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风替她抹去泪水。
“别这么说,都是我自愿的。”
他的声音极其温柔。
绵绵哭得喘不过气来。
见她情绪失控,聆风扶着绵绵坐下,轻声安慰着她。
绵绵靠在他的怀里,两只手死死攥住他的肩膀,指甲甚至陷进他的皮肉里。
“我、我们逃吧……”
她六神无主地颤抖道:“找个机会,逃得远远的,再也不要回来……”
她可以不复仇,可以什么都不要。
但她真的不能失去聆风。
聆风是她唯一的精神支柱。
“傻瓜,能跑到哪里去?”
外面全是看守的兽人,他们两个同时被关,根本就没有机会出去。
聆风早已不抱幻想。
“比起这些,倒不如好好珍惜这三天的时光吧,绵绵,好好陪我。”
他平静得仿佛接受一切的话语,让她心中犹如刀绞,痛得无法呼吸。
“你给我留个崽崽,好不好?”
绵绵突然道。
“我想要个和你一样的幼崽。”
这话令聆风满脸惊愕。
“绵绵,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
还有三天,她可以在三天里努力怀上聆风的崽崽,这样就算聆风不能陪在她的身边,只要有生命的延续,她就还能坚持活下去,有个念想……
“聆风,聆风……”
绵绵恳求道:“和我交配吧。”
聆风早已大脑空白。
她猛地吻住聆风的唇,两人的唇瓣间全是又涩又苦的泪水的味道。
他一秒回神。
“好,只要是你的愿望……”
他全部答应。
……
凌音音一整天都提不起精神。
回到家中时,所有雄性都察觉到她的情绪十分低落,不敢大声讲话。
“嘶嘶~”
凌殷和凌暮想哄她开心,两兄弟变成娃娃在地上乱爬,不停喊着“麻麻”。
“宝宝们好乖。”
凌音音抱着自家小乖崽,好歹是露出一抹笑容,“站起来走走看看。”
兄弟俩收到命令,努力爬起身。
噗通——
凌暮一个不稳,倒在地上。
凌殷颤颤巍巍起身,站定三秒,两手一撑又趴在地上。
墨殷嫌弃道:“好笨。”
霄泽:“你的崽肯定笨。”
墨越:“他们才多大啊!”
凌音音抱起两个崽崽,沉甸甸的。
“你们最近喂得好肥啊,这个年龄的崽这么胖正常吗?”
孤云走上前,接过崽子掂了几掂。
“……是有点重。”
霄泽笑嘻嘻道:“肥点可爱啊。”
墨殷神情凝重,“明天开始减肥。”
墨越不同意,“他们才多大啊?幼崽就是应该多吃一点,这样才会营养充足,健康长大,不能减肥的。”
墨殷:“我说减就减。”
墨越:“哥,你会不会带崽!”
凌音音抽抽嘴角。
这俩兄弟的教育理念,完全不同。
墨殷就是典型的严父,墨越则是宠溺孩子那一挂的,他说过的最多的话,就是崽崽还小不懂事@*/*?~
等诸如此类的话。
有时候,凌音音都不懂谁才是孩子的亲生父亲,这几只雄性都很宠崽。
霄泽虽然天天嫌弃是墨殷的崽,但给崽崽的宠爱同样不少,两只崽的玩具全是他亲手制作的,而家里的用具全部被霄泽磨去棱角,就是担心崽崽玩闹时撞到。
“好啦,你们别吵。”
凌音音又把崽崽抱过来。
“宝宝,来跟麻麻说,爸、爸。”
“音音,爸爸是什么?”霄泽问。
“在我的世界,妈妈就是雌母,爸爸就是兽父,相当于爱称。”
“爸爸……?”
“听起来真奇怪。”
“但是说起来很简单。”
总比兽父好叫,适合幼崽开蒙。
“来,和麻麻说,爸爸。”
凌殷肥嘟嘟的小嘴一张。
“粑粑~”
凌暮有样学样。
“粑粑!”
凌音音忍俊不禁。
“不是粑粑,是爸爸。”
凌殷:“粑粑。”
凌暮:“粑啊、粑。”
凌音音:“……”
很好,挺聪明的。
至少字没念错。
粑粑就粑粑吧,她也是麻麻嘛。
“以后就叫你们的兽父爸爸,宝宝们知道吗?”
“啊啊~”
“嘶嘶~”
两崽崽齐声回应。
凌音音被萌得一塌糊涂。
好乖。
她的崽怎么可以这么乖?
低落的心情总算好受一些。
晚上,凌音音身边睡着墨殷和霄泽,夜光珠一盖,她不禁叹气。
墨殷一把搂住她,啄吻着她的脸。
“还不开心呢?”
霄泽从身后抱她的腰。
“音音,为什么叹气啊?”
凌音音回答道:“我就是有点感慨,不久前我们和绵绵他们还是好朋友,现在却要处死聆风,送走绵绵……”
这段友谊竟会落到此等地步。
无论怎么说,绵绵是她在兽世结交的第一个小姐妹,谁能想到物是人非,她的心里肯定有些难受的。
墨殷冷笑道:“她心思不纯,不值得你的同情,是她不珍惜你。”
凌音音再次叹气。
“我是真把她当好朋友的。”
霄泽没好气地撇嘴,“她可没把你当好朋友,部族里那么多雌性,你喜欢那个多交一些好朋友呗。”
“是我笨,我感慨自己没眼光。”
墨殷好笑地掐她的脸蛋。
“你不是一直没眼光?”
“还用你提醒!”
凌音音怒捶他的胸膛。
她看人就没准过。
墨殷边笑边接住她的粉拳。
“你的脑子用在调香上就行,其它的事情交给我们就好。”
霄泽点点头:“就是就是。”
墨殷冲他翻白眼:“你就是什么?你还没有音音聪明,滚一边去。”
霄泽:“……闭上你的臭嘴。”
凌音音趴在床上狂笑。
“音音,他又欺负我!”
墨殷淡淡道:“我不想欺负你。”
霄泽:“那你想欺负谁?”
两只雄性不语,突然看向凌音音。
凌音音笑到一半停下。
“……你们看我干嘛?”
墨殷问:“给欺负吗?”
凌音音:“……”
下一秒,她脸红得像滚烫的熟虾。
不是吧?!
“禽兽吧你们两个!”
她抄起枕头一人一个大鼻窦。
这群雄性越来越……
她都没脸说!
也不懂这几个怎么说服对方的,这种事情也能干得出来!
不过很快,她就被压在身下。
“打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