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锦言扫了一眼保安,笑容依旧浅浅,语气依旧柔柔。
“仪式感还是要有的吗,再说了,爵士先生,用强的话只怕大家都不好看呢。”
此时,雷登别说砸场子了,只怕是被人砸的头破血流了。
没办法,他只好嘿然笑了一下,示意手下扶他起身。
他慢慢地下地,双膝一软,只听噗通一声,重重地跪在地上。
闪光灯劈里啪啦闪个不停,
像是什么东西被推倒了。
或者这一幕将永远地刻在北国的历史上。
没有身份贵贱之分,有的只是对与错。
接着,他的手下才扶雷登起来,重新坐回轮椅上。
这一次,他们输惨了。
就在他们准备灰溜溜离开的时候,江锦言却又喊住了他。
“爵士先生!”
雷登几乎要炸掉了。
他陡然转身,气呼呼地吼了一声:“怎样?”
江锦言瞥了一眼地上架起的篝火:“麻烦把您的东西拿走。”
怎么带来的还怎么带回去吧。
雷登无语了,只好不耐烦地挥挥手,吩咐手下。
“扔出去,扔出去!”
一场闹剧终于结束了!
但这一幕却被迅速发布到了网上,一时,街头巷尾都在讨论这件事。
贵族爵士竟然跪一个平民,简直太不可能了。这以后在北国,是不是平民和贵族可以平起平坐呢?
于此,江锦言搅起的这场风暴迅速席卷了整个北国。
很快,江锦言就收到了很多匿名恐吓信,还有人直言要杀死她。
医院事件之后,很快,江锦言就接到沈津的电话,邀请她出来喝咖啡。
那是一家相对偏僻但很安静的咖啡馆,里面的人并不很多。
但即使这样,江锦言走进去的时候,还是引起了一些人的注目。
“她就是那个院长吧,可真有她的。”
“谁说不是呢,这才来北国几天啊,就开始兴风作浪了。”
“我们好好的,招她惹她了,干嘛呢?”
客人们小声议论着,看过来的目光充满恶意。
毕竟能来这里喝咖啡的人至少都是有钱人,平民很少来的。
一时,江锦言仿佛成了不被欢迎的外星人。
“小锦!”
有人轻轻喊了她一声。
循着声音看过去,果然看到沈津正靠窗口坐着,招手示意她过去。
江锦言看着他微微一笑,并没有在意别人的目光,而是从容走了过去。
“我点了你最喜欢喝的美式奶咖。”
“嗯,最好了。”
江锦言在他对面坐下,然后端起精致的咖啡杯喝了一口。不热不冷,温度正好。沈津把握时间也这么准确。
“小锦!”
沈津喊了一声,欲言又止。
“我明白,你但说无妨。”
江锦言自然明白他的担忧。
“小锦,你明白就好。我的意思也是,这里是北国,文化历史背景和帝都大有不同,你这样会引起公愤的。”
“什么样的公愤呢?”
江锦言笑着问了一句。
沈津叹口气,没有再说什么。
就在这时,他们听见机车发动机刺耳的声音,接着,他们看见几个穿的花里胡哨的青年骑着机车急驶而来。
就在看见他们的时候,后座的两个青年冲江锦言竖起了中指,还吹着口哨。
不等他们反应过来,一口痰骤然吐在了窗外的玻璃上。
随即,他们急驶而去,带着挑衅的嘲笑。
“白天鹅城堡的安禁还可以吧?”
沈津不无担心地问了一句。在北国什么样的事情都可能发生。
“放心,我已经吩咐过管家了,安装了最新的安保系统。”
沈津点点头,闷闷地喝了一口咖啡。
“小锦,你知道的,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的,只是关系到你和孩子们的安全的话,我绝对不同意。”
他说得果决。
“我知道,我会注意的,你放心吧。”
江锦言说得淡淡然,并不以为然。
“话虽是如此说,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还是有些不安。”
“我会加倍小心的。”
江锦言喝完了最后一口咖啡,起身站了起来。
“沈津,我还有事,先回去了,回去再联系你。”
“嗯,好。”
沈津也穿上了大衣,和她一起走了出去。
他们在咖啡馆门口分手,江锦言上了保时捷,一路急驶,直奔白天鹅城堡。
远远地,江锦言看见有几个人正围在城堡外,不知在干什么。
她把车靠边停下,然后看到那几个人正是之前冲她吐痰的青年。
奇怪,他们竟然又跟到这里了!
江锦言关闭引擎,下车,准备好好教训教训他们。简直太不可理喻!
走得更近些,江锦言看得清楚,这些人原来在城堡围墙上涂抹画画,上面还粗暴地写着:贱人,滚出北国!
江锦言的脸色不由有些难看,这也太欺辱人了,孩子们看见算怎么一回事?
她正要发话的时候,不想却听见有人冷峻地说了一句。
“混蛋!作死!”
顾北辞?
果然,目光看过去,她看见顾北辞大步走过去,脸色冷峻。
“怎么弄上去的怎么给我舔干净!”
顾北辞看着他们,脸色阴沉可怕!
那几个人明显有些被吓到了,但只是微微一怔,随即又笑起来。
“哟,你谁啊,充什么老大?”
“这是南国公爵阁下,还不快滚?”
身后的黎渊暴喝了一声。
这个名号真的吓到他们了,他们转身就要跑,不想又被顾北辞喊住了。
“站住!舔干净再走!”
舔?听错了嘛?这可是油漆,怎么舔嘛?
“顾总,让他们清理赶紧算了!”
黎渊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下次再让我看见你们,小心你们的腿!”
顾北辞阴冷地说了一句。
“是,是,我们再也不敢了!”
最终,有人毕恭毕敬地回答了一句。
顾北辞却看也没看他们一眼,转身就走。也就在这时,他看见了江锦言。
“锦言小姐?”
“辛苦顾先生了。”
江锦言客气地说了一句。
“锦言小姐的事自然就是我的事,谈不上辛苦。”
他停顿了一下,黑色的眸子定定地看着她,似乎真的要穿透她的灵魂。
“只要我在北国一天,就不会让锦言小姐受一天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