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晴自然是喜出望外,连忙一口答应了莫梓苑的合作建议,两个人就你一言我一语的交谈起来。
“平西侯在外受伤,本公主听线人来称他有卖、国的嫌疑,不如我们就这一点对她?”
莫梓苑给了她一个眼神,询问她是否明白自己的意思。
白晴却摇头:“平西侯毕竟为国而战,从未有这样的传言,恐怕不妥。”
她的眼珠子转了转,又说:“五公主,我倒是有一个事忘了跟你说。”
莫梓苑追问:“什么事?”
“大概是一个月之前吧,我听我的侍女说,见过南关月夜半和孟国师在一起,二人行踪诡异,不一会就到了没人的地方,也不知道是做什么勾当。”
白晴本想给南关月按一个私通国师的罪名,谁知道话音未落,就被莫梓苑狠狠的给打断了。
“不可能!”
莫梓苑早对孟浮生芳心暗许,怎么可能会相信,她猛的一拍桌案,斩钉截铁:“孟国师不是那样的人!况且南关月和本公主说她与国师只是见过几次而已!”
“潘金莲和西门庆也只是见过一次而已,有些事情我们也说不准的啊。”
白晴知道其实莫梓苑对孟浮生的感情,自然能够利用她的情感,让她交出权力。
她不停的唆使莫梓苑相信,南关月和孟浮生之间真的发生过什么。
“或许这个女人真的厉害,你想想,当初你哥哥对她那么冷淡,最后还是被她勾了魂,孟国师那么年轻,更是可能被她迷了心智啊!”
莫梓苑越想越气愤:“本公主不会相信的!除非孟国师亲口告诉本公主!”
白晴笑眯眯的说:“公主殿下先别着急,他们之间没发生的概率也挺大的。”
“孟国师看上去也对公主仿佛有些意思,应该能够自重。”
“但南关月的存在始终是个祸患,公主既然看得起白晴,白晴自然也不能让公主失望了。”
“你准备怎么做?”
她继续奸笑,却没有说话。
送走了五公主,白晴亲自到了她的院子里,将以王爷的名义,先将她院子里的两个厨子调走了。
“若是王妃姐姐问起,你们就说我最近身体不太好,王爷就让我来提了王妃院子里的厨子,明白了吗?”
下人们不敢不答应,她得意离开。
之后仍然是挑了南关月睡了的时候来做些小动作。
调走一两个厨子、嬷嬷,拿走一两件宝贝说是赏玩几天,又或者是走在路上故意说被谁惊了,打上一顿。
所有的手段都让她暗爽,却又像是水滴落入水面,荡一会儿就没动静了。
南关月懒得和她计较,所以她的胃口一日不如一日。
她大概是看出来了,白晴想跟自己耗着。
白晴现在的所作所为在莫雨辰眼里多半只是小打小闹,如果自己追究,自己极有可能会在他那里落下一个小肚鸡肠,斤斤计较的名声。
“小姐,就这样无动于衷吗?”
是啊,难道自己就这样无动于衷吗?
初一问这句话的时候,顺便告诉她,因为白晴的随意鞭打,她院子里的婢子一连走了三个了。
她定了定心神,初一又说:“小姐,这事王爷一定不会不管的!这一次白侧妃实在是太欺负人了!”
初一搞不明白,自己家小姐自从上次从皇宫回来,就再不愿意和莫雨辰多说一句。
两个人的浓情蜜意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初一,你去让院子里的人集合,我想宣布一点事。”
她好像没了从前的精神气,再不自称王妃了,初一很是不舍的离开了。
片刻之后,院子里的人都聚在了空旷的院前,她披了一身外套,不够厚,也不够暖和。
里头的衣裙也已经是最厚的了,可她还是觉得寒风能把自己吹倒。
“今天我叫你们来,是给你们发银子的。”
“王妃娘娘,您怎么这么傻啊!”有机灵的姑娘一听就明白她的意思了。
“我们不会走的!王妃娘娘别赶我们走!”
有嬷嬷说:“王妃娘娘,老奴已经派人去请登文山的方侧妃了,待方侧妃回府,情况必定会好转。”
“我去意已决,你们想留下就留下,想走就走,反正这院子,我是住不下去了。”
“呦,姐姐这是要走人呀?”
白晴的声音忽然传来:“姐姐,之前在你这里借的衣裳,我今天来还给你。”
她故意笑得温柔似水:“不得不说这貂裘就是不错,穿起来比别的暖和了不知道多少倍,可惜啊就是这衣服太容易破了,就穿了几次就变成这样,实在可惜。”
说着,她就将那名贵的衣裳丢在地上,黑色的貂裘沾了雪,初一连忙捡起来,一看见貂裘上的剪刀口,气的说不出话来:“你!”
“小小婢子,目瞪侧妃!该死!”
她毫无征兆,迅速给她来了一巴掌,初一被打的晕头转向,直接摔倒在地。
白晴得意大笑,越发猖狂:“你怎么了?怎么这么不经打?你那个姐姐可比你有意思多了!”
初一的眼睛瞬间红了:“你!你不准说!”
“说!怎么回事!”南关月听着不对劲了,终于愿意开口:“十五她不是被烧死的吗?你对十五做了什么?”
白晴被她的眼神吓到了,她退了两步才说:“不是我,是王爷,王爷说她伺候不好主人,该死,杖责五十,谁知道她命大没死,王爷就赐她和你那堆见不得人的东西一起烧了干净。”
南关月浑身上下都在颤抖,莫雨辰!莫雨辰!没想到你是这么个冷血无情的家伙!
“你也给我滚!老娘现在不跟你计较,你要是再出现在老娘的视线里,老娘要你死!”
白晴也结巴的说不出话,只好离开。
她离开之后,南关月就昏了过去,昏在冰天雪地里,像是着凉,又不像是着凉。
她浑身高热,急需请郎中来看一看,然而她们院子里已经一个月没有拿过饷银了,她藏起来的钱又没人知道,只好东拼西凑,终于够钱请郎中。
请郎中也请不了城中有名的,只能去一些小一些的药方里请。
等人家来了,坐在床边给南关月一诊脉,脸色居然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