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摸着美人纤细的腰肢,思筹片刻后,道:“来人,传令幸武侯,让他速带三千精兵去与平西候汇合,命平西候与幸武侯一同出兵,朕要他半月拿下玉东!”
幸武侯得令速去玉东和天启的交界处,待见到平西候,他满脸凝重:“侯爷,皇上要您半月拿下玉东,谁人不知道是帝王没了耐心啊?”
平西候奉命远征玉东已经半年有余,如今皇帝却要他半个月就结束战争,这怎么可能做得到呢?
幸武侯说道:“侯爷如今负伤,不如让小人为侯爷分担!”
平西候的肩膀上还缠着厚厚的白纱,他听了幸武侯的话,立刻抬手拒绝:“皇上的意思分明是要本候出面,你若去了,皇上定要降罪于你。”
“但侯爷受伤,上战场必死无疑!”
平西候叹了一口气:“幸武侯,你从京城远来,可有小女在懿王府的情况?”
他回答:“这个要让侯爷失望了,小人常年呆在宫中,不曾听过懿王妃的情况,更未见过懿王妃。”
在边疆打仗半年,他的头发好像花白的更多了,他悠悠的叹了一口气:“小女从来跋扈,这场婚事不知是对还是错啊。”
平西候深知皇帝之所以会答应自己的要求,不过是为了自己拼上这条命换取天启三十年安宁,但自己死后,懿王还会看在自己的面子上,勉强体贴他的女儿吗?
平西候起身,走了两步,还是望着放在将军位上的头盔和铠甲,对他说:“幸武侯,若本候此战身亡,本候还要托你,好好照顾在家的妻儿。”
幸武侯是他多年的好友,生死存亡之际,他平西候也只有这个朋友可以依靠相信了。
他自然答应:“侯爷尽管放心!”
平西候合眼,低语一句:“月儿。”
半月之后要开战的消息除了皇帝和白贵妃之外,皇宫之中几乎再无人知晓,南关月自然也不会知道之后的人生会发生那么大的变故。
“初一,初一?我昨天写好的东西呢?”南关月问道。
初一连忙回答:“是放在桌角上的吗?奴婢昨天收拾屋子的时候还见着的,怎么?找不到了?会不会是被风吹走了?”
南关月皱眉,有些丧气:“怎么可能啊?我昨天一整天都没开窗,哪里来的风?”
“会不会是有什么小猫小狗啊,来院子里了?”
“不可能,”初一语气坚定:“王府里不让进那些东西,因为王爷对那些阿猫阿狗过敏,小姐,不如我们再找一找?”
找什么找啊?南关月心情极度不好,她放在桌子上的是一张潦草写了几笔的和离书,本来想今天再写一点内容的,可她一觉醒来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小姐,不如再写一份吧?”初一没学过看书认字,根本就不知道那张纸上写的是什么东西。
南关月心想,现在也只能这样了,于是,她又重新拿起笔开始在宣纸上落笔。
和离的过程漫长,她也认了,现在她愿意等待,可谁知道,翌日一早,她再度醒来之后却发现,重新写好的和离书又一次不翼而飞了?
难不成自己的院子里有贼?还是专门偷和离书的贼?
为了调查这件事情,她耐着性子又再写了一封。
这一次,她将和离书放在了自己的枕边,夜半时分,她合眼假寐,竟然当真有轻浅的脚步声一步步的靠近她的房间。
脚步声在门口停了片刻,随后便推门进来,南关月则躺在床上按兵不动。
那人先是在房间里走了两圈,听距离大概是在前两日放着和离书的圆桌附近,南关月猜想对方一定是左右都没看见,所以才会走向自己这边。
她已经将和离书放在了足够明显的地方,他绝对不会因为没看见而离去。
等到脚步声慢慢靠近自己躺着的床褥,她忽然就睁开眼,嘴里喊着:“莫雨辰!”
莫雨辰被她突如其来的一声喊吓了一跳,他皱起眉,却还是有些心虚,没说话眼睛却一直看向南关月。
她慢慢坐起来,也用眼睛盯着他,他一动不动,眼睛更是一瞬不眨,她问:“你为何夜半来我的院子?”
他顾左右而言他:“夜里凉,你还是好好躺下吧。”
虽然初一告诉过她,没有莫雨辰,她可能早就命丧瘟疫之手,她还是觉得莫雨辰不可原谅:“和离书是你撕的,你应该都看过了,明白我的意思,对吧?”
莫雨辰顿时黑了脸:“本王不同意。”
“因为我没去破坏祭天?我可以去破坏祭天,但是我去做了之后,你还能保证我活着吗?”
果不其然,他陷入了沉默。
她的心凉了凉:“不管是被扫地出门还是我自己主动离开,只要你能放我一条生路,让我完完整整的离开这里,就够了,你连这个也做不到?”
“本王做不到。”
“所以我们和离,你不愿意和我过了,我也不愿意和你过了,还不能吗?”
莫雨辰瞬间怒了:“你到底还要本王说几次?本王做不到!”
他走上前来,低着头俯视她,她也迎着他的视线:“你是非要我死?”
莫雨辰不知她从何处拿出一把小小的匕首,此刻竟然直接放在她的脖颈上,作势就要刺穿脆弱的皮肤。
莫雨辰眼疾手快,用手肘用力劈向她的手腕,匕首因她的失力下坠,他迅速抓住匕首,将其丢至一旁的地面上。
莫雨辰将她压在床上,目光定定,南关月却仍是满脸坚决,誓要和离。
可他的吻却突然落下,落在南关月的唇上,让她想起来上一次落水,自己在朦胧之间,感觉到的是什么东西。
南关月推阻,想要拉开距离,可莫雨辰却死死的压着她,不肯她乱动,甚至将她的手腕双双拴住,高高的举在头顶。
声声喘息,阵阵哼唧,在房间里漫着,一片旖旎。
南关月愈发厌恶这个男人,可莫雨辰却觉得心底有火在上升,攀着自己的喉咙向上,只好发泄在口腔里。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头脑也迷糊了,莫雨辰的唇舌向下,划过微露在空间里的肩膀和锁骨,仿佛也想唤醒她体内的某种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