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来到初教峰之前,自己努力攀爬上的那座山就是北天门的全部。
直到来到坐着大音飞象来到初教峰之后,她才知道,她此前看到的不过是冰山一角。
虽然她此前衣食住行的已然北天门的主峰。大部分修士的居所和重要活动的场,他一座完全可以体现北天门的风气。但是不可置否的是他不是北天门的全部,甚至但从占地面积来说,已然排在北天门峰群种的末列。
北天门原是有一座主峰十一座次峰的。主峰在在最中间,被另外的十一座侧锋围绕着,呈现一种众星揽月之姿。
符瑶此刻呆着的是位于北天门西北部的一座侧锋,名曰初教峰。之所以有这样这个名称,和这座侧锋所担当的指责脱不开干系。这里是北天门主掌教导修仙士修行学习的地方。
“谁能告诉我何为修行?”
初教峰的一间课室里,一个看上去有些年纪的老修士,提出了这样一个问题。
片刻后,课堂里那些弟子纷纷踊跃的举起了手,唯有一人呆愣着看着窗外发呆。此人正是符瑶,这间课室里很独特的存在。
因为与她同窗的弟子,都是不足半人高的孩童。虽然无论怎么说,符瑶也不过才二九年华。但是与这些孩童相比,无论是身高或是外貌,都略成熟了几分。硬是说相同的地方,就是她和这些孩子差不多的修为。这也是她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这是符瑶来到北天门后的第一次学习有关于修仙的内容,完全不感兴趣。
“符瑶,你说说什么是修行?”看着符瑶发愣,教习师傅归元便点名道姓的叫她起来回答问题。
符瑶觉得奇怪,无论是人间还是修仙界,所有教书先生都有些通病,他们喜欢向学生提出问题,却不想选那些知道答案的人回答。
“什么是修行?”符瑶站起身来回答问题,一时间和周围坐着的小修士们升高拉的更大,更加显眼了。
“对,你回答一下。答错了不要紧。”归元以一种慈眉善目鼓励的方式说。
看着老修士的神情,符瑶轻笑,她知道这归元是想着她答错了之后,再以一种教导鼓励的语气纠正她的答案。
符瑶知识没学多少,但是课上出了经验,可她便不想如他们所愿。
符瑶自信一笑:“所谓修行,有两层含义,在民间呢,当是指修养德行,而仙门中则意味着要通过一些功法来提升自己的修为从而得道成仙。修行近日形如鹤,导引多时骨似绵,如是而已。”
归元听着符瑶的回答怔了一秒。
“答得很好。”归元欠笑了一声。
符瑶想着坐下,然而却又被叫了起来,归元再问:“那你可知仙门的三字箴言。”
符瑶点头,脱口而出:“仙门以道、经、师为三宝,道无经不传,经无师不明,因道所以立经,因经所以明道。”
“那何为道、何为经,又何为师。”归元仍然不死心,继续追问符瑶。
符瑶丝毫不慌,不紧不慢口齿清晰的对答如流:“道,即传道,指以自身功修,参悟大道;经,即读经,阅读祖师著作,印证已修。师,即师传,须要真师传授,指明道要。”
归元诧异至极:“你是符瑶?”
“对啊,怎么了师傅。”
归元错愕之极:“没什么,答得很好,你坐下吧,别的同学日后也都要像她一般学习。”。
“是。”小弟子们齐声回答着。符瑶平淡的坐下,看着旁边的小同学门都投来了赞许的目光,脸上有些得意。
难道是自己的收到的信息有误。归元继续守着课,目光却不自觉地打量着符瑶。自是知道天枢者要来自己的课室修行学习后。归元惆怅了好久。他自不是第一天教授仙门弟子,他也不是第一次听闻天枢者符瑶的名号。
在这个世界上,修行者千万,可是真正的能得道成仙者也不过寥寥几人,归元也曾经是同辈中的天赋异禀者,可就是到了洞嘘后,他的实力在未增长过。他的亲传师傅告诉过他,除了因为自身的缘故,九万里被封,人间与仙界的灵疏之路也间接被拦断,导致修士修行时灵气周天难以运作,修士消耗灵力远比凝练来的快,所以修士修为越高,也就意味着越难精进,导致很多仙士到了一定境界后再无突破。
所以解封九万里,不仅是那些距离仙门只有一步之遥的仙士期盼,对于他们这些中等修为的仙士来说,更是至关重要。
所以天枢者的降生,才成为了整个修仙界普天同庆的事情。
归元自无所精进后,便一直在北天门担任教书育人之责,当年四大仙门为符瑶择选各课教习师傅之事,归元也是报了名的,但是因为种种原因,最终还是落了选。
可后来符瑶的那些插科打诨,不学无术的事情传回仙门,包括归元在哪落选了的修士们,都有些庆幸,庆幸自己没能成为那事件的主人公之一,但与此同时也都颇为悲哀,这样的天枢者,真的能解封九万里嘛?
但看着眼前这个虽然上课也是不甚认真,但是对他的问题却能对答如流的符瑶,归元心中开始有所怀疑,莫不是当年那些教习师傅传言有夸大之责,再或者符瑶突然觉醒了,又或者曾经他是在扮猪吃老虎?
归元不知道答案,但是他心里莫名的隐隐对这个天枢者有了期待。命运既然降生在她的身上,也许冥冥之中,结局早已经注定。
杨清凌在课桌下悄悄竖起大拇指,小声赞叹:“阿瑶姐姐真厉害,居然一个都没答错。”
符瑶微微挑呗,有些骄傲的回应:“那当然了,我可是做了功课的。”
符瑶自是不是自愿的做的功课,架不住自己的院子里,坐了一个修仙界第一天才。
天才到了晚饭的时间,端着餐盘来到房间门前:“符瑶师妹,我给你带了餐食。”
符瑶打开房门,然而等待她的不仅仅是热腾腾的饭菜,还有墨还未干的手写卷集。
符瑶拿起卷集,一脸茫然:“吕师兄这是什么。”
“都是我第一次来到仙门上课,师傅提及的问题。想着明日也许会提问你,我变帮你记录了一份。”
“第一次来仙门,何时?”
“十岁那年,如今已经过去十五载了。”
符瑶有些诧异:“十五年了,师兄居然还记得当时的问题。师兄记忆里惊人啊。”
吕清玄听到此话,突然默声没有回答。
符瑶拿起餐盘,顺手接过书籍:“师兄的好意我心领了,一会儿吃完饭便看。”
“好,那我越过两个时辰后,便来考你。”
符瑶瞪大眼睛,连忙拒绝:“还要考试不用了吧。”
吕清玄认真的看向他:“要的,不然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看。”
符瑶小声嘀咕:“我本来也就没打算看。”
但是吕清玄是个言出必行的家伙,果然在两个小时后又登门拜访,此刻的符瑶四目空白,一个字也答不出来。
于是吕清玄便一题一题的督促她背诵。
背的烦了,符瑶怨念着:“师兄,我为什么一定每一题都要答出来啊。我又不是你,不用这么刻苦吧。”
吕清玄轻笑:“告诉你一个秘密吧。”
符瑶听着有秘密瞬间来了兴趣:“什么快说快说。”
吕清玄继而又补充道:“我第一天来到的仙门上课的时候,这些问题,我一个字都没答出来。”
“真的假的。”符瑶大为震撼,没想到天才吕清玄也有措手不及的时候,这引发的符瑶更加好奇:“然后呢?后来怎么样。”
“然后……”吕清玄欲言又止,随后一脸严肃看向符瑶:“你先背出来,我便告诉你后来怎么样了。”
符瑶听到这突然皱眉:“吕师兄,你知不知道,听人说话说一半,就想吃鱼,鱼刺卡嗓子眼一样令人难受。”
“所以想把鱼刺拔出来,就要背下来啊。”吕清玄把眼前的书递到符瑶面前:“快背吧。”
符瑶没好脸色的撇了撇嘴,摊开书开始念叨:“何为修行……”
杨清凌眨巴着眼睛看向符瑶:“那阿瑶姐姐你是哪一类?”
杨清凌的话将符瑶的思绪从昨晚背书的回忆中拉了回来,符瑶慌了神,即没听清也没听懂,便追问了一句:“什么?”
“你是天才还是努力家呢?”杨清凌解释道。
符瑶抿着嘴思考了许久,幽幽的回到:“我嘛,都不是。”
从灵根来说,她却又天才之姿,但是符瑶不觉得自己是天才,至少在修为上不是,他自认为的天才应该是吕清玄那种,对于修道之士一点就领悟。而不是他这种背几道题,背了一晚上,一觉醒来后还是全都忘到九霄云外的人。
当然她更不是努力家,她至少目前为止从没有在修道这件事上下过功夫。
“那你是什么?”杨清凌满脸疑惑的追问。
符瑶沉思片刻:“硬要说的话,我应该是幸运家?”
“幸运家?”杨清凌年纪尚小有些不解:“那是什么?”
符瑶笑着点头:“嗯,我好像比别人气运更亨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