唢呐这种乐器,年轻人觉得惊讶欢呼的更多,但真正能听得懂好坏的,中老年人比较多。
不过这些人懂得如何投票吗?他们似乎不怎么参与网络投票啊!
我对于这部分群体的影响力了解的不够多,如果我知道疯狂购买短剧和付费观看小说的主力军,大概就不会这么说了。
“中老年群体不怎么喜欢网络投票吧?”
我不经意将自己心中所想说了出来,楚辞年刚好听见,古怪的看着我,“很多国潮古风的好坏,能说的出来的人大多是中老年,你以为现在还用戏匣子广播电台的人是哪些人呐?”
“你都不知道我爷爷每个月花费在听戏曲的钱有多少,胡涛这也算是找到了一个大群体,这部分人要是喜欢上你的歌曲,别说是注册账号实名投票了,就算是花上十天半个月的退休金也无所谓。”
楚辞年向我简单讲述了一下中老年对戏曲的喜爱程度,以及他们略显专业的评价。
“那个年代没什么外来的乐器,大多都是听着戏曲磨耳朵,他们的专业和老道的经验真的不是年轻人能比的。”
我大概明白了胡涛的想法,如果真能让这些人投票,相当于拥有了一些有钱有时间且忠实的粉丝群体,不仅仅是这场比赛,下一场这些人可能也会来投票。
比起去吸引已经在投票池里,并且流动性较大或者已经有心仪的选手的人来说,这些被胡涛的歌曲吸引来的人更容易增加他的票数。
“这一次的比赛你尽量争取一下比较好的名次。”
我记得进组前,任宇哲这么说过,当时他的表情像是有些犹豫,又有些忐忑,比起我这个参赛选手还要紧张。
我微微一笑,正好看到了合适的地方,将古筝背起来,同楚辞年打了声招呼。
“就在这里放我下去吧!麻烦您了。”
此时的我还不知道一场比较大的麻烦正在等着我,而这麻烦的来源则是爱而不成,反生恨意的李月熙。
今天早上九点钟,我们的车开出去的时候,节目组准备的场馆里面,评委们便已经就坐了。
正好没有我们的表演,评委们也有机会开始讨论我们每个人之前的表现,比赛一场连着一场,他们也根本没有这么长的时间去讲述关于我们每个人的能力评估。
率先开口的是一位年近中年的女评委,她的头发规规矩矩的束在脑后,身上长年累月积攒的书卷气让她整个人显得柔和,同时又具备上位者的威严。
“胡涛我比较了解,目前为止他的表现没有出现大的差错,如果不是来到这里,我还真不知道以他的能力居然不能称之为第一。”
女评委有些感概的说道,言语里还是有些为胡涛感到惋惜的,尤其是上次三人表演不小心失分的事情。
女评委不想提,不代表其他人也不想提,她身旁坐着的戴着眼镜的男人明显不打算放过这个失误。
“不能说没有失误吧!上轮比赛音乐声音明显压过了人声,只能说你对他的期望太高了。”
一开场就剑拔弩张的各抒己见,明显让其他人看的直呼过瘾。
现场的很多人都来了兴致,甚至笑声小声好魔性跟身旁的人探讨起来。
女评委眉头微皱,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这种并不能算是大失误,准备的时间确实太少,我开始就说过不是很同意这种紧迫的比赛氛围,很容易出现低级错误。”
眼镜男评委摇头,很不赞同这种说法。
“什么叫时间紧迫,挑选出来的七位选手全都是在音乐圈子里名列前茅的年轻人,除了郑渊是最近出道以外,其他人都是从小开始学习音乐的,就算只给十五分钟的时间,他们也应该能唱出一首歌。”
眼镜男评委也是上次建议节目组缩短三人表演准备时间的人。
在眼镜男评委看来,一个未来能扛得起华语乐圈大旗的人,不能是一个面临紧急表演的时候,手忙脚乱,甚至会犯低级错误的人。
女评委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两位评委虽然意见不合,但没有上升到直接吵架的程度,事实上两位的主张都是从挑选人才的角度出发。
只是下面的人却觉得这种评委之间的争斗,在某种程度上象征了评委圈子人心不齐。
“话说这些评委也有偏向的吧!”
“当然,只要是人就有喜欢的和讨厌的。”
“感觉怪怪的,女评委也有点太想着胡涛了吧!”
“嘿嘿……这种关系正不正常我不会说。”
说这话的人被旁边的人鄙视的眼神,看的将头低下。
“不知道今天最先表演的会是谁?”
见他意识到自己的话有多龌龊,其他人也没继续追究,听着台上评委的聊天,开始揣测今天的表演顺序。
“我感觉是郑渊。”
这话得到了另一位大哥的同意,“应该是他,感觉郑渊每次都是不紧不慢的冲在最前面。”
“可这是自己选时间,我觉得是宇文科,以前听说过他在学校就经常率先表演。”
“没人选择胡涛吗?他才应该是最担心自己的比分被别人落下的吧!”
舞台上的李月熙冷笑,他们谁先表演都无所谓,反正这次郑渊别想拿第一。
她的目光看相舞台的黑暗处,那里漆黑一片,是她这个位置才能看见的阴暗角落。
手轻轻放在额头上,做了个撩头发的举动。
这动作没人注意到,就算被人看到也不会有人知道这是一个约定好的动作。
转播的时候,音频、音质很重要,尤其是这样一场重点的演出。
很快,第一个表演的人出现了。
“好的,让我们一起来看看第一个表演的人会是谁!”
“3!”
“2!”
“1!”
现场的人来了精神,一个个纷纷挺起上身,伸长脖子想要最先看到表演的人。
“是胡涛!”
第一个表演的人居然是沉稳老练的胡涛,众人哗然。
就像我开始发现胡涛打算吹奏唢呐一样,他们看见了胡涛手里的乐器以后,也同样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