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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四章 提前交卷，全场震惊
半个小时后，姜姝彤是被一阵轻柔的拍抚唤醒的。
她迷迷糊糊间，还沉在安稳的梦里，下意识地嘟囔一声。
“妈……”
“哎，醒醒，姝彤，该起来了。”张佩兰的声音异常温柔，“睡得好不好？时间差不多了。”
听到声音，姜姝彤睁开眼，意识瞬间回笼。
她瞥了一眼窗外已经有些偏西的日头，心下一紧。
“几点了？是不是要迟到了？”
张佩兰看她这紧张模样，笑着安抚。
“别急别急，来得及，沉舟把单位的车都借来了，就等在门口呢。你洗漱完，上车就走，保证误不了。”
闻言，姜姝彤赶紧起身，用最快的速度匆匆洗漱完毕。
走到院门口，霍沉舟已经坐在驾驶座上。
霍老爷子见她出来，立刻催促道：“快上车，姝彤。”
秦老则递给她一个用手帕包着的小布包。
“里面是薄荷糖，要是觉得头晕含一颗。数学题别慌，按我跟你说的步骤来，一步一步算清楚。”
姜姝彤心里暖融融的，郑重地接过。
“谢谢秦老，谢谢爷爷，妈，我去了。”
到了地方，霍沉舟停好车，转过头，目光深邃地看着她。
“放松考，我在外面等你。”
闻言，姜姝彤点点头，推门下车，转身走向考场大楼。
刚走到大楼门口，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就从旁边传了过来。
“哟，这不是得了秦老真传的姜同学吗？”
姜姝彤脚步一顿，侧目看去，正是阴魂不散的孙乐音。
孙乐音见吸引了周围考生的注意，故意扬高了声音。
“真羡慕啊，能有秦老单独给你开小灶，我们这些普通人，想见秦老的面都见不着呢！”
她的话音一落，周围立刻响起一阵窃窃私语。
“秦老？是那个秦怀仁老先生吗？”
“天呐，他很少私下教学生的……”
“这女同志什么来头？看着穿得普普通通的。”
孙乐音见成功引起了众人的议论，脸上更加得意。
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她考不好，也绝不能让姜姝彤安心去考。
“什么来头？人家本事大着呢，长得漂亮就是好办事，连秦老那样的人物都能……呵呵，我们可比不了。”
这话的暗示意味太明显了，周围人看姜姝彤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
姜姝彤的眉头紧紧皱起，正要开口，一个清朗的男声忽然插了进来。
“这位同学，话可不能乱说。”
众人循声望去，正是上午替姜姝彤作证的那个戴眼镜的男同学。
他一脸正气地看着孙乐音，“秦老收学生，向来只看品性和天分，从不看家世背景。你在这里散布不实言论，不仅是污蔑这位同学，更是诋毁秦老的清誉，恐怕不太合适吧？”
孙乐音没想到会有人当众戳穿她，一张脸顿时涨得通红。
“我……我哪有乱说！她要不是用了什么特殊手段，秦老凭什么只教她不教我？”
闻言，那男生淡淡地推了推眼镜。
“或许是因为，秦老觉得姜同志虚心向学，品行端正，值得指点。而不是像某些人，自己不努力，却只会嫉妒他人，甚至用这种下作的手段恶意中伤。”
他这话一出，周围一些上午就在的考生立刻反应了过来。
“对啊，我想起来了，上午考完就是这个姑娘在门口找茬……”
“自己考不好，就见不得别人好？这心思也太不正了。”
“就是，有这功夫不如多背两个公式。”
孙乐音听着周围的议论，又急又气，手指着那男生。
“你……你谁啊？要你多管闲事！”
姜姝彤这时上前一步，站到她面前。
“孙乐音同学，我靠的是自己挑灯夜读的努力，是秦老惜才的指点。你呢？”
说完，她环视四周，朗声问道。
“大家来评评理，一个凭真才实学得到长辈青睐，一个凭家世背景处处找茬，到底是谁的手段见不得人？是谁在破坏我们高考的公平？”
话音落下，周围响起一片更响亮的议论声。
“说得对！高考就该凭本事！”
“自己不行还怪别人，真是丢人。”
“就是，她爸是科长了不起啊，就能随便污蔑人？”
孙乐音被这些话语刺激得浑身发抖，尖叫一声：“姜姝彤，我跟你拼了！”
说着，她竟扬起手就要冲上来打人。
“都在干什么！”
监考老师板着脸及时出现，一把拦住了孙乐音。
“马上就要开考了，都给我安静！再敢在考场门口闹事，一律取消考试资格！”
孙乐音被老师死死拦住，又羞又怒。
但姜姝彤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再给她。
下一场仗，要开始了。
数学考试的铃声响起，考场内安静下来。
姜姝彤神情专注，目光落在试卷上。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当她写下最后一个数字，并仔细检查完所有步骤后，她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
距离考试结束，还有二十多分钟。
她没有犹豫，拿起试卷和文具，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整个考场的人，包括两名监考老师，不约而同地抬起了头。
所有人脑海里都只剩下一个念头。
提前交卷？还是提前这么多？
这要么是绝对的学神，要么就是彻底的学渣。
孙乐音正被一道解析几何大题搞得焦头烂额，看到姜姝彤站起来，先是一愣，随即嘴角勾起。
装模作样！肯定是都不会做，所以才破罐子破摔，提前出来好保全面子！
这个念头让她心里莫名地舒坦了许多。
监考老师走到姜姝彤身边，压低声音，“同学，不再检查一下吗？还有时间。”
“谢谢老师，我检查完了。”
姜姝彤将试卷正面朝下放在讲台上，微微躬身致意，然后在全场瞩目下走出了考场。
紧接着，孙乐音把笔扔在了桌上，也跟着站了起来，大步流星地朝讲台走去。
监考老师看着她那几乎空白的大题部分，眉头紧紧皱起，欲言又止。
最终，他只是摆了摆手，示意她可以离开。
孙乐音冲出考场大楼，一眼就看到走在前面的姜姝彤。
“姜姝彤，你装什么装？我看你根本就是一道题都做不出来，瞎写一通交了白卷吧！”
闻言，姜姝彤停下脚步，连眉毛都没动一下。
“让开，我要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