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知道陈黛西的背景,和江家有什么关系?她为什么那么仇恨自己。她多次提到父亲江瑾瑜,她和自己父亲又有什么关系?
沈津抿了抿嘴巴,像是在回味茶味的清香。
“好像没什么关系。”
沈津摇了摇头。
江锦言有些庆幸,但随即又有些失望。这么看来,她是查不到真相了。
“陈黛西的父亲是迪伦公爵。迪伦呢,是莉莉白女王的养子,也就是卡洛琳女王的哥哥。”
原来是这样,难怪陈黛西叫卡洛琳为姑姑。
“不过……”
沈津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不过,迪伦已经去世好多年了,外面说是自杀。”
“自杀?因为什么?”
江锦言有些诧异了。
一个公爵,要名有名,要利有利,为什么会选择自杀?
沈津摇了摇头。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
江锦言微微沉吟。
即使这样,和江家有什么关系呢?
“我也就打探到这些,再具体就难了。你知道这里牵涉到皇宫贵族,很忌讳的。”
沈津叹了口气。
即使在这个时代,北国依旧有很严苛的等级制度。这是长久历史的沉淀,一时半会儿,很难改变。
江锦言微微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无论如何,她对陈家更多了一些了解。
“还有,陈黛西的母亲陈梦逸据说有严重的精神分裂症。”
“什么?”
江锦言诧异地问了一句。
她也见过陈梦逸两次,那是一个优雅美丽的女人,和陈黛西判若两人,她竟然没看出来陈梦逸会是一个人格障碍者。
“就在迪伦出事后不久,陈梦逸突然就疯了。有人说她是被迪伦缠身了,也有人说她吓疯了,总之说什么的都有。”
最后,沈津总结了一句。
“哦,知道了。”
江锦言淡淡地回答了一句。
一时,两人都没有说话。
茶水已凉,江锦言倒掉,重新换了水来烧。
就在这时却听得外面有脚步声响,随后,他们就看见顾北辞大步走了进来。
“这么好的茶,我也来一杯。”
他自顾自坐下,冷冷地说了一句。
江锦言黑色的眸子扫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但却端起煮沸的水冲了一杯茶。
头一道茶温杯,然后才又斟了一杯放在他面前。
“顾先生倒是哪里都能见到。”
她淡淡然地说了一句。
他也来得太巧了,这面刚开始喝茶,他人就到了。
顾北辞抬眼定定地看着她,嘴角微微上扬,低沉的声音听来仿佛来自天外。
“当然,终究锦言小姐是我夫人,不是吗?”
他这么一说,淡定如沈津,脸色都有些惊诧起来。
不由得,沈津的目光看向江锦言,满脸的疑问。
“小锦,什么时候的事?”
江锦言淡然一笑,并不以为然。
“顾先生说得玩笑话,你何必但当真?”
沈津的脸色有些缓和了。
“原来如此。”
顾北辞却一脸严肃。
“白纸黑字,怎么会是玩笑?”
当是在警局可是有记录的,倒也不算是空口白牙。
“那件事已经过去了。”
江锦言淡然说了一句。
“我倒认为才是刚刚开始呢。”
顾北辞端起桌上的青花瓷杯,饮了一口茶。
“沈公子,我顾北辞宣布,从今天开始,正式追求锦言小姐。”
他的目光转向沈津,目光如炬,仿若是有一把利刃抛出,要将人刺穿。
沈津并没有退缩,而是迎着他的目光淡然一笑。
“相比较顾总,我更在意小锦的想法。”
沈津的回答从容,和江锦言如出一辙,如微风拂柳,听来却让人越发恼怒。
顾北辞想怎样那是他的事情,但最重要是江锦言怎么想。
沈津在意的是江锦言,而不是他顾北辞。
“好笑!沈公子有些不自量力。”
顾北辞目露寒光,语气严峻了许多。
“我们已经在一起了,这一点,沈公子不知道吗?”
他和她,五年前那一夜,已经发生过关系了。
“我知道。”
沈津并不以为然,自顾自端起一杯茶,默默饮了。
他举起青花瓷的茶杯,对着灯光细细地赏鉴,目光中满是欣赏和遮掩不住的欢喜。
“这样的瓷器之所以名贵,是因为经历了若干道的烧制,所以才会在这里熠熠生辉,不是吗?”
他轻轻地放下茶杯,目光看向了江锦言。
“在我看来,小锦比这瓷杯更名贵,是举世罕有的名品。”
这是沈津第一次公开表明他的态度,明朗中带着攻击。
顾北辞的脸上越发冷峻,黑沉如霜。
“没有人可以从我的手里抢走东西。”
“顾总,小锦可不是东西。”
两人针锋相对,谁也不让谁。
这时,一直沉默没有说话的江锦言却开口了。
“你们问过我的意见吗?”
一时,两人都停了下来,目光齐刷刷转向她。
江锦言却并没有看他们中的任何一个,目光平视,清冷异常。
“抱歉,我不会和你们中的任何一个在一起!”
她定定地说了一句。
“锦言小姐!”
“小锦!”
两人异口同声地喊了一句。
江锦言神色淡然,目光远眺,有着如冰封一般的疏冷。
“从我被烧的那天起,我就发誓,以后不会嫁给任何一个男人。”
男人终究是靠不住的,她想靠自己。
她想证明,女人依旧可以做出一番精彩的事业!
“可是,小锦……”
沈津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她冰冷的目光打断了。
“所以,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嫁人。”
她已经有了三个可爱的孩子,上天已经很眷顾她了,对于别的,她已经不再希冀。
一时,两人沉默不语,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
即使眼前有冒着热气清香怡人的清茶,他们却再也没有喝下去的胃口。
恰就在这时,顾北辞的手机骤然响了起来。
他拿出来一看,却是安初心打来的。
他接听电话,正要文的时候,却听安初心冷峻的声音说道:“看你都做了什么?”
“怎么了?”
顾北辞不明所以。
“他疯的更厉害了,今天闹着要跳河,好不容易才被拦了下来。”
“我马上过去。”
顾北辞镇定地挂了电话,然后看着江锦言说道:“锦言小姐,我们的事情不会有结束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