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就是周末,念宝不知怎么了,竟然闹着又要去顾氏老宅找哥哥玩。
江锦言怎么劝说都不行。
“妈咪,你就带念宝去嘛,念宝和哥哥有好多事要做呢。”
江锦言双眉微皱,有些为难。
“念宝,可是哥哥会不方便的啊,上次你也看到了。”
“才不会呢。宴宁哥哥已经给念宝说过了,坏女人已经离开他们家了。”
这孩子,消息倒是蛮灵通的。
“可是……”
江锦言的脸上露出犹豫的样子。
念宝就牵着她的手撒娇。
“妈咪,就去嘛,好不好?妈咪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妈咪,念宝很爱妈咪呢。”
念宝仰着小脸可怜兮兮地看着她,小嘴嘟噜嘟噜说了好几句。
磨不过他,江锦言只好轻轻点了点头。
“我们只有一个小时哦,一会儿妈咪还有事情要做,”
念宝立即露出笑脸。
“好的,念宝知道了,多一分钟都不行好不好?”
“对的。”
江锦言亲切地摸着他的头发。
之后,江锦言开出来车,载着念宝直奔顾宅。
这孩子以后要天天这么缠磨,她不是每天都要带他来顾宅吗?
想想要见顾北辞她就感觉脑额子疼。
自从那天从沈家老宅出来,他竟然没有再打扰过她。她还蛮庆幸的。
后来,她从网上看到了在靳家发生的事情。从那天开始,顾北辞一下就跌落了神坛。
或者是因为这些,他忙得有些不可开交吧。
她想着自己的心思,不由很快就到了顾氏老宅。
见他们来了,佣人毕恭毕敬地带他们进入大厅,在沙发上坐下。
片刻,另有人献上茶点。
这些都是顾家的规矩,自然含糊不得。
“小少爷就在楼上,我去把他请下来。”佣人躬身说了这么一句。
“不用,我自己上去找他。”
念宝却等不得,小短腿已经跳下沙发,甩着双臂往楼上跑了。
江锦言坐下来喝了一杯茶。百无聊赖之际,她起身走了出去。
一夜秋风起,满地黄叶落。
江锦言走上去,沙沙地响。
不得不说,顾氏老宅的地理位置还是蛮好的。从这里可以眺望整个帝都的风景,但又不过于嘈杂,属于闹中取静的地方。
江家在哪里呢?
应该在顾宅的南侧吧。她的目光不由就看了过去,那里是她从小长大的地方,带着满满的童年回忆。
“看什么?”
突然有人在她背后问了这么一句。
她却已经听出来了,当然是他!
她并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然地回答:“随便看看而已。顾总怎么有闲情出来逛逛?”
“不行吗?”
他反问了一句。
从书房的大落地窗前,他俯首看见了她清丽的背影。
她脚上穿着一双白色的运动鞋,踩在落叶上的样子竟然有些俏皮。
只是不知为什么,她的背影竟看起来有些孤独,似乎和他一样。
站在这座宏大的城市,他们不停地往上爬啊爬,想要抓到他们想要的那一切。
他们爬的很高,只是迎面吹来的风声也很大。
突然,他只想下去抱着她瘦弱的肩膀,一起迎着对面吹来的风,任它吹佛。
“这是顾先生的家,怎么不行呢?顾先生想怎样,做什么都不过分。”
她的目光依旧看着江氏的方向,从她嘴里说出的话空远而飘渺。
“做什么都可以吗?”
他骤然上前,站在她对面,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黑色的眼眸紧紧地盯着她,似乎要看透她的灵魂,紧紧地攥在他的手心。
她感觉心头一紧,身子就想向后退。
突然,她就被他揽进怀内,如被钳子箍住了一样抱得紧紧的。
他附身下来,呼出的气体扑面而来,湿润中带着他的气息。
“放开我!”
她抬起头,却对上了他黑色的眼眸。他的目光如炬,炙热,似乎要喷出火来,要把她燃烧。
“不然呢?”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莫名的魅惑。
“顾先生,请你自重!”
愤愤然,她就吐出了这么一句。有些坚决,有些恼怒。
“你说过,这是我家,我想怎样都行。”
“顾先生你误会了我的意思!”
两人贴的那么近,似乎他也感受到了她嘴里的气息。
这让他越加热,体内仿佛要蹿出一团火来。
他的呼吸明显有些粗重起来,胸口也起伏得厉害。
江锦言自然感受到了他身体的变化,奋力地想要挣脱他。
可她越挣扎,顾北辞就越用力,直到把她紧紧地圈进了自己的怀内。
她听到了他胸口急促的心跳声,似乎要跳出来一般。
她垂下头,双手架在他的胸口,试图让自己摆脱他的怀抱。
“没有人可以从我的身边逃脱!”
“你,可恶!”
从她的牙缝里挤出三个字,似乎是咬牙切齿一般。
“更可恶的还在后面呢。”
一团阴影缓缓蔓延过来。
她知道那意味着什么,但她却怎样也挣脱不开。
顾北辞的唇就那么覆了上来。只是这次,他并没有那种魔狂,而是温柔的,舒缓的,一点一点地占领。
这里是他的领土!
下意识地,她不得不闭上了双眼,长长的睫毛打着颤。
时间似乎停滞了!
过了好久好久,他似乎才心满意足地放开她。
等他刚离开她远一些,江锦言就用力推开了他。
她的脸上红晕十足,不知是怒的还是羞得。
“这就是顾先生的行事风度吗?或者这就是顾家的家风?”
“你能远离沈津吗?”
他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却悠悠地吐出了这么一句。
仿佛用劲了所有的力气,他的神情有些失落。
“我和谁在一起不用顾先生管吧?”
“你要嫁给他?”
他直直地看着她。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竟然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了一抹悲伤。
江锦言把头别过去,目光空远地看着江氏洋房的方向。
“那是我的事情,和顾先生无关。”
“不能,你不能!”
江锦言把头扭过来,看着他冷眼一笑。
“顾先生还是管好自己的事情吧。还有宴宁,顾先生可是他的父亲,难道不应该多关心一下他吗?”
说完,不等他回答,她竟自转身离开。
她白色的运动鞋踩在铺了一地的落叶上,沙沙地响。
就像这深秋,看起来萧瑟,让人看不到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