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第二天早晨,两方都进入了备战状态。
陈家栋是心知必须得小心翼翼的竖起防备,才能让胡先生继续信任他。
陆夜寒则是太过了解那位老对手了,胡家那位的性格如此,现在是不会信任姓陈的了,只会亲自出击。
陆氏接下来,很有可能要面临新的困境了。
陆夜寒坐在办公室内,张泽站在旁边:“陆总,您不打算把这个情况告诉夫人吗?”
“不说。”陆大总裁摇了摇头,“目前杀人蜂那边做了什么?”
“暂时的行动只有到陆氏度假村转了一圈,还用无人机探测了陆氏的三块地皮。”
呵,都做到这地步了,看来是准备出手。
张泽面露为难:“陆总,虽然不该说,但我还是想说几句。”
“做好被扣奖金的准备。”陆夜寒毒舌起来,谁都不是对手。
张助理深吸口气,鼓起了勇气:“哪怕是被扣完工资,我也得说啊。”
“既然有这种觉悟,说吧。”
“您还是该给夫人说说的,毕竟两人力量大,而且以前您和夫人闹矛盾的原因,大多都是因为互相瞒着。”
说完,张助理低下了头,不敢再多说。
陆夜寒沉默片刻,眯了眯眼:“不会扣你奖金的。”
“那陆总,您是同意给夫人说了?”
“不同意。”陆大总裁坚定拒绝,“陆氏的麻烦刚刚来临,宁氏的危机也没有解除,宁家又有两位病人,这时候告诉她,只会徒增烦恼。”
“那好吧。”
陆夜寒看向窗外的某个方向,心中牵挂着某个人儿。
“阿嚏!”宁氏办公室内,宁星蔓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维萨像往常般端着热水关怀:“宁总,您是感冒了吗?”
“不是。”宁星蔓摇了摇头,脸上浮现出点点红晕,“大约是有人在想我吧。”
放下过去,她总会说有人在念叨或者有人在骂她,绝对不会说出这种话。
维萨目瞪口呆的继续维持着端杯子的动作:“宁总,您好像……变化有点大啊。”
“是吗?”
“是啊,过去您绝对不会说什么有人想您这类的话。”
宁星蔓微微发愣:“是吗?”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么细节的问题,心里话是脱口而出的。
不过如果这些变化都是因为阿寒,那还是值得的。
想到这里,宁星蔓的嘴角又溢出来了笑容。
维萨见状,都止不住调侃:“宁总,您现在还真是沉浸在恋爱里的女人啊,时刻都是微笑的,而且现在您只要听到陆总的名字,眼睛都会跟着亮起来呢。”
“哦?有吗?”宁星蔓调侃的看向助理,“如果我这样是恋爱状态的话,那你也恋爱了?”
“没,没有!”
“没有吗?每次你听到张泽的名字,露出的表情也很微妙呢。”
宁星蔓的话最终让助理无颜面对,赶紧小跑着离开。
等助理出去后,她才靠在了办公椅上,打开电脑,百无聊赖的处理工作。
宁氏的工作在陆大总裁的帮助下,处理的几乎差不多了,父母的病情也在好转,她渐渐的闲下来了。
可是接下来的几天里,不知为什么,陆夜寒变得格外繁忙,而且每次她提出去陆氏帮忙,都会遭到拒绝。
这到底是为什么?
难道陆夜寒,有了什么特殊情况?
不知是不是恋爱中的副作用,向来理智的小女人这会儿竟然开始了患得患失。
她竭力的想要摒弃脑海中的复杂想法,但还是没办法冷静下来。
既然不能安心工作,就去看看爸妈吧。
宁星蔓拿上车钥匙,到公司地库随便挑选了辆车,朝着医院开去。
快到医院的倒数第二个十字路口,她突然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阿寒,他在这里做什么?
半小时前他不是还说在公司里看文件吗,这会儿怎会出现在这条路上?
而且看方向,他也并不是准备前往医院。
宁星蔓心头暗跳,鬼使神差的调转车头,跟了上去。
五十米后,陆夜寒进入了商场楼下的西餐厅。
这家西餐厅没有包间,他在靠着窗户的位置坐下了。
能坐在靠窗的地方,想来要见的也不是见不得光的人。
小女人心头松懈,正准备安心离开,突然看到有道身影坐在了丈夫的对面。
那不仅是个人的身影,还是个打扮妖娆、婀娜多姿的女人!
她的心中瞬间泛起了酸水,所以他口中的在忙,实际上是出来见了别的女人?
宁星蔓过去从不是会患得患失的人,但看到眼前的场景时,内心的酸涩还是抑制不住。
她甚至想要冲进去好好问问,这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陆夜寒从来没有神秘的会见旁人,但现在不惜骗她说很忙,都要出来和别人见面,可见关系有多么特殊。
虽然宁星蔓的心里感慨万千,但当玻璃窗内的两人随意的朝着街边看来时,她还是条件反射般的躲开了。
为什么心虚的反而是自己?
她苦涩的笑了笑,转身走回车上,发动车子,不知是以什么状态离开了原地。
宁星蔓走后并没有前往医院,现在的她状态不好,也不想让爸妈在病中还要担心,因此直接回了公司。
“宁总。”
“宁总?”
维萨站在办公桌前好长时间了,始终没有得到回应,只能伸手在老板面前晃了晃。
“嗯?”办公桌前的女人回过神来,但双眼依旧显得无力,“有事吗?”
“宁总,您现在的状态看起来怪怪的,是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你不用担心,也到午饭时间了,去吃饭吧。”
“可您也没吃呢,要不然我打电话叫陆总来陪您吃饭吧。”
助理并不清楚自家总裁心情不好的原因,还以为提起总裁的心上人会好点,没想到宁星蔓的表情骤然起了变化,比刚刚看上去还要难看。
“不用。”她的声音很冷。
维萨心里咯噔一声,“宁总,您的语气好像怪怪的,是和陆总发生不愉快了?”
“没有。”
“那您是不是嫌陆总最近都没来找您呀?”
无论助理问什么,宁星蔓都是同样的否定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