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辞联想到她之前所说过的话……
和江家人以前就认识……
亲姐姐怎么会害自己的亲妹妹……
顾北辞虽对当时江家的二女儿并不了解,可当年那场事故,足以轰动帝都。
他闭了闭眼,再无耐心,直接走进去。
当他的脚刚刚迈过门槛时,江锦言的目光就已经落在了那双皮鞋上。
是个男人。
江锦言眸光一深,毫不犹豫的攥着发簪,便伸出手刺去!
失去了发簪的支撑,江锦言如瀑的柔顺长发散在身后。
发簪刺去的同时,江锦言脚也抬起,向男人裆。部踢去!
面对着突然的袭击,顾北辞反应迅速,但也同时黑了脸。
上来就大打出手?
顾北辞一手攥住江锦言纤细的手腕,力度大到手腕有种生生被掰折的感觉。
江锦言面色一凛,眼睁睁的看着手中的发簪飞出去。
而小腿也同时被男人握住。
在看清顾北辞脸庞时,江锦言瞳眸一睁,还未从震惊中反应过来时,身子已经被顾北辞牢牢的拥入怀里,拉扯间,肩上的衣服正在不断向下滑落。
顾北辞似是察觉到她的衣服正在不断向下坠,一把伸手提住了她掉落的肩带,长腿压制着她下面的礼服防止坠落。
他背后靠着墙,江锦言整个人都趴在她身上,亲密无间的相贴着。
江锦言来不及羞恼,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顾北辞的手上。
而他的目光正在不断向下移着。
江锦言顺着视线低头一看,瞬间面色大燥!
这礼服是真的废了!
该遮的,根本遮不住!
她声音掺杂上几分怒意:“别看了!”
难得听到她近乎羞恼撒娇的语气,顾北辞眉眼动了动,扫了一眼掉落在地上的发簪。
“刚刚想谋杀我?”
“我不知道是你。”
江锦言想从他身上挣脱开,这样严丝无缝的贴着,像什么样子。
顾北辞的心情被抚平了不少,也就是说,如果是他,她不会出手的,对吗。
“你担心有人害你?”
“这不需要你管。”
呵!
顾北辞只觉得刚刚变好的心情瞬间消失。
他不该期待能从她嘴巴里听到什么好话。
而此刻,江锦言一直在挣扎着,顾北辞存了使坏的心思,长腿仍旧禁锢着他,松了握在她肩上的手。
裙子瞬间又坠落了一下。
顾北辞扫了一眼:“这衣服,还能穿出去?挡不住什么了。”
他还说!
江锦言伸手捂住:“顾北辞,你出去!”
“除了赶我走,不要我管,还能对我说什么?”
顾北辞眸子微沉,倏地意味不明的说出一句。
说出这话时,连他自己都有些惊诧。
江锦言眼睫轻垂,“重要么?”
“江锦言,你和江家,究竟是什么关系,还是,你认识当年江家死去的二女儿?”
所以,才会那么恨。
江锦言心底彻底崩塌,可谁又能想到,二女儿根本没有死,不过是被一场大火烧毁了容貌,如今的这张脸,也全然不是她以前的样子!
她突然觉得,刚刚吃药压抑的痛苦情绪再次翻涌上来。
江锦言抬起红通通的眸:“你替江蔚然来试探的?”
顾北辞呼吸一沉,仔仔细细盯着江锦言的眼眸。
两人现在还不熟,他说什么都无用。
所以,就算他没回答,江锦言也冷了脸。
他索性不再继续往下说,但视线却被掉在地上的药瓶吸引住。
那药瓶被江锦言捏的半紧,但上面的‘心理’二字十分清晰,顾北辞想忽视都难。
他眸光倏地晦涩不明,“你怎么了?”
江锦言深吸一口气,她只觉得两个最不想被发现的事情都开始被顾北辞怀疑了。
“吃的什么药?”
顾北辞微微松开桎梏,弯腰去捡,江锦言却趁这空荡直接挣开,提着礼服猛地向后退了一步。
顾北辞已经将药瓶握在手里,薄抿着唇。
“所以,和江家真的有关系是吗?你恨他们?”
“这是我的事情,不该你来过问,顾北辞,你搞清楚,我们只是医生与患者的关系,别过了界。我和江家的确认识,所以,也无需在用你女伴的身份参加这场宴会,我先走了。”
说完,江锦言拎着裙子便要走。
恰巧这时,外面又响起了脚步声,是女人的高跟鞋声。
江锦言眯紧了眸,为什么这么背,让外人看到她和顾北辞待在女厕所里像什么样子。
算了,以她现在言希的身份,整个帝都谁会去考究她?
江锦言迈开步子,正要不管不顾的向外走时,顾北辞一手拉住她的手腕,将人毫无顾忌的扯了回来。
江锦言被他扯着向后走,顾北辞直接拉开一个隔间门,将人带进去,而后,伸手将门直接反锁!
江锦言整个人背靠着门板,一双清澈干净的杏眸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看着他!
顾北辞理所当然的开口:“将我丢在女厕所里,别人撞见了,该怎么看?”
“你现在……”
江锦言话说到一半不敢说了,外面那女人已经走进来了!
而且,好巧不巧的,转动着她这个隔间门!
门板震动的声音,江锦言的背部感受的尤为清晰。
只是一门之隔!
却让江锦言有种什么都暴露的感觉。
偏偏顾北辞还一脸戏谑的看着她。
江锦言不明白了,他究竟想做什么!
“怎么转不动门,里面是有人吗?喂,有人吗?”
外面女人尖锐的声音传了进来,像是和这个隔间杠上了一般,非它不可了。
“里面有没有人?”
江锦言脸色千变万化,正准备张口说一声,让那女人换一个厕所隔间,顾北辞却忽的低下头。
唇上突然被人吻住,呼吸瞬间被掠夺。
她身子彻底僵住,所有的感官全部集中在唇上。
顾北辞微闭眼睛,舔。舐着唇上的甜美,外面敲了几次门后,女人也终于放弃了,转身走向其他隔间,只是嘴里吐槽的声音让人想不听到都难!
“有人也不吭一声,大晚上的,厕所里还搞些邪门吓人的东西!”
一分钟后,旁边才传来马桶的水声。
等待女人彻底离开了女厕所后,顾北辞才不舍得往后退了退,低头看着怀里的女人,唇角的口红被亲花,显得江锦言好像一下子也没有那么大的距离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