她匍匐的样子,伸出了手。
“黑……木头。”
鱼儿笑了,笑的那么缥缈,风一吹就散了……
“殿下,她昏死过去了。”
冷萧提醒道,莎罗却又多看了一会儿,遍地的鲜血被这里的花藤收拾的一干二净,音容和颖妃还在不停的挥动手里的东西。
“好。”
莎罗微抬手,两株花藤就将颖妃和音容卷起。
“今天就到这儿吧,记得,给她们吃药。”莎罗缓身走出去,留下冷萧一人。
冷萧从袖中拿出一瓶药,倒出几颗,均是红色。
先给了音容和颖妃,她们俩根本没有犹豫,甚至是迫切的吃下去,一脸满足。
她们已经不是自己,只是个靠药物存活的——傀儡!
鱼儿被冷萧弄醒,强行将药塞进她嘴里,挣扎无果,愣是不吞下去。
冷萧只得用功送药下去,看了她们三人一眼,转身出去。
吃了这药,鱼儿难胃在翻腾,如同被火灼烧了一般,吞了针一样疼痛。
音容和颖妃受了催眠一般,每天除了吃睡,便是任由莎罗摆布。
不知道这样过了多久,鱼儿咳嗽几下,咳出来的却是腥甜的味道,说不出的凄凉感,她都怀疑自己是否能活到明天了。
没有了内力,她就像一个废人……
两行清泪流下,显露出那双有神的眼睛,她决不会向这个鬼地方低头。
“滚!”
南宫胤禛吼道,刚进来汇报的人低着头,脸色不好的走了出去。
“啪!”
茶壶毫无意外的被摔碎,四散在地,冒起腾腾热死。
他们居然告诉他南宫琪烨没死?
派出去那么多人竟然没把南宫琪烨杀掉,他这个大哥是否命太大了点!
连纳兰蓂香都没有除掉,都是一群废物!废物!
南宫胤禛捏着手中的茶杯,手指根根泛白,手筋暴起,茶杯里的水颤抖着,徒然碎了。
碎片割破了他的手指,南宫胤禛手掌握拳,看来还得策划一次。
“静妃娘娘到!”
窗外时间还未到午时,就听见太监来传。
南宫胤禛快步走到门口,直接开了门。
“额娘。”
“你们都下去!”静妃吩咐跟着的人都退下去,直到私下无人才敢说话。
“禛儿,太医已经诊出你父皇是吃了什么东西。怀疑有人下毒,正要彻查!”
静妃的脸上有着不自然,做贼心虚。
“额娘别慌,他们不可能查出来的。”
南宫胤禛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只不过照着他每日的食物里加了点相冲的药,不可能查出来有人下毒。
“禛儿,额娘帮你,最后不希望你会……”静妃伸出手,握住南宫胤禛,这是她的亲生儿子,她怎么可能看着他死。
“额娘放心,我和祥儿都会好好照顾你。”
“要是你弟弟也有你这么聪明……只是额娘不忍。”
静妃说起了南宫胤祥,他还是个十七岁的孩子,心肠不坏,但在这宫里,哪里容的下一个善良的人。
想起这点,静妃脑中回忆起一些画面。
她与众佳丽之间的明争暗斗,最后能坐上这位置,靠的只有手段心计,你软弱了,别人就狠毒,你善良了,别人就险恶。
如今她的儿子为了皇位,她为了后位……
这有什么不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