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皆出动,异变生
云垂赏竹涛2025-07-28 17:126,096

  诸葛瑾能提出这个疑虑,可见其人因长期处理政务和军务,已积累了一些经验。

  因此赵旻赞许道:“子瑜兄此问颇为持重。然则,我自有办法于五日内建成工事,子瑜兄勿忧。”

  臧霸哈哈一笑:“子瑜未曾见过主公鬼斧神工之技,有此疑虑再正常不过。

  子瑜但请放心,主公既笃定五日内可建成工事,那便毫无问题。”

  赵旻笑眯眯问道:“兵卒们一路行军辛苦,适逢白马城内豪强大户愿献上猪羊劳军,今日我便借此犒赏三军。

  明日卯时,我将与子山,换上袁军旗帜、军服同去查探情报。诸公若无其他异议,我等开宴如何?”

  白马城虽是方圆十余里的小城,但城内也有数千户百姓、数万亩良田。因此,豪强大户们凑出几千头猪羊不成问题。

  何况赵旻已经许诺,待官渡战罢,便派兵卒,协助这些豪强大户开垦荒地、兴修灌渠、修缮加固城池。

  如今虽已是七月中旬,但再种一茬葵菜绝无问题。

  类似后世大白菜的葵菜晒干后,不但储存时间较长,而且以水煮熟后略洒些盐,可做主食。

  众人互相对视后,均无异议。

  鲁肃最后提醒道:“主公,战场局势瞬息万变,且曹军斥候定然不在少数,请主公及时避开曹军大股兵马。”

  赵旻颔首:“子敬放心,我此行仅以查探为先,不但不与曹军碰面,且将尽量避开袁军。三日内我与子山必将返回白马城。”

  赵旻此次查探,主要目的其实是寻找合适的埋伏地点…

  因为臧霸的计策,从本质上来讲,就是合围战术。

  因为袁绍的行军路线,实际上仅有一条…

  赵旻给他设定好的唯一一条。

  因为曹操的军事水平,远在袁绍之上。

  综上所述,赵旻要提前找准理想的埋伏地点,部署好大军后等待袁绍率军一头扎进来。

  袁绍如今已完全扎根四州,兵多粮足、实力雄厚,短时间内,赵旻只能与袁绍掰掰腕子,以自保为先,想战而胜之…

  曹老板尚且做不到这一点,赵旻又焉能做到?

  假设袁绍不病死,曹操便真能攻下冀州?

  曹操毕竟是处于四战之地。

  如今接手曹操地盘的赵旻,又能强到哪里?

  遑论赵旻麾下人才,还远不如曹操底蕴丰厚。

  赵旻崛起速度太快,缺乏曹操和袁绍深厚的积淀,极度匮乏人才。

  至于探查地形之事的最佳人选,只有熟悉这一带具体情况的赵旻。步骘只是起到查漏补缺的作用。

  见众人再无异议,赵旻嘿嘿一笑。

  “诸公且在此稍候,我去取酒!”

  少顷,苟哥赵旻提着两个大酒坛子回到此处。

  众人皆愕然。

  赵旻再次如颜良般嘿嘿一乐。

  “此城中尚有二十坛美酒,待大胜后,我等必当一醉方休!”

  众人皆失笑。

  “主公竟于此城中偷藏美酒?”

  赵旻拍开泥封,中山冬酿那沁人心脾的淡淡酒香,顿时扑鼻而来。

  其人第三次嘿嘿一乐。

  “此酒,本为颜良将军偷藏,留作大胜后痛饮之用。我等须谢过颜良将军赠酒之恩。”

  言罢,其人煞有介事地站起身来,向西北方向深深一揖。

  旋即,苟哥赵旻高喊:“开宴!”

  这一晚,白马城磨刀霍霍向猪羊,无数篝火旁肉香扑鼻,兵卒们饱食一顿肉食,赵旻等人则痛饮美酒、享受“美食”。

  翌日卯时,赵旻、步骘率一屯亲卫骑兵,在晨曦中向西而去。

  其后三日,苟哥赵旻凭借其人敏锐的嗅觉,以及两世丰富的作战经验,在避开袁、曹二军的同时,寻找着合适的埋伏地点。

  而段煨则持满宠公文,率骑兵、辎重粮草一路向东出潼关。

  在潼关西城门处,不出意外,段煨遇到了钟繇。

  钟繇一惊,旋即大喜。

  “忠明公欲至洛阳乎?”

  段煨抱拳后,捋须颔首。

  “正是!老夫奉卫将军军令,前去坐镇洛阳。”

  钟繇环顾左右,段煨会意,与其人走到远处。

  钟繇凑到段老头儿耳旁,压低声音说了一番话。

  段老头儿脸色变了又变。

  “竟有此事?”

  钟繇用力颔首:“千真万确!”

  段煨捋须不语,眼中精芒乍现。

  “既如此,钟使君,老夫便将一校骑兵交于你,如何?”

  钟繇愕然。

  “忠明公,如此是否妥当?”

  段煨用力甩了甩袍袖:“有何不妥?老夫绝非董仲颖老贼,老夫麾下亦无李傕、郭汜等贼将!钟使君尽管率兵前去!”

  言罢,老头儿唤来其人麾下一名校尉,对其人朗声道。

  “你此去,务必遵从钟使君命令!如你胆敢抗命不遵,老夫必以军法处置!”

  那校尉当即躬身抱拳。

  “主公但请放心,仆必遵从钟使君之令。”

  段老头儿甩甩袍袖,那校尉便躬身而退。

  老头儿复又向钟繇抱拳。

  “请钟使君速速率军前行,携粮草辎重速度过缓,兵卒沿途可就食于诸县。”

  段老头儿催钟繇快马加鞭是假,舍不得粮草是真。

  若非段老头儿养兵压力山大,且其人年事已高、精力日渐不济,关键是其人没亲儿子,这老头儿决不会轻易让出部曲、就此回许都颐养天年。

  归根结底,段老头儿之所以想退休,是因为他心气儿不足。

  区区五千兵卒的给养问题,对持节的司隶校尉钟繇来说,当然不叫事儿。

  因为今年钟繇不但没向许都运粮,还收到了鲁肃遣徐庶自陈留发来的粮食。

  钟繇与段煨密谈之前,便已先与徐庶聊过此事。

  徐庶当场拒绝发兵。

  一是徐庶的兵皆为步兵,机动性太差;二是徐庶还需陆续派兵护送、安置流民,且要镇守潼关,根本分不出兵;

  三是徐庶所率之兵,皆为泰山兵。

  徐庶游历四方,可与兵将无障碍沟通;颖川人钟繇,则与这些泰山兵语言不通。

  更何况,杨彪和钟繇本来就未考虑徐庶的兵。

  钟繇见段老头儿抠门至斯,只好无奈地摇摇头,微微躬身作揖。

  “忠明公,如此,某便先行一步。”

  段煨挥挥袍袖。

  “钟使君速去!”

  钟繇对这即将退休的老头儿无可奈何,再次摇摇头,便领兵而去。

  同一时间。

  荀彧再次踏进陈群的门槛。

  不是后者托大,而是因为其人正在守孝,不便出门。

  荀彧手中持一卷帛书,兴冲冲而来。

  陈群则忙不迭迎上前,深深一揖。

  荀彧顾不上扶起女婿,只是挥挥袍袖,便迫不及待地展开手中帛书。

  “长文,你且看看此文如何?”

  陈群与丈人一同捧起这长长的帛书,便看到了“原道”二字。

  没错,这正是步骘誊录的《原道》。

  此文原作者为李唐昌黎先生韩愈,被某个无耻男略做改动后,搬运至此。

  陈群来不及愕然,便被开篇之言所吸引。

  于是乎,其人无法自拔下,沉溺于这通畅无比的散文之中,直至读完,都未能回过神。

  荀彧对陈群的失态毫不在意,一手抚须,一手捧帛书,含笑看着女婿。

  片刻后,陈群惊愕地看着丈人。

  “此乃大人新作?小婿对此文钦佩万分!”

  荀彧将帛书珍而重之地收入怀中,一手把玩着香囊,一手抚须,含笑摇头。

  “长文谬焉,余作不出此文也。”

  荀彧单论文采,远不及文起八代之衰,道济天下之溺的千古文豪昌黎先生,其人当然作不出如此文章。

  陈群蹙眉道:“此文莫非乃北海郑公所作?”

  他指的是大儒北海郑玄郑康成。

  历史上此君今年六月病逝,但由于袁绍如今稳据上风,势头良好,所以其人未征召郑玄。

  郑玄仍健在,于故里高密县治学著书。

  所以,郑玄欠赵旻一条老命…

  荀彧不再卖关子。

  “长文,此乃卫将军所作。”

  陈群愕然当场。

  荀彧轻笑道:“卫将军既作此文,余志便益坚焉!故而,河内已传回佳讯!”

  【作者题外话】:葵菜不是秋葵,而是一种类似于苋菜的大叶蔬菜。

  青青园中葵,朝露待日晞。指的就是葵菜。

  在先秦两汉时代,葵菜被称为百菜之王,其地位确实与如今的大白菜相似。

  晾晒脱水后,古人将其涮煮后当主食食用。

  建安六年(200)到建安八年(202),曹操虽赢了官渡之战,却仍无法北进冀州一步。

  前文中,云某已阐明,曹操之所以能最终打败袁家,有且只有一个原因:袁绍病故。

  袁绍不死,曹操仍对其人无可奈何。

  因为官渡之战其实没有赢家!

  对段煨其人,后面云某会与贾诩、张绣、马腾等人一起阐述。

  段煨和贾诩,始终存在联系。且据云某考证,其人可能在建安五年(199)便已至许县。

  本书只是小说,不是史书和论文,似乎不必完全遵循史实吧?

  罗先生对三国历史了如指掌,不也一样为了讲故事而未完全遵循史实?

  下一章再讲《原道》。

  咳咳…有些短?

  好吧,咱们讲讲所谓的魏晋风流。

  其实咱们不应该对“魏晋风流”感到陌生和疏离,因为咱们身边比比皆是。

  云某未骗人。

  因为清谈玄学不干正事儿、男子女性化、熏香敷粉、吃五石散(功效类似于某粉)喝大酒、醉生梦死,这些就是魏晋风流。

  这些离我们远吗?似乎就在我们身边,对吧?

  魏晋时代世风糜烂,贵游子弟熏衣剃面,以阴柔为美;潘岳、卫玠等美少年均出现在这一时期,以至古代四大美男当中,魏晋独占其二。

  男性的女性化,绝非常态,属于病态审美。在这种价值观的浸染下,南朝士大夫阶层“肤脆骨柔,不堪行步,体羸气弱,不耐寒暑”。以至每逢强敌,便土崩瓦解,六朝均如是。

  及侯景之乱,肤脆骨柔,不堪行步,体羸气弱,不耐寒暑,坐死仓猝者,往往而然。--《颜氏家训》

  六朝子弟源自西晋的南渡衣冠,换言之,这种“崇尚阴柔”的社会风气,至少可以上溯至三国时代。

  其实早在东汉中后期,便有许多士大夫喜施浓妆。李固等名士“胡粉饰貌,搔头弄姿”,名噪一时。后世出现“傅粉何郎”与“偷香韩寿”,实属一脉相承。

  大行在殡,路人掩涕,(李)固独胡粉饰貌,搔头弄姿,槃旋偃仰,从容冶步,曾无惨怛伤悴之心。--《后汉书李固传》

  身似何郎全傅粉,心如韩寿爱偷香。--《望江南江南蝶》

  何郎前文提过,是何苗的孙子何晏,三国时代玄学领路人。

  曹老板霸占了何苗年轻貌美的儿媳,将何晏认为假子,所以何晏与曹氏关系一直很近。

  韩寿是贾充的上门儿女婿,他的儿子韩谧过继给了岳父贾充,改名贾谧。

  韩寿是个著名的小白脸,“美姿貌,善容止”。

  后来欧阳修曾填词,笑称“身似何郎全傅粉,心如韩寿爱偷香”。

  韩寿字德真,南阳堵阳人,魏司徒(韩)暨曾孙。美姿貌,善容止。--《晋书贾充传》

  江南蝶,斜日一双双。身似何郎全傅粉,心如韩寿爱偷香。--《望江南江南蝶》

  所谓“窃玉偷香”,典故便源自韩寿。

  韩寿仰仗男色,与贾充的女儿通奸,结果身上意外沾染了贾氏特有的熏香,丑事因此败露。贾充为遮掩家丑,只好“以女妻之”。

  时西域有贡奇香,一著人则经月不歇,帝甚贵之,惟以赐(贾)充及大司马陈骞。其女密盗以遗(韩)寿……(贾)充秘之,遂以女妻(韩)寿。--《晋书贾充传》

  以贾南风那奇丑无比的容貌,韩寿老婆的长相值得我们发挥想象…

  然而…

  魏晋之世,这类人物俯拾皆是;这种病态审美,随着时间推进,也日趋加深。

  比如曹操“被服轻绡,身佩鞶囊”;曹丕与曹植则“熏衣傅粉”,曹叡乃至“好妇人之饰”,可谓集其大成者也。

  三国魏晋男性“浓妆艳抹、崇尚阴柔”的社会根源,目前难于定论,可能源自三方面原因。

  其一是丧乱的时代背景。

  汉末黄巾之乱(184)至西晋永嘉南渡(311),历经百年丧乱,加之魏晋嬗代的血腥暴戾,无疑会导致厌世悲观情绪,最终使士大夫阶层出现行为偏差。

  七怪中的嵇康放纵、阮籍嗜酒,均可以视作对此社会背景的反映。

  其二是“尚虚无,好清谈”的玄学兴起。

  何晏、王弼等名士创立玄学,最初是为了“综核名实,经世致用”。但玄学很快就在腐朽的制度下严重走形,以滥用药物(五石散等)、虚谈玄远为美,乃至成为轻佻放纵的同义词。

  注:玄学的衍化过程,见唐长孺《魏晋玄学之形成及其发展》。

  《晋书》中记载的王澄等人白日那啥奔,还自诩为名士,即如此类。

  是时王澄、胡毋辅之等,皆亦任放为达,或至果体者。--《晋书乐广传》

  其三是阶层流动性的减弱。

  在九品制度下,“上品无寒门,下品无世族”,因此塑造了一大批“生而为官”的特权阶层。

  魏晋之间寒门升上品已非易事,晋宋之间,除了军功之外,就绝无仅有了。--《九品中正制度试释》

  他们不事生产,不习耕稼,饱食终日,却“位不失卿相”。其中有志之士,诸如王羲之、王献之等人,尚知精研技艺;但大多数贵游子弟,不过是浑浑噩噩,蹉跎岁月。

  这些无所事事的世家子弟,在物质生活得到极大满足的条件下,自然需要寻求新的发泄口,以求自我标榜。王羲之“袒腹东床”,阮籍“因酒求官”皆如此类。

  门生归白郗(鉴)曰:王家诸郎亦皆可嘉,闻来觅婿,咸自矜持。唯有一郎(王羲之),在东床上坦腹卧。--《世说新语雅量篇》

  (阮)籍闻步兵厨营人善酿,有贮酒三百斛,乃求为步兵校尉。--《世说新语任诞篇》

  至于无才无德的贵游闲散,则重视外貌粉饰,“熏衣剃面,傅粉施朱,望之如神仙中人”。

  剃面指的是刮胡子。在汉末还以无须为耻,到魏晋,无须变成美了。

  (贵游子弟)无不熏衣剃面,傅粉施朱,驾长檐车,跟高齿屐,坐棋子方褥,凭斑丝隐囊,列器玩于左右,从容出入,望若神仙。--《颜氏家训》

  然而“粉饰外貌”不过是草包的自我拔高行为,在北朝的铁骑蹂躏下,南朝的“神仙”们,很快便“鹿独戎马之间,转死沟壑之际”,最终“虽千载冠冕,莫不耕田养马”。

  及离乱之后,朝市迁革……(贵游子弟)鹿独戎马之间,转死沟壑之际……虽千载冠冕,不晓书记者,莫不耕田养马。--《颜氏家训》

  腐朽的南朝权贵,在侯景与北周、杨隋的铁蹄践踏下,从“神仙”沦落为“马夫”,亦为可笑。

  颜之推论及此事,曾笑称“这群绣花枕头,得势之时,看起来还真像回事儿”。

  当尔之时,亦快士也……自荒乱已来,诸见俘虏。--《颜氏家训》

  需要强调一点,这种男性阴柔化的行为,主要出现在士大夫阶层中。这是一种特殊环境下的变态风气,绝非主流。

  在历史的自我修正作用下,这群可悲可笑的贵游子弟,大多横死草莽,湮灭无闻;即所谓“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注:王谢,即琅琊王与陈郡谢,南朝的流寓高门。王、谢两家遭侯景之乱而衰败。

  “魏晋风骨”总是具备迷惑色彩,令人误以为那是人间天堂,乃至心驰神往。对世卿世禄的南朝子弟而言,魏晋大约确实是天堂,但对布衣百姓而言,不啻为人间炼狱。

  在宦途得到制度性保障的背景下,贵游子弟不学无术,游手好闲。谚语称:登车不摔跤,可当著作郎;口齿稍伶俐,可为秘书郎。

  贵游子弟,多无学术,至于谚云:“上车不落则著作,体中何如则秘书。”--《颜氏家训》

  南朝不事兵戈,腐朽孱弱,乃至“认马作虎”,贻笑天下。

  建康令王复,性既儒雅,未尝乘骑,见马嘶陆梁(陆梁即上下跳跃),莫不震慑,乃谓人曰:“正是虎,何故名为马乎?”其风俗至此。--《颜氏家训》

  至于士大夫阶层,别说骑马,连马车都无法乘坐,只能乘坐相对平缓的牛车。周弘正乘“果下马”出行,竟被视作“放达”。

  周弘正为宣城王所爱,给一果下马,常服御之,举朝以为放达。--《颜氏家训》

  按张华《博物志》记载,果下马“高三尺”,折合今七十厘米,比狗大不了多少。

  果下马,高三尺,乘之可于果树下行,故谓之果下。见《博物志》、《魏都赋》。--裴松之

  由于“世俗功名”是士族子弟与生俱来的特权,因此他们又开始追求长生不老——五石散、房中术一类的邪魔歪道遂大规模流行,进一步加剧了统治阶层的糜烂气息。

  五石散(也作寒食散)即重金属致幻剂,兼有春药之作用,服食之后“神明开朗,体力转强”。

  近世尚书何晏,耽好声色,始服此药,心加开朗,体力转强。--《寒食散论》

  何晏本人是个小白脸,可知此处的“体力转强”专指邪媚之术。孙思邈在《千金方》中便直言“有贪饵五石,以求房中之乐”。

  荀彧的儿子荀粲,由于过度沉溺房中术,二十九岁暴毙。荀粲妻为曹洪之女,曹氏“有美色,帷帐甚丽,专房欢宴”。曹氏死后,荀粲认为“妇人自宜以色为主”,痛悼过甚,竟然殁了。

  骠骑将军曹洪女有美色,(荀)粲于是娉焉,容服帷帐甚丽,专房欢宴(指房中术)。历年后,妇病亡……(荀粲)痛悼不能已,岁余亦亡,时年二十九。--《荀粲传》引自裴注

  这群“熏衣剃面,傅粉施朱”的“神仙中人”,被北朝铁蹄打回原形,纷纷“失皮露质,兀若枯木”,乃至“耕田牧马,转死沟壑”。实是历史一大快事。

  贵游子弟,离乱之后,失皮露质,当此之时,真驽材也。--《颜氏家训》

  综上,这便是所谓魏晋风骨。

  对老百姓而言,这不叫风骨,叫人间炼狱,白骨盈于野。

  因孩子赶寒假作业,第二更午夜12点前再修改上传。

继续阅读:第一百九十五章 部署定,欲猛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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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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