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的江锦言已经死了!
现在的她,只是江言希!
“这么说来,江言希和江锦言毫无关系了?”他再次追问。
“没有。”
她的表情如此果决,还带着些许冷漠。
“子念,和哥哥再见,我们走了。”
江子念只好无奈地回头,和宴宁摆了摆手:“再见,宴宁哥哥。”
“再见,子念弟弟!”
虽然俩宝很是不舍,但他们都是聪明伶俐的孩子,早看出了妈咪和爹地之间的不愉快,自然不会违逆他们的意思。
眼见江锦言牵着江子念走出了顾宅大厅,顾北辞有一会儿都没说话。
确实,在他得知她住的是沈家的宅子,并且名字叫锦言馆的时候,他就对此做了一番调查。
五年前,江家二小姐就叫江锦言。
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黎渊!”
“是,顾总!”
“你确定当年的江锦言已经死了吗?”
“据我所知,江家二小姐确实死于一场大火,后来还举办了葬礼。”
那次的葬礼,顾总因为在国外所以没有参加,倒是黎渊代替出席的。
顾北辞沉吟着没有说话。
这样看来,难道真的只是巧合?
恰巧不巧,这时,客厅的电话骤然响了起来。
能知道家里电话的人不多,除非是家里人。
黎渊忙过去接通电话:“是,顾宅!好的,我知道了,一定转告少爷。”
“谁?”
不知什么时候,顾北辞的脸已经沉了下来。下意识地,他似乎已经猜到谁打来的。
黎渊躬着身,脑袋垂下,声音莫名地低了下来。
“是老夫人打来的,老爷要回来了,周五是老爷六十大寿。”
该来的早晚要来。
“知道了。”
顾北辞眸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鸷,转身上楼。
“顾总,午饭要开始吗?”
“我不吃。”他头也不回冷冷地回道。
顾老爷子要回来了,只听见这一句他就饱了。
*
而这个时候,江锦言也带着子念回到了锦言馆。
不想一进门就看见了沈津。
他似乎等了有一段时间,面前的茶已经凉了。
“小锦,念宝,你们可回来了?没事吧?”
刚才他就过来了,管家只是说她匆匆出去了,至于为什么也没说清。
江锦言把刚才发生的事情简单地告诉了他。
听完,沈津好一会儿没说话。
“小锦,你说会是谁做的呢?”
江锦言冷然一笑:“在帝都,除了她还能有谁呢?”
沈津脸色有些不解,实际上,这五年,他也一直不明白。
照理说,江蔚然是小锦的亲姐姐,怎么会如此对待她?
“我会把事情查清楚的。”
沈津并不多问什么。如果她想说早说了,不想说问也是白问。
何况,估计她也不明白原因,不然这么多年,也不会在一次次断掉的线索中还能坚持继续。
“干爹,你怎么不问问念宝呢?”
江子念突然开口了,声音软软的,听起来特别好听。
沈津脸上堆笑,蹲下来,抚摸着他的小脑袋。
“对啊,都怪干爹,念宝有没有被吓到啊?”
江子念头摇的像拨浪鼓:“念宝才不会呢,有哥哥保护念宝,还有妈咪和叔叔打坏蛋,念宝一点也不怕。”
沈津的脸色就有些黑,怎么听来都好像他们才是一家人吗。
这时,沈津的手机突然响起。原来是公司有点急事要处理,他必须立即赶过去。
“小锦,我先去忙一下,回头再联系。”
沈津转身要走。
“沈津!”
江锦言突然叫住了他。
“什么?”
沈津不知道她要问什么,可是感觉她的语气有些反常。
“这栋房子是你家的?”
她直视着他的眼睛。
顾北辞刚才说的那些话是真的吗?
沈津嘴角勾勒,竟笑了:“我以为多重要的事呢,这算什么啊。不过是举手之劳的事情,难道你还要和我计较这些?”
他回答的轻描淡写。
“以后不要做这种事情了。”
她说的不仅仅是房子的事情,还有锦言馆。
这种事情以后不要再做了。
相处了五年,沈津也明白她的意思,点点头。
“好,我知道了,对了,差点忘了正事,顾家老爷子回帝都了。”
顾家老爷子顾鸿鹰?
江锦言沉吟。
据她了解,顾鸿鹰和顾北辞的关系一向不好。
所以,这些年一直在国外居住,这次回来是什么意思?
“周五是顾老爷子六十大寿,我们也收到了邀请函,你看要去吗?”
“去,当然要去。”
凡是和顾家有关的事情她都有兴趣。
再怎么说,宴宁和念宝也是顾家的准孙子。
沈津做了一个OK的手势:“我会安排的。”
说完,沈津就离开了。
等他离开,江锦言也随后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她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她倒要看看绑架念宝这件事是不是江蔚然做的?
她打开电脑,开始查刀疤脸的信息。
奇怪的是,网上一点信息都没有,倒好像这世界上从没有这么一个人似的。
如果查不到这个人的身份信息,也就无法追踪到他的通话记录。
这倒难办了!
此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左右,雨却依旧没有要停的意思,反倒是越下越大了。
江锦言起身看着窗外的雨势,然后换上一套夜行衣。
如果这件事真的是江蔚然做的,她这会儿一定焦灼难安。
趁着下雨,她要去江家洋房探视一下,看她究竟在做什么。
想到这里,江锦言下楼驱车直奔江家洋房。
这里她太熟悉了。
虽然已经过去五年,但这里的一草一木她都清楚。
毕竟,她在这里长了十八年。
悄悄地把车停远,然后避开监控,从后院的一个拐角攀爬上去。
远远地看过去,只见一楼的大厅亮着灯,却看不到一个人在走动。
奇怪,佣人呢?怎么一个佣人也看不见。
江锦言蹑足潜踪,悄悄地来到正厅外面,推门进去。
大厅里真的一个人都没有,安静的像一座空宅。
江锦言轻手轻脚地准备上楼,她知道江蔚然的房间在二楼。
“你找我吗?”
突然,她的身后响起一个声音。
那声音太熟悉了,即使在梦中,她也常常能听见。
江锦言慢慢地转身,竟没有表现出一点慌乱的样子:“你早知道我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