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闻徳捂着嘴巴哎呦哎呦只叫,连骂人的心情都没有了。
念宝在车上笑得格格的,连宴宁也不由抿嘴偷着乐。
“江闻徳,我看你是在找死!”
这时,顾北辞已经大步走了过去。虽说看不见他的脸,但他的语气却特别的狠厉。
江闻徳感觉周身都被一层寒光笼罩着。
到这个时候,狡猾如江闻徳也不得不放低身段,态度瞬间软下来。
“北辞啊,我错了,我一时糊涂,下次可不敢了。”
他竟然还想有下次,疯了吧!
顾北辞却没有给他更多解释的机会,黑色的眼眸冷光一闪,声音像穿透苍穹似的。
“卸掉他一只腿!”
江闻徳吓得面色大变,磕头如捣蒜,嘴里哀哀求告。
“北辞,我错了,我错了,饶了我吧,我真不敢了……”
顾北辞却懒得多看他一眼,转身拉着江锦言就上车。
毕竟车上还有俩宝,他们还是先离开才是。
再次回到帝都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的事情了。很快,迈巴赫就在锦言馆门口停下。
江锦言和念宝下了车,但让她没想到的是,顾北辞也下来了。
“一念先进去,叔叔和妈咪有事说。”
他自顾自对念宝说了这么一句。
念宝乖巧地点点头,然后转身进去了。
江锦言看着他,眼眸里是一贯的淡然无波。
刚才的腥风血雨早已在她脸上看不出一点痕迹。
顾北辞一双乌漆漆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她,仿佛要看穿她的灵魂。
“顾先生有话请说。”
江锦言并没有被他的眼神吓到,客气而疏远地问了一句。
“言希医生和宴宁真的没有什么关系吗?”
“顾先生这话我不明白,要有什么关系呢?”
“没有人会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放弃一个公司。”
顾北辞直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只是医患关系吗?所谓的医缘,是这样吗?”
他问得不动声色,但江锦言却无言可答。
如果真的只是简单的医患关系,何至于这样?完全讲不通呢。
“那要如何呢?天下解释不通的事情多了,对吧,顾先生?”
她淡淡地怼了回去。
既然没法回答索性不回答了。
“天下难买人愿意,我就是愿意罢了。”
说完,她转身径自走了进去。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顾北辞若有所思了片刻。
她在掩饰什么,也就是说,她和宴宁绝对不是简单的医患关系。
那么她到底是谁呢?为何会对宴宁的事情那么上心?
他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这一次,他感觉自己离真相很近了。
回到顾宅,顾北辞立即吩咐黎渊去乡下走一趟。他要彻底调查一下江言希的情况,还有她和江家二小姐的关系。
她不是说她是江家二小姐的好友嘛,那就一起调查。
即使她的父母双亲全去世,总还会有别的人知道内情。
在书房内等了半天,他终于接到了黎渊的回复。
让他失望的是,黎渊调查的结果和以前一模一样。江言希是有的,在很多年前,确实有一个江家的二小姐送到她家,她们关系很好。
后来江家二小姐被接走了,江言希后来也离开了乡下,至今杳无音讯。
因为离开很多年了,人的面貌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即使黎渊拿出来照片给乡民看,他们多半也不能确定。
也就是说,这条线到这里就断掉了。
不过也不是完全没进展,江家那里倒是查出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黎渊查了当年调查火灾的警官,其中一个警官说,五年前,江家二小姐被一场大火烧死在内。
在调查火灾事故分析的时候,一开始确定的是有人故意放火,可是后来不知怎么回事,就定成了意外。
还有一件事也很蹊跷,他们在现场并没有找到类似人类骨灰的成分。
即使那场火很猛烈,也不至于连骨灰都没有留下。
但江家匆匆下葬,所以这件事最后不了了之了。
书房内,黎渊毕恭毕敬地汇报完这些情况,最后才说道:“五年前,送到顾总房间的江家二小姐名字叫江锦言。”
江锦言!
顾北辞轻轻地念出了这个名字。
让他念念不忘五年的女人的名字叫江锦言!
江锦言,江言希?都有言字,难道真的是巧合吗?
“我知道了。”
顾北辞微微点头,继续埋头工作。
那天靳宁在银河大酒店闹的那出戏,让顾家的制药产线受到很大的冲击。
而刚刚黎渊才把那份他签署的文件拿过来。
他翻到最后一页,负责人的签名那里确实是他的名字。
顾北辞!龙飞凤舞的三个字。他细细地端详着每一笔一划。只是为什么辞字下面的那个口字似乎稍稍圆一些。
他心思一动,难道是有人伪造了他的字迹?
“黎渊!”
“是!”
没有顾总的吩咐,黎渊并不敢随意离开。所以一听到自家顾总喊他,立即躬身答应。
顾北辞把那份文件推过来,沉吟着说:“找个专家做一下字迹鉴定。”
黎渊忙过去把文件拿过来,也看了一遍。他跟着顾总这么多年,对顾总的签名早已深谙于心。
这个签名已经过去很多年了,但他也看出来好像确实有些问题,但一时又看不出来哪里有问题了。
“我知道,马上就去办。”
黎渊答应了,躬身退了出去。
书房的门被轻轻地关上了。顾北辞起身站了起来,再次走到那扇大落地窗前。
夕阳西下,为帝都蒙上了一层金黄的光晕。
远处,车水马龙,霓虹闪烁,正是帝都最靓丽的时候。
他却回想起五年前的那个夜晚,酒店的门被推开了,隐隐约约地进来一个女人的样子。
看不清她的样子,但扑鼻而来的是她身上的气味。
她应该是刚刚洗过澡,头发上是好闻的洗发水味道。
她来到他的床前,至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
她缓缓地褪下来上的衣服,女人的曲线凸凹有致地显现出来,夜色下,她的皮肤白的发光。
“过来!”
他躺在床上冷冷地说了两个字。
女人像尊雕塑一样上了他的床。
他把她揽进怀内,一阵疾风暴雨侵袭着她。
她的身体柔弱无骨,一点一点吞噬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