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嗖”
就要岳尘刚欲开口称是之时,几道破空之声远远地传入众人耳中。相视一眼的几人暗道一声来了,便抬步向醉景阁的门口走去。
“徒儿,你与岳尘和媛丫头去炼丹室炼制这丹方所载的丹药,切莫让这十余张丹方过第七人之眼。”
几人还未走出醉景阁,上官君间便出言叫住了古南河、岳尘和张媛三人。看着三人的背影消失在醉景阁的暗门后,上官君间一行人才快步走出了醉景阁的大门。
被仇雨真护在身后的宁清竹极力眺望,但却未在人群中寻找到岳尘的身影。一丝难言的哀愁充斥在心间,心情直到落在广场之上后还未缓解。
“除了忘情阁的仇雨真外,那三个老家伙居然未来一人。六大宗门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地步,他们居然还舍弃不掉那所谓的面子。若不是为了清缴那为祸风云大陆的诡毒宗,老夫真的想就此拂袖而去。”
上官君间看到落在广场上的四宗之人时,原本含笑的脸色顿时暗淡了下来。上官君间似乎看破了他的想法,伸出枯槁的手掌在上官君间的手臂上轻轻拍了几下。
“见过宇文师伯(师祖)、上官师伯(师祖)”
四宗之人除仇雨真外皆是躬身行礼,即便四人贵为一宗之主但在上官君间和宇文元霸面前他们就是一个晚辈。
“你们皆是一宗之首,我们两个老头子可是当不得你们如此大礼。想必你们的师尊已经将此行的目的告诉尔等了,那你们便随老夫到厅堂一叙。”
强压下心怒火的宇文元霸淡淡地说道,随即便转身向醉景阁的方向走去。四位宗主对宇文元霸的清冷态度敢怒不敢言,咬了咬牙后跟了上去。
“南宫师尊,为何不见我相公的身影,莫非他留在神器阁没有前来吗?”
落于众人之后的南宫记令宁清竹心中一动,施过一礼后便急声打探起岳尘的消息。
“宁清竹你这个贱人,居然这么急不可耐地想见到岳尘那个杂碎。待我除掉岳尘那个杂碎之后,我看你如何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宁清竹的话语犹如一把利刃般刺进了戚名辉的心脏,面色阴冷的他脚下步伐也显得有些凌乱了起来。
“你这丫头有孕在身还跑得这么急,若是动了胎气可如何是好。老夫故意放缓脚步落于他们之后,还不是为了将我那宝贝徒儿的去向告知于你。他此时与古南河那老东西在炼丹室之中,你若是觉得无趣便去那里寻他吧。仇雨真老妖婆那里老夫会和她说的,你这丫头无需担心她会责怪与你。”
南宫记宠溺地点了一下宁清竹的额头,将岳尘所在之地告诉宁清竹后便快步向醉景阁的方向走去。宇文元霸可正在气头之上,他可不想在众人面前被师尊给胖揍一顿。
“宝宝,马上就能见到爹爹了,你开不开心啊。”
宁清竹轻轻抚摸了几下越发凸起的腹部,带着春风般的笑容向着炼丹室走去。虽没有刻意地极速而行,但脚下的步伐还是非常人所能及。
“钱老,您怎么站在这炼丹室的门口,难道岳尘和古师伯不在里面吗?”
宁清竹还未走到炼丹室的门口便见到了钱圣的身影,带着一丝疑惑的她开口说道。
“原来是宁姑娘,古圣主和岳尘此时正在其中炼制丹药。老夫为防止有人打扰到他们炼制丹药,便出来守在此地了。”
古南河虽认出了宁清竹是何人,但却没有勇气去推开炼丹室紧闭的大门。他可是被古南河委以了重任,除了上官君间外其余人都不要放进来。
“钱老可知岳尘他们何时才能出来,若是时间不长的话那我便留在此地等上片刻。”
看出钱圣面上难色的宁清竹开口说道,她不愿因自己而使钱圣受到古南河的责罚。
“老夫也不知他们要炼制到何时,宁姑娘若是有急事找岳尘的话那老夫便就进去禀告一声。若宁姑娘不急于一时的话,那便先去休息片刻。”
钱圣感激地看了一眼宁清竹,搓了搓手后试探着问道。
“吱嘎”
还未等宁清竹开口说些什么,紧闭的大门便被人从内打开了。钱圣与宁清竹二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了过去,宁清竹更是怀着一丝忐忑之情极力向炼丹室内看去。
“清竹妹妹”
“媛姐姐”
打开炼丹室大门的正是张媛,四目相对的两女惊呼一声后便紧紧的相拥在了一起。两人虽同是岳尘的妻子,但二人之间不仅无半分记恨之意反而更像感情好的如亲姐妹一般。
“相公与师尊正在炼制丹药,妹妹快些进去吧。姐姐我先去藏药阁挑拣一些药材,不消片刻便可返身而回。”
张媛拉着宁清竹的玉手不断地打量着,轻轻摸了一下宁清竹凸起的腹部后说道。
“那我便不同姐姐前去藏药阁了,姐姐可不要责怪于我。”
宁清竹面带羞涩地说道,随即二人便分别在了炼丹室的大门之前。
“清竹,你来此地前为何不用通讯玉简告知于我,我还以为你此行不会前来呢?”
正与古南河探讨的岳尘快步走到了宁清竹身侧,轻轻揽着对方的腰肢开口说道。“
此次前来也是师祖临时之意,又怎可提前通知与你。本以为一到此地便可见到相公的身影,只是没想到你会在此地与古师伯炼制丹药。\"
宁清竹先是对古南河施了一礼,随即才含笑对岳尘道。
“你在忘情阁内也应听闻了诡毒宗之事,我与古师尊便是为了诡毒宗一事方在此地炼制丹药。除了仇师祖外,竺语蝶前辈是否也来到此地?”
岳尘先是长长一叹,按捺下心中的紧张后问道。
“师…她身为忘情阁宗主岂会不来,相公为何会突然想到打探她的消息?”
宁清竹刚说出一个‘师’字便急忙改口,脸上的喜悦之色也随之暗淡了几分。与竺语蝶断绝了师徒关系就如一道无法愈合的伤疤,让宁清竹不愿听起那个会令她心痛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