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魏国公的半成股份,其实是陛下让出来的一成股份。”
辽王妃闻言深吸一口气说道:“看来王爷果然没有猜错。”
“之后陛下创建的公司只怕会限制更多。”
朱植叹了口气,看着身旁的王妃说道:“陛下说我这是五份原始股,原始股只有一百份,不知道陛下之后会不会在这上面做文章。”
魏国公府上,徐辉祖同样有些失落。
准备的一万两银子只花出了五千两,想买的东西没买到,想花的钱没花出去,这是难受啊。
坐在正堂的徐辉祖看了眼面前剩下的五千两,挥手让管家放入库房之中。
就在此时,魏国公府上的老夫人,也就是徐膺绪生母的孙老夫人一脸忧愁地走入正堂。
徐辉祖见状上前问道:“孙姨娘,为何愁眉不展?”
孙老夫人苦笑一声说道:“今日老身和左邻右舍的老夫人们相聚。”
“她们说我们府上出这五千两银子是陛下强行摊派的。”
“皇后的娘家出钱购入那什么股份都被陛下拦住了。”
听闻此言,徐辉祖直接被气笑了,拉着孙老夫人说道:“孙姨娘,你可知道我这五千两是买的什么股份吗?”
“这是陛下从他手中持有的股份……”
徐辉祖的话说到一半当即又停了下来。
“我和你说你大概也听不明白,那我便直言,这股份可不是什么摊派,而是陛下的恩赐。”
“左近的老夫人们谁家有我们徐家如今简在帝心?”
“二弟只要尽心当差,日后少不了一个侯爵。”
“一门之中,能够世袭的一公一侯,谁人见了不得说一句我徐家和大明休戚与共。”
“孙姨娘,这等恩宠旁人他们倒是想要也要不来呢!”
言毕,徐辉祖看向一旁的侍女说道:“扶老夫人去休息!”
侍女见徐辉祖有些生气,连忙上前扶着孙老夫人离开。
徐辉祖望着孙老夫人的背影,不由轻叹一口气。
自己才拿下半成股份,真是有点少了。
御书房中,朱允炆看着面前的马恩思笑着说道:“恩思,皇后没有和你说吗?”
“这股份你们家还是不要参与的为好。”
跪在地上的马恩思叩首说道:“阿姊已经告诉了臣,臣是来向陛下请罪的。”
朱允炆上前将马恩思扶起。
“恩思,大明皇家海运公司是海外贸易的基础。”
“朕必须把它牢牢握在手中,大明的皇帝必须把它牢牢握在手中。”
“宗室和勋贵世代都会和大明休戚与共,股份在他们手中坏不了事。”
“剩下的四个衙门就更别说了,他们本就和大明一体,没有大明就没有他们。”
“对于外戚,朕不得不为大明、为子孙考虑。”
被扶起来的马恩思重重地点了点头,随后拱手说道:“臣明白陛下的苦心。”
看到马恩思神态诚恳,朱允炆也放心了一些,随后坐回到龙椅上。
“恩思,如今大明皇家海运公司的事情已经引起了官民的注意。”
“公司和股份制已经被人们了解了一二,那朕就要抛出丝绸、瓷器贸易的大蛋糕了。”
“这一次,朕会给你们马家多一些股份。”
当日,权贵圈子里忽然流传出皇帝准备组建公司,专门来负责丝绸、瓷器等货物的贩卖。
此消息一出,权贵圈子当即便炸了锅。
这下真是大的要来啦!
大家迅速选择性遗忘了徐辉祖和朱植被他们当做乐子的事情。
而是纷纷登门拜访,想要进一步了解公司和股份制。
但是徐辉祖和朱植两人直接选择了闭门谢客。
这让权贵们心中万分焦急。
原本打算一同封锁此消息的权贵们随即便得知民间也知晓了这个消息。
应天的商贾们得知消息后多数没有什么大动静,毕竟能在应天做生意,背后靠着的不是哪个王爷,就是哪个公侯。
背后的靠山不发话,他们便是一句话也不敢说,一个屁也不敢放。
这没办法,毕竟松江府和宁波府这两个地方的商贾们也知道这里面的道理,所以在知道这些事情后,这两地方的商贾们内心也是惊讶无比。
原本他们所赖以生存的港口几乎已经是将所有的东西都给垄断了,并且海外贸易也是从这里开始垄断的。
但如今皇帝强势入场,还是打着大明皇家海运公司的旗号,除非这些商贾是打算被夷三族,否则的话也就只能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说起来这事情也是没有办法,大明本来就是对商贾重拳出击的,商贾不能穿丝绸,只能穿布衣,袜子也只能是穿阴阳袜两只都不一样。
只有鞋子可以按照布衣的标准来穿,也是因为如此所以这大明的商贾也是被直接限制得死死的。
也因此,这些商贾基本上都是靠着海运贸易这一块来吃饭,一旦被朝廷打破了他们对海洋的贸易垄断。
那接下来,苏州、杭州、常州等地的商贾就能够一起参与进来,到海外的贸易之中去了。
那这两个地方的商贾就只能是失去最大的优势。
一时间,整个松江府和宁波府的商贾们也都是战战兢兢的,毕竟谁也不知道未来会是什么样子的。
要是一个弄不好,会不会自己的生意都没得做,什么东西都完犊子。
相比之下的话,这苏州、常州以及杭州三个地方的商贾们倒是蠢蠢欲动了起来。
不少商贾已经悄悄派人到应天府去打探消息去了,许多探子们也都发现,应天府的商贾们似乎背后的靠山是大明的权贵们最近经常去找的魏国公和辽王。
这下可算是给这些人抓住机会一顿打听了,只见打听以后这下才知道,他们两人才是最有可能知道一切内情的。
于是,探子们各显神通,通过各种手段买通了他们府邸的仆人,得知府内根本就没有大规模的收集钱款。
这样的异常也让探子们颇为疑惑,而权贵们也知道了这个情况后,却是无法从这件事情的背后分析出任何的原因来,毕竟这事情确实太过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