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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六章 啪啪打脸长舌妇
路过供销社，姜姝彤想起来：“要不要买点鞭炮？小胖念叨好几天了。”
“买。”霍沉舟停好车，“再称点花生瓜子。”
排队时，姜姝彤低声说：“其实你不用这么担心，我能保护好自己。”
“我知道你能。”霍沉舟看着她，“但我是你丈夫，保护你是我的责任。”
“可你这样……算不算以权谋私？”
闻言，霍沉舟轻笑：“我不过是在规则范围内确保家人安全。真要论起来，霍世贤骚扰女同志才是违纪违法。”
看着他，姜姝彤怔了怔。
霍沉舟接过售货员称好的花生：“放心吧，我有分寸。不会做违法的事，但也不会任人欺负到头上。”
从老宅出来后，霍家族老拄着拐杖，亲自找到了霍世贤的破屋。
推开门时，霍世贤正就着咸菜啃窝头，见到族老吓得差点噎住。
“三、三爷爷您怎么来了？”
族老冷着脸坐下，“听说你最近不安分，去骚扰沉舟媳妇了？”
闻言，霍世贤眼神闪躲，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没、没有的事。”
看他这幅脸色，族老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冷嗤一声：“少在我面前装糊涂。年关将近，你要是敢闹出什么事来，别怪族里不讲情面。”
霍世贤低着头，攥紧了拳头，“我就是……就是看不惯她过得好……”
“人家过得好是人家的本事。”族老厉声呵斥，“年三十霍家本家要摆团圆宴，你要是敢去捣乱，败坏霍家的门风，就直接从族谱上除名！”
听到团圆宴三个字，霍世贤的眼睛都红了。
那是霍家最重要的仪式，所有沾亲带故的人都会到场，而他却连踏进门的资格都没有。
“三爷爷，我好歹也姓霍！”
“姓霍的多了。”
族老站起身，看都没再看他一眼。
“你好自为之。”
送走族老，霍世贤抓起桌上的窝头，狠狠摔在了地上。
他连口热饭都吃不上，而姜姝彤那个贱人，却能风风光光地坐在主桌，接受所有人的奉承！
他得不到的，凭什么那个女人能轻易拥有！
他把所有的罪责都怪在姜姝彤身上，而此时的姜姝彤，正忙着和自家婆婆张罗年货。
婆媳俩在院子里架起竹竿，把腌好的腊肉、香肠一条条挂上去晾晒，引得左邻右舍纷纷探出头来。
隔壁楼的赵婶端着个搪瓷盆走出来，看到满竿子的肉，阴阳怪气地开了口。
“哟，霍家今年这腊肉腌得可真不少，看来有个能干的媳妇就是不一样。”
闻言，张佩兰头也不抬地回敬。
“那是，我们家姝彤能干，今年过年自然要热闹些。”
赵婶撇了撇嘴，把盆往地上一放。
“要我说啊，女人家还是安分点好。整天抛头露面，又是上报纸又是参加什么表彰大会，像什么样子。”
姜姝彤手上挂腊肉的动作顿了一下。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张佩兰哐地一声放下了手里的菜刀，转过身来。
“赵家的，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们家姝彤凭本事得的荣誉，怎么就不安分了？”
“哎哟，我这不是为你们好嘛。”
赵婶见有人看热闹，嗓门故意提得老高。
“谁不知道现在外面传得难听，说霍家媳妇太出风头，一点没有个军人家属的样子……”
“让她们传去。”
张佩兰一把拉过姜姝彤，让她站到自己身边。
“我们姝彤行得正坐得端，倒是某些人，成天没事干，就知道东家长西家短，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姜姝彤轻轻按住婆婆的手，示意她别动气。
“妈，别跟她一般见识。”
“我能不气吗？”张佩兰咬牙切齿，“这些长舌妇，就见不得别人家过得好！”
她嫁到霍家这么多年，还从没见过谁家媳妇像姝彤这么有出息。
这些人就是嫉妒，眼红！
赵婶被说得脸上挂不住，嘟囔道：“本来嘛，哪家媳妇像她这样，结了婚还整天往外跑。要我说，女人就该在家相夫教子……”
话落，张佩兰发出一声冷笑，毫不留情地怼回去。
“赵家的，你儿媳妇倒是天天在家，我记得去年过年，连顿饺子都包不好，最后还得你这老婆子亲自上手吧？”
“你！”
赵婶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
张佩兰挺直腰板，扫视一圈。
“我们家姝彤，不仅是协和医院的主治医师，还要考大学。去年卫生局的表彰大会，钱领导亲自给她颁的奖。这样的好媳妇，整个军区大院你给我找出第二个来？”
话落，周围看热闹的邻居们都安静了。
只有姜姝彤眼眶微微发热。
赵婶被噎得半天说不出话，只能小声嘀咕：“再好……再好她也是个外人……”
“她是我霍家的媳妇。”张佩兰的声音铿锵有力，“以后谁再敢在我背后说三道四，别怪我张佩兰不客气。”
看热闹的邻居们开始窃窃私语，有人羡慕，有人嫉妒，但再没人敢大声议论了。
赵婶灰溜溜地端起盆，回了自己家。
张佩兰这才拉着姜姝彤的手，语气软了下来，“姝彤，别把那些话放心上，她们就是嫉妒你。”
闻言，姜姝彤摇摇头，反手握住婆婆粗糙的手。
“妈，谢谢你。”
张佩兰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傻孩子，谢什么，我们是一家人。”
收拾完腊肉回到屋里，她还气呼呼的。
姜姝彤给她倒了杯温水递过去。
“妈，为这种人生气不值当。”
张佩兰接过水杯，反而一把攥住她的手，脸上浮现出一抹愧疚。
“姝彤啊，妈对不起你。”
闻言，姜姝彤一愣，“妈，您这是说什么呢？”
张佩兰抬手抹了抹眼角，眼圈泛红。
“你刚进我们霍家的时候，妈也是那么想的。觉得你一个乡下丫头，配不上沉舟，还……还担心你给霍家丢人。”
“妈……”
张佩兰红着眼睛，却笑了出来。
“可现在妈知道了，是咱们霍家修来的福气，才能娶到你这样的好媳妇。”
姜姝彤忍不住露出一个微笑，反手握住了她，“能遇到您和爷爷，还有沉舟，才是我的福气。”
张佩兰被她这句话说得心里熨帖，站起身，从旁边的大立柜里取出一个用蓝色布巾包裹的东西。
“来，妈给你做了件新衣裳。”
布巾展开，是一件崭新的枣红色确良外套。
姜姝彤诧异，连忙拒绝：“妈，这太贵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