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
溪午和小月相互看了一眼,叹着气摇头。
还能是怎么回事,当然是他们不把二少夫妇放在眼里。
“罢了,高兴的日子我也不想看到他们,小月你去吩咐厨房备上好酒好菜,我们主仆几个好好叙叙旧!”
“得嘞!”
小月开心的跑去找厨子了,溪午搀着程清歌上楼梯。
弓瑾吃醋撇嘴:“她又不是老太太,不用扶!”
说完,他从溪午身旁蹭着过去,特地撞了他的肩膀,让他踉跄了一下。
溪午倒是好脾气,一声不吭的低着头,依旧搀着程清歌的胳膊。
程清歌看他傲娇的模样,忙着扭头安慰溪午:“别理会他,我知道你是心疼姐姐在外面受苦了。”
溪午灿烂的笑着,一对俏皮的小虎牙衬得他格外可爱。
将军府被洗脱嫌疑后,恢复了往日的阔硕,奶奶高兴的在府里又添置了几处新亭子。其他几个住人的庭院也重新修葺过,不过,弓瑾和程清歌的院子还是之前的样子。
没重新翻修也好,省的程清歌要再次适应。
回去了房里,溪午直直的站在程清歌的身旁,像一个贴身男仆。
弓瑾站在屏风后,换了身衣服。
哗啦啦的声音刺激着程清歌的神经,她已经开始在脑补弓瑾脱衣有肉的画面了。
不一会儿,他穿着一身黑色绣边花纹长袍出来了。
他看着溪午,眸色深沉如夜,睫毛轻轻颤抖着:“主子都换衣服了,你都不知道回避一下,甚至连门都不带关的?”
溪午感到无辜的撅着嘴唇,正色道:“我叫程清歌一声姐姐,将军便是我的姐夫,那我自然也不算奴仆!”
明明长着一张弱者的脸,那张小嘴却得理不饶人。在这一点上,倒像极了程清歌。
“就是。”
程清歌坐在梨花凳上,附和一句。
弓瑾微眯长眸,拉开嘴角冷笑了一下,不再说话。
他在心里嘀咕着:倒也不曾听溪午唤他一声姐夫。
他不好直接再说溪午什么,毕竟他刚才就是故意找茬。那样子和程清歌走的太近了,又不是真有什么血缘关系,哪里来的姐姐?
“都是一家人,不要斗嘴了,都坐这里,喝点茶休息一会儿。”
程清歌拉着二人坐在了两遍,又亲自为他们斟了茶。
溪午坐在弓瑾的对面,看着他的一身黑衣,有些疑惑的皱着眉毛。他总觉得弓瑾给了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具体是什么,他却想不起来。
过了一会儿,小月开心的带着丫鬟们端来了酒菜。
满满一大桌子的酒肉饭菜,看的人直流口水,整个房间都充斥着美食的香味。
程清歌让小月和溪午都坐一起吃饭,小月当了多年婢女,起初还是不太适应,但程清歌他们的热情,让她慢慢把主仆之间的芥蒂忘记了,开心的和他们吃吃笑笑。
程清歌喝了点小酒,更能满嘴跑火车了。一番吹牛,把小月和溪午都逗笑了。
吃好喝足后,溪午和小月都回去休息了,剩下程清歌和弓瑾。
程清歌趴在桌子上,闭着眼睛,喝了一点酒,脑袋有些晕乎乎的。不过,她知道自己喝醉了会控制不住自己,所以这次并没有喝太多。
弓瑾坐在她的旁边,双手环胸,盯着她微醺泛红的脸蛋看了一会儿。
程清歌突然睁开眼睛,弓瑾立刻别过脸,仰头扭动了下脖子。
程清歌起身到衣柜前站了一会儿,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找到后,她就来到弓瑾身前,说道:“哈鲁你知道的,是我在军营认识的朋友,这是他临死前偷偷塞给我的纸条。”
“哈鲁?你是说那个奸细?”
弓瑾说话直来直往,张口闭口的奸细确实让程清歌听的不大舒服。
程清歌深深叹了口气,挑眉点头,“不错,他确实是奸细,但同时也是我的朋友,至少他从来没有害过我。”
弓瑾没有继续说话,只是低头打开纸条看到了上面的歪歪扭扭的四个字:小心太子。
“正如我所说,哈鲁是不会害我的,当时太子任由袁志胡闹却不阻止,再加上哈鲁的这张纸条,我不由得想到会不会是哈鲁不小心得知了太子见不得人的事情,所以,他巴不得袁志赶紧杀了他。”
程清歌补充道,眼神里多了一丝伤感。
那张纸条肯定是哈鲁提前写好,准备交给她的。说不定,他就是为了给程清歌送信才被他们抓住的。这样想来,她更加难过了。
“但说到底,这些不过是你的猜测而已,奸细和太子,你觉得我会选择相信谁?”
弓瑾拉长声音,垂眼低笑。
哈鲁背后的主,弓瑾也能够猜到是和太子争锋相对的二皇子。
既然是争锋相对,就有挑拨离间的可能性。
早就猜到弓瑾不会相信了,如果是程清歌自己,在没有亲身了解哈鲁这个人之前,也断然是不会相信他的。
不过,纪衡南确实不是什么好人。他对弓瑾夫妇一直不是真心,这些程清歌歌都放在心里,一直都知道。就算哈鲁不写纸条提醒她,她也会防着纪衡南。
如今她提起了哈鲁的纸条,只是为了激起弓瑾的警惕。他心思缜密,告诉他这件事,总能起点水花。
纵然他现在表现的十分相信纪衡南,不过,滴水穿石,一点一滴的警惕心累积在一起,就是彻底的防备。
“啊呜~我累了,你爱信不信,反正我要睡了。”
程清歌打了个哈欠伸着懒腰,向着大床走了就过去。
“等等。”
“干嘛?”
话落,弓瑾突然逼近程清歌,搂住她的腰,盯着她紧张的眸子,问道:“你要是睡床我睡哪里?”
“老规矩啊,你睡地上。”
“可我是病人。”
弓瑾是傻子的时候,程清歌便让他在地上铺被子睡了。
“那就一起睡嘛,反正都是夫妻了,那就不怕生米煮成熟饭啦!”
程清歌调笑着,一把拽住弓瑾的衣领,拉着他转了一圈,又一把将他推倒在床上。
弓瑾惊慌失措的捂着胸口,着急说道:“我可是病人!”
“又不是腰伤,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