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莫雨辰坚定的摇头,语气还算温柔:“你身体还没有恢复,受不了长途跋涉,你就留在府里,本王尽快返回。”
月姬拉着他的袖子,哭哭啼啼的问道,“那、那你去哪里?”
“你不用多管,本王要去的地方离京城不远,大概两三天就能回来了。”几乎是敷衍完了月姬,莫雨辰扭头就离开了别院,娜妲兰在房间里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等莫雨辰远去,月姬又在原地哭哭啼啼了一阵,这才在下人的搀扶下回了房间,花兰看了看自己的手,冷眼出门,敲响了她的房门。
“谁啊?”侍女疑惑。
娜妲兰的侍女回答:“兰夫人想看一看你们夫人的身体恢复的如何了。”
月姬刚靠在床上,她受不得凉,屋子里果然是闷热不已,花兰心想,这种环境最适合蛊毒生长了。
月姬懒洋洋的吩咐:“去沏壶茶来招待客人。”
侍女离开了,娜妲兰也吩咐侍女在门外等候,房门一关,她开门见山:“你的日子过得挺舒服?”
“现在才来关心,太晚了吧?”
“来告诉你真相,不会太晚。”
月姬的脸色一变,很快警觉起来,如果她能够炸毛,或许现在就像一个刺猬:“你……”
她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娜妲兰看着她脸上的表情瞬息万变,最后单单留下一个诡异得逞的笑容:“真相?什么真相?”
月姬笑眯眯的说:“如果是关于那个死在我腹里的胎儿,那就算了。”
“怎么?你知道是谁?”
“知道不知道又怎么样?反正我现在是得到了一个最好的结果。”她很是得意的示意她看自己屋子里的摆设,里面有不少新添进来的物件,大多精美独特,奢华不已。
“而且,你的诡计早就已经看穿了,”月姬冷冷的看着她:“你以为现在你还能够用什么方法让我相信,这件事背后的凶手是另有其人,我是绝对不会相信你的。”
正所谓,吃一堑长一智,她月姬在娜妲兰的手里栽过一个跟头,怎么可能会栽第二个呢?
她说完又莫名其妙的笑起来:“不过呢,你要是想来道歉,我不介意。”
“我果然不应该心软。”娜妲兰道:“我今天来是让你最好懂事一点,把王爷让还给王妃,不然……”
“不然怎么样?你要我死?那你尽管试一试。”月姬勾起嘴角,她们两个人之间的战斗早就挑开了,她知道自己有不少把柄在她手里,可她想不到,她的在自己手里的把柄也不算少。
“花兰,你以为我现在没有你的把柄吗?”她冷笑,眼里的戏谑明显至极:“前些日子我屋子里的丫头跟我说,看见你夜里和一个男人在什么角落头里鬼鬼祟祟的。”
“那个男人是救了南关月的什么林公子吧?”
娜妲兰的心里实际上已经翻江倒海了,可她的脸上还是波澜不惊:“你屋子里的丫头该去回春堂里看看眼疾。”
“看眼疾是不必要了,反正这件事情不管是真是假,都有人证在,王爷不相信空穴来风,现在却是无风不起浪呀。”
她的心跳慢慢加快,她口中所说的是确有其事。
那天夜里,她被一阵只有她才听得见的笛声喊到王府的某个角落,果然看见了吹笛的拓跋睿,她没有好脸色,却还是跟着来了。
“做什么?”
“道别。”
“?”她疑惑地看着他,立刻做出防御的姿态,生怕他会把自己掳走似的。
“你不愿意主动跟我走,我也不强求你,不过我好歹也是溧阳的皇帝,你不怕我自然有人怕我。”
“你什么意思?”
“和天启开战,叫所有人都知道,溧阳的准皇后一路逃到天启,还做了天启那个没资格当皇帝的懿王的妾!”
他字字句句饱含讥讽,像是故意的挑衅,也像是习惯性的嘲笑。
“你变了。”她留下简短的评价,随后悄然离开,却没料到,这次短暂的会面还是被别人的眼睛捕捉到,传入了月姬的耳朵里。
“你想争一个鱼死网破,我乐意奉陪。”她微微挑眉,目光冷淡。
月姬笑得眉眼弯弯:“你我是好姐妹,我怎么会做出对你不利的事情呢?”
“拉帮结派就算了,在这王府里,你是最不值得信任的人。”她说着就要转身离开,可月姬却从床上起来,一把拉住她。
她面露奸诈的笑:“别着急走啊,难得来看看我,我们再聊一聊。”
“聊?你就等着人来找你聊吧!”她狠狠一甩手,快步离开月姬的房间。
翌日一早,她又早早的到了南关月的房里去敬茶请早安,请完早安后,花兰让南关月屏退所有的奴婢,单独和她说话。
她开口说道,“王妃娘娘,月姬到底是恶人,不得轻易同情。”
南关月已经六个月的大肚子不太适合久坐,所以她情愿起来走动走动,只不过外面的太阳烈了些,她只好让侍女在自己的座位上垫了垫子,这也好受一些。
她看了一眼花兰问道,“怎么突然说这个?”
外面阳光明媚,不远处荷塘里的荷花又开了几朵,顺着风吹进清凉的室内,一股股清香沁人心脾,南关月的心情格外好,更是没想到她会提这么一句。
“月姬肚子里的孩子根本就不是王爷的,”娜妲兰觉得自己是疯了,真的到了走投无路的时候吗?自己居然敢开口将这种事情说出来:“我亲眼看见有别的男人进了她的房间,和她有说有笑。”
但她也心虚,因为有人也亲眼看见,自己和别的男人深夜在王府角落会面。
“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呢?你害死了她的孩子,还说这种话。”
“王妃娘娘,你不明白,在这个能吃人的王府里,你不用心揣测别人的用意,别人是会害死你的!”
“可你有没有想过,她的孩子已经没了,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那个孩子不是莫雨辰的?”
“她、她是……”她张了张嘴,还是没说出口。
这时,门外有侍女进来通报:“王妃娘娘,宫里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