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锦言一脚踢开他,那个男人没想到她腿上力气这么大,一个骨碌,倒跌在地上。
“哟呵,挺野蛮啊。”
那男人抽了下鼻子,从地上爬起来,又要扑过来。
“鲨鱼,给我按住她。”
那男人发横了,咬着牙,恶狠狠地说了一句。
那个油头男人作势过来,准备压住她的双腿。
如果那样,她就死定了。
江锦言闭上眼睛,心内一阵绝望。
此时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门被人大力撞开了。
“要死呢!”
有人狠戾地说了一声。
听声音,不会是顾北辞吧?
江锦言张开眼睛,果真见顾北辞阴着脸走了进来。
不等他发话,黎渊一个健步飞过去,直接上去,一把抓住其中一个男人的胳膊,一伸一拽,只听咯吱一声,那只胳膊已经被他卸了下来。
随后,一串钥匙掉在地上。
那个男人哎呀大叫一声,痛苦地皱起了脸。
不等他反应过来,黎渊早已又将他另一只胳膊卸了下来。
他的双臂晃荡着打着秋千,像风中飘荡的树叶。
那一个油头男人怔了一下,只感觉一脚踢来,正中他裆部。他感觉剧痛难忍,双手捂着痛苦地蹲了下去。
原来这一脚却是江锦言踢的。
“顾总,这两人怎么处理?”
“剥掉衣服拴在树上。”
顾北辞冷峻地说了一句。
“是!”
这时,顾北辞过去,拿起地上的钥匙,径直过去打开了她的手铐。
他先是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衣服很整齐,并没有受到侵犯的样子。
“你没事吧?”
第一次他不再尊称她锦言小姐。
江锦言微微摇头。
顾北辞过去打开了她的手铐。
她揉着发红的手腕,微微皱眉。
“顾先生如何知道我在这里?”
不会他真的再跟踪她吧?
“宴宁打电话了。”
原来如此。
“谢谢顾先生!”
江锦言客气地说了一句。
毕竟他赶着过来了,否则今天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听见这句客气却让人不舒服的话,顾北辞的双眉皱得更紧了。
客气的话对别人听来可以,但对他来说却让他很不舒服。
正是客气就是外气吧,那说明他们的关系很一般才是。
“和我不必说那些。”
他冷冷地说了一句。
江锦言正要说什么,却听得外面一阵脚步声响。
随后,陈黛西得意而嚣张的声音骤然在耳边响起。
“事情办的怎样了?爽不爽……”
话音未落,她就看见了眼前的局势。
她棕色的脸庞冷了下来,震惊的眼珠子几乎要掉下来。
“你们怎么来了?”
顾北辞没有理会她,只是看了黎渊一眼。
和她不用废话,直接拿下,一样卸掉双臂就是了。
敢动他的人,都是在找死。
“不,黎助理,我来。”
江锦言抢先一步走过去,重重地甩了她一巴掌。
啪的一声,在寂静的夜空中听起来格外响亮。
陈黛西似乎没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她瞪大眼睛,一手捂着发胀的脸颊,定定地看着她。
“你敢打我?”
江锦言冷冷一笑,甩了甩手,不等它话说完,啪又是一巴掌。
“这是替我母亲打的。”
到现在她依旧耿耿于怀,陈黛西刚才侮辱了自己的母亲。
陈黛西反应过来,恼羞成怒。
“你疯了吗?你知道我是谁吗?女王是我姑姑,你算什么东西敢打我?””
“在我眼里,你一文不值。”
陈黛西双颊肿痛,恨意更加浓烈。
她疯了一般扑了上来,挥拳要打江锦言。
江锦言一个闪身躲开,随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踢中她后腿弯处。
忍不住,陈黛西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她还要挣扎,却被江锦言从后面死死地控制住了。
江锦言看着她冷冷地说了一句。
“刚才听说你很喜欢拍照,很好,我成全你。”
江锦言看了一眼黎渊。
“黎助理,麻烦你把陈小姐的手铐拿过来。”
不错,那正是陈黛西的手铐。江锦言特意强调了一句,语气淡淡然。
黎渊明白,早过去抓起床上的手铐拿了过来。
江锦言反钳制住她的双手,然后用手铐铐上。
“你要干什么?”
陈黛西怒喝了一声。到这个时候,她还是没有服软的时候。
“你呢,脑子太热,我让你冷静冷静。”
江锦言脸色如常,并没有显示出一点激动或愤怒的样子。
随后,她扭头看了一眼顾北辞。
“顾先生不需要避讳一下吗?”
终究,在这里剥下一个女人的衣服,有碍观瞻吧?
顾北辞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置若罔闻。
“在我眼中,这世界上除了锦言小姐,别的都算不上女人。”
这世界上只存在两种女人,一种是锦言小姐,一种是除了锦言小姐以外的女人。
而他顾北辞,在意的只有一种女人,就是锦言小姐。
江锦言有些无语。即使这样,也不要大喇喇站在这里观看吧?
“顾先生还是回避一下的好!”
江锦言冷冷然说了一句。
顾北辞微微点头,示意黎渊转过身去。
“江锦言,你这个疯子,你到底要做什么?”
陈黛西扯着嗓子暴跳如雷。
江锦言嘴角勾勒,浅浅一笑,只是手中不知怎么却多了一把匕首。
匕首在灯光下发出冷冷的寒光。
她举起手中的匕首,豁拉一声,将她的紧身衣从胸口划开,露出里面黑色的文胸。
江锦言审视一番,长长叹口气。
“原来也没什么料嘛?全是填充的。”
陈黛西脸色一红,好在皮肤黝黑,看不太出来。
“你管我?老娘就喜欢填充。”
“不过也还算不错了,拿到杂志封面上也还好了。”
江锦言将匕首放好,掏出口袋里的手机,对着陈黛西咔嚓咔嚓就是几下。
“你说封面标题怎么写呢?”
江锦言饶有意味地看着她,有些思索。
“女王是你姑姑呢,千万不能辱没了这身份。”
她扬起脑袋,细细想了想,认真地说道:“就写成皇家小姐真人秀怎样?”
“你,想死!”
陈黛西咬着牙恨恨地说了一句。
“我想不想死无关紧要的,我怕陈小姐你今天要冷死在这里了。”
果然,北国的冬天还很冷,这里又没有暖气。被这么冻一夜,只怕真能冻个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