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凡虽然只是个高中生，但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漫天要价坐地还钱的道理还是懂的。
一番商谈后，两人最终将价格定在了天火雷击棍10两黄金一支、对讲机150两黄金一对，比妙玉师太原先的建议还要高出一截，电池的价格也按苏凡的设想顺利谈妥。
如此一来一去，他便有3370两黄金的入账，一下从一穷二白，变成了名副其实的土财主。
商议完价格，孙连潮并未立刻收货交钱。
“听妙玉师太说，苏公子想从我这买一批丹药？”
苏凡点头，“正是。”
孙连潮招招手，山羊胡会意退下，不多时，领着几名手捧木匣的侍女回来。
山羊胡一个眼神示意，众侍女走到苏凡面前，一字排开，打开手中木匣，木匣里分别放有不同的丹药。
孙连潮起身走下宝座，指着最左边侍女捧着的大如牛眼、色泽灰白的丹丸介绍道：
“这是延寿丹，一人一生只可服用一次，增寿三年，市价500两黄金。”
又走到第二名侍女跟前，指着木匣中色泽红艳、形如樱桃的丹丸道：“这是驻颜丹，京中各大青楼妓院所用之上品，可驻颜三十年，市价10两黄金。”
“这是清明丹，服之可使人耳聪目明，军中培养弓箭手、密探常用此物，市价3两银子。”
“这是养元丹，可调养气血、疏通暗疾，又有固本培元之效，市价1两银子。”
“这是铁骨丹、这是汗血丹，前者强壮骨骼，后者增强气力，二者搭配，可快速提升体魄，京中各世家公子大多靠这两样东西成为三流武夫，市价5两银子。”
“至于这一味，乃是我海舟帮特制的金创散，可快速止血疗伤，效果显著，对外售价1两银子一副。”
苏凡认真听着，眼神火热。
这些丹药里，毫无疑问最有价值的当数延寿丹和驻颜丹。
前者足以令主世界那些亿万身家的老富豪疯狂，后者的受众目标则是娱乐圈大明星及贵妇人。
一个增寿，一个驻颜，他都不敢想，这两样东西抛出去会引起多大轰动。
除了这两种丹药，清明丹、铁骨丹、汗血丹也很让人心动。
听孙连潮的描述，这三种丹药就相当于阴水丹的阉割版本，清明丹专治耳聋近视，铁骨丹和汗血丹则是增强体魄，同样大有市场。
至于养元丹和金创散，后者用途还算明显，卖给户外运动者、军人雇佣兵什么的应该会大受欢迎，但养元丹……调理暗疾、固本培元？苏凡一时有些摸不着头绪这东西的受众群体是什么。
难道卖给公园打太极的老大爷？
心中思绪转了几转，苏凡没有忘记重要的事。
“孙帮主，我想买一枚灵石，不知贵帮有没有？”
孙连潮横眉一掀，“灵石？倒是还有几枚，苏公子若要，便按500两黄金一枚卖给你。”
500两……
苏凡琢磨了一下，这价格刚好在妙玉师太预测的价格区间内，稍稍偏贵，但也算不上宰人。
“行，那就要一枚。”
“除了灵石，我还要延寿丹5枚、驻颜丹10枚，清明丹、铁骨丹、汗血丹各100枚，养元丹和金创散……也各来100份吧。”
晋国货币汇率，一两银子等于一千文铜钱，十两银子可换一两黄金。
苏凡这一开口，即将到手的3370两黄金立刻见了底，只剩下120两。
“好，苏公子痛快！”
孙连潮哈哈大笑，显然他对这场交易也十分满意。
“何供奉，去，把苏公子要的东西取来。”
“是。”
何供奉拎起地上两个背包退下，这次足足过了小半个时辰，才带着几名黑衣帮众捧着几个木箱回来。
“苏公子，您要的东西都在这里了，请过目。”
黑衣帮众们打开木箱，显露出码放整齐的一瓶瓶丹药，最后一个小木箱中则装着12根金光灿灿的金条。
何供奉又从袖中取出一只小木盒，打开后，里面用红锦缎托着一枚指甲盖大小的淡蓝色晶石，想来便是那枚价值500两黄金的灵石了。
苏凡上前仔细查验完毕，和妙玉师太对视一眼。
妙玉师太微不可察地轻轻点头，他这才舒了口气，展露笑容，对孙连潮拱手道：“多谢帮主，数目没错。”
孙连潮一招手，黑衣帮众们便把箱子齐齐盖上。
他豪气干云道：“这次交易皆大欢喜，苏公子今后再从华庭带出宝物，记得还来找我，海舟帮一定不会让公子失望！”
“一定，一定。”
“今日天色已晚，夜里行舟多有不便，苏公子、妙玉师太不如就在我这暂住一晚，等明日天亮，我让何供奉带人护送你们回去，如何？”
“这……”
苏凡看向妙玉师太。
妙玉师太微笑道：“多谢帮主，那便打扰了。”
“哎，不打扰不打扰。来人啊，搬上东西，带苏公子和师太去客房休息。”
门外应声进来两名侍女，引路道：“二位贵客这边请。”
众人走后，大殿里便只剩孙连潮与山羊胡何供奉二人。
何供奉目光闪烁，举起右手比了个刀切的姿势，压低声音问道：“帮主，今晚可是要……”
“哎！”
孙连潮大手一挥，不悦摇头。
“瞎说什么，我海舟帮岂是那等背后捅人刀子的卑鄙之徒？妙玉师太师承妙云庵，是百年前活下来的仙人，连我爹都对她有所忌惮，你敢打她的主意，疯了？”
何供奉心有不甘道：“灵气都消退一百年了，纵然她一百年前是仙人，现在又剩下多少本事？属下非是见利忘义，只是那苏凡身后的华庭神秘莫测，若能将其拿下，从他口中撬出华庭山门所在，杀过去……”
“杀杀杀，就知道杀！”
孙连潮冷哼一声，眼神锋锐如刀，斜了他一眼，“你怎知华庭是好招惹的？人家随随便便拿出一件东西卖，都能弑杀宗师，若还有更厉害的宝贝藏在山门中，你怎么办？动动脑子！”
何供奉张了张嘴，哑口无言。
孙连潮挪移虎步，回到宝座坐下，沉吟半晌，道：“初次接触，那小子现在还防备着我们。等多来往几次，混熟了关系，叫他放下戒心，再从他身上发掘华庭的秘密也不迟。”
何供奉躬身道：“帮主所言极是，还是帮主考虑周到。”
“哼。”
孙连潮嗤笑一声，拿起先前翻阅的那卷古书，一条腿又搭到扶手上。
“等明天把那两人送回去，你亲自往京城跑一趟，联系虎煞军陈伯元，卖他三对对讲机，就按……一千两黄金一对，不二价。该怎么说，你明白？”
“帮主放心，属下明白！”
“还有，取十支天火雷击棍，送去死士堂，让他们熟悉熟悉用法。”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