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业震惊的连连发问，心中涌上一股火气，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
林业也是在娱乐圈干的，当然知道一场宣传活动的咖位能让很多人抢破脑袋，也有人为此耍心机，使手段，就是为了让自己多几个镜头。
现在可好，本来以为十拿九稳的宣传主c位，居然随时都有偏落的风险，这让林业根本接受不了。
“就这种玩法，我待会就去找老板，让他放弃。这次拜师宴我也是四处找了人的，从采访记者到会场布置，全是我们公司花的钱，现在你跟我说连老板的主c位都保不住？”
玩呢吧！就这种拜师宴办个屁呀！
还不如随便拉几张桌子，找个饭店吃吃喝喝就得了，林业觉得我估计是鬼迷心窍，又或者是被这些人道德绑架，才会同意这种事情。
见林业真的火了，许尤连忙解释道。
“你先别着急呀！听我跟你说，我当然是找过余老说过这件事，而且郑渊也是考虑清楚过后才同意的。”
许尤刚想说这也是为了音乐圈未来的发展，便被林业的话堵了回来。
“你可别跟我说余老说是什么为了国家音乐圈子的发展，或者是什么利国利民的话，在我看来利国不利自己的事，就是只有菩萨才干的，正常人间的凡人没人能做得到！”
“我是不懂你们什么千百年的音乐传承啥的，我只知道老板给的是真金白银的工资，在商言商，从古至今出名的歌曲哪个不是在勾栏瓦肆演奏赚钱才能流传下来的？”
“艺术这种东西本来就很玄乎，不挣钱的艺术甭想着有人会去欣赏，真正衡量曲子好听与否的关键在于下载量，cd购买量，总结而言就是个钱字！”
林业的话像是机关枪一样，连连发射，却不知道彼时的许尤就坐在余青华的家里，而且余青华听见之后，还让许尤开了外放。
林业的话在客厅当中回响着，余青华陷入了沉思，但是表情却没有被冒犯的感觉，反而像是在认真思索话内的含义。
“小伙子说的对。音乐这东西也是有价值的，衡量这份价值的就是钱，有人愿意为了这首好听的音乐付钱，才能佐证音乐的价值。”
林业说了一通后，开始喘着粗气，大概是真的气着了，电话里传来一个老人的声音。
缓慢而谦和，字正腔圆的像是广播电视台的主持，林业愣了愣，半晌才反应出来这人应该就是余青华老前辈。
“我并不是想要攻击音乐圈，只是付出和回报本就应该成正比。”
林业生气的原因很简单，就是你们这帮音乐圈的老帮菜试图用道德绑架老板，而我变成了出钱出力的磨刀石，林业站在我的角度来看，根本就不值得。
余青华嗯了一声，温和的继续说道：“郑渊是个聪明的人，也不是个感情用事的人，道德绑架……这好像是你们年轻人的词，说的很好，但他却不是因此同意的。”
余青华想到了那天跟我说起拜师宴上，要安排一些竞技性质的表演时，我说的话。
“您为了音乐圈发展的更好，能够想出这样的主意，我很能理解。但我希望您知道，我同意的原因并不是什么想为了音乐圈贡献一份力量，而是我有足够的把握控制住局面，更重要的是我自己的野心需要这样一个地方去施展。”
林业现在所考虑的事情，我又怎么会想不到。
道德绑架这种简单的手段，想要蒙骗我付出金钱和时间是不可能的。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可以再自己过的更好的前提下，对音乐圈的发展表示关注，或者给予帮助，但绝不会用自己去当垫脚石。
可是我需要一个机会，不仅仅是让公司发展出音乐圈的势力，而是要音乐圈生根发芽，成为能跟鹅乐对抗的音乐公司。
要达到这个目的，这场拜师宴就是很好的机会。
林业听见这话，冷静下来，思考起了我之前说要进军音乐圈的事情，原本林业只以为我是想要在音乐圈发展业务，现在看来我是想要站稳脚跟，甚至是成为行业龙头。
林业默不作声，眉头紧锁，余青华没听到林业的说话声音，笑了笑。
“我想你也猜到郑渊的目的了，你刚才所说的话都建立在一个基础上，那就是郑渊会输给别人，甚至是扛不住开始的两三轮挑战，对他多点信心。我这个老头子的眼光还没出过差错，郑渊能赢，而且能赢的很漂亮。”
说完，余青华将手机还给了许尤。
许尤摸摸鼻子，觉得有一点尴尬，毕竟他开外放的时候林业还不知道呢。
余青华也是真的厉害，面对这种甚至能称得上是指责的话，都能稳得住心神，甚至没有任何恼羞成怒的意思，看来自个的修养还不到家，至少没能做到像余青华一样完全的处变不惊，坦然以对。
这些事情我是不太清楚，只是隐约感觉到林业似乎一直在我办公室的门外兜兜转转个不停。
拉开门，我有些无奈的说道：“来来回回走了十几次，你到底有什么事情要说？”
林业摸着后脑勺笑了笑，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明天就是拜师宴，我就想看看老板的进度进行的怎么样了？”
最关键的是有几分把握能够扛得住车轮战，林业对音乐的认知还只停留在工作的闲暇之余，会听上几首歌放松心情，所以对于音乐水平的了解并不是很多。
我觉得他的表情不太对劲，于是问道：“你怎么了？突然问这个。”
林业也没想着隐瞒我，直接将之前跟许尤、余青华的事情说出来，我笑了起来。
“你对我这么不信任吗？你们老板我看上去像是会被道德绑架的人吗？”
的确，我也经常把娱乐圈的发展，音乐圈子的未来挂在嘴上，但我可从来没想过牺牲自己，为了什么音乐界的未来。
林业会这么想，我倒是有些奇怪，不过想到要是他突然有一天答应了这种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