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9章 兵力渗透
榴莲披萨2025-06-26 08:462,074

  第二天开始,白云飞于寨外贴出石令:凡三日内无确切原籍凭证者,一律不予水源补给,若有他人为其求情,连同询问者一并拘押。

  第三天,寨内开始出现动摇。

  原本被划为“村教、口令、文监”三户的核心住户首先出面,拿出户籍、地契、族谱、边迁文书,甚至带着“历年税录”主动求审。

  张青松不为所动,翻完材料后只问一句:“你们说你们是从哪迁过来的?”

  对方答:“西川落羽镇!”

  张青松起身,直接调出西川边署旧档,对照文书,一字一句比下去,最后指着其中一段“十年前曾有疫、当年人口损一半”那页说:

  “你说你是从这迁出来的?”

  “那你当年是怎么从‘封锁区’里出来的?”

  “你要是说你是病愈后转户!”

  “那就请你出示你那张‘痊愈书’!”

  “拿不出来?”

  “那就说明你从没得病!”

  “你从没在那儿住过!”

  “你是编的!”

  “你是来讲故事的!”

  “讲得好,就留在我们这儿!”

  “讲得不好—就烧了!”

  当天夜里,乌角寨核心九户被带走审讯,张青松亲审其三,其余由夜刃营代为押解,逐一对照。

  最终查实,其中七户存在至少两套以上伪造身份文件,甚至有人将已死亡亲属“复活”,列入族谱,用以补缺人口,掩盖“兵转民”的实际编制。

  他们的算盘是,先以一套身份立户,再以第二套身份“就业”,第三套身份“报役”,三份交叉,逐步实现“自给自足、编制自洽、账面齐整”。

  到那时候,谁查也查不出。

  他们不杀人。

  但他们是为别人留了活路。

  他们让那些该死的东西,继续活在另一张脸皮底下。

  秦浩得报之后,只批了一句:

  “把他们三套身份都烧在一张纸上!”

  “写上他们本来的名字!”

  “贴在寨门口!”

  “我不信这些人真想活!”

  “他们只是想活得不像自己!”

  “那我们现在就把他们活过的每一张脸皮—都撕出来!”

  “给他们看!”

  第四天,乌角寨被彻底封死,所有试图离开的“百姓”全部列入封锁名单,由张青松按三人一组分批审查。

  夜刃营封锁外围,白云飞调重兵驻两侧山口,不许出寨者,不许进水者,不许通信者,不许借粮者。

  寨里开始乱。

  第五天,有人半夜出逃,试图跳崖,被赵应天发现,追至崖前,一刀削马腿,将其活捉,带回后审出“崇咒小军三等”身份。

  第六天,寨中粮断,有人试图自挖后井取水,归辛树早已在井中放置“银线渗毒”,水未饮先吐,数人中毒,张青松当场宣布“寨内已成死寨”,不再发放任何补给。

  第七天,寨中传出第一声哀求,有人跪在寨门口喊“不是全部人都假的”,张青松只道:

  “那你们当初为什么没人说?”

  “你们现在认得我们是官,是兵,是人,是主事的!”

  “可你们之前进来的时候,是不是把我们当成‘将来你们要顶替的人’?”

  “你们早就不是来活的!”

  “你们是来等我们死的!”

  “那我们现在就成全你们!”

  “全寨,清空!”

  “剩下的,归营审查!”

  “交由秦军边防律军核籍!”

  “此地—不得再设户口!”

  白云飞烧了寨门,赵应天断了崖口路,归辛树清扫了所有水源,张青松一笔笔将他们的身份刻在石碑上—不是为纪念,而是为标记。

  他只写一句:

  “此地曾有人活着,却不是他们自己!”

  乌角寨一役彻底定性之后,张青松牵头整编西南边防七郡归附档案,开始逐段“清册”。

  所谓清册,不再是简单对照户口与通帖,而是将所有近三年内新入籍、调往边防、转任军职、迁户入镇者,按时间、身份、目的、户籍来源、推荐人、现所处位置五项拆分,列为“边控审名制”。

  第一轮清查就爆出问题—

  有一份“边关辅助兵编册”里,一支被称作“炊运三队”的辎重编制,总计一百三十八人,实际驻扎在塔琅东线旧兵营内,隶属第八辎重营,理论上仅负责后勤供给。

  问题是,这一队的“队长”名叫张其宽,在秦国西北兵档中确有其人,却已在两年前阵亡,死于赤蹄岭南侧一次夜袭中,军墓、骨灰、祭文、录音、亲属认定一应俱全,不存在假死。

  那么问题来了—

  这个张其宽,是谁?

  张青松亲调档案,在“炊运三队”的全部人员名册中一一点验,最终查明—这整整一百三十八人,从“队长”到“火夫”,从“抄送”到“后勤副手”,竟然全部为“复制籍”。

  他们不是伪造。

  他们是“偷取”。

  从真正的战死兵员档案中,一个个挑出名字,再给他们“复活”,连身份、履历、户口、关系、调令全都复制下来,一模一样。

  他们以真正的死人为模板,建了一支“死人部队”。

  然后把这支部队—真的驻扎进秦国边境。

  这不是伪军,这是“替代军”。

  这不是兵力渗透,这是战争模拟。

  他们不仅敢演,他们是打算一步一步真混成“秦军”的一部分,然后等秦军真打仗的时候,他们可以第一时间背刺、内爆、调包、占营、夺权。

  他们就是一把长在秦军编制里、粮食里、补给线上的刀。

  而且是,一支早就抹好了毒的刀。

  秦浩看完名单,沉默良久,只说:

  “他们终于下场了!”

  “之前是藏!”

  “现在是演!”

  “他们不来求命!”

  “他们来练习怎么把我们的命用他们的身份活下去!”

  “他们的目标,不是赢一仗!”

  “是打到我们根本不敢再信‘咱们自己人’!”

  “他们要用这种方式,把‘我们是谁’这个问题—砸烂!”

  张青松站在原地,没有作声。

  他知道秦浩在看什么—他在看名单中第五十七位:杜进,身份,青泽第六运粮兵,实际为两年前“东南战死兵员”。

  秦浩抬手,将名单上的“杜进”三个字勾掉。

  然后转头:

  “赵应天!”

  “你的人去塔琅东线旧营,不打,不抓,不问!”

  “你一个字都别说!”

继续阅读:第610章 灰烬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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