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若为和四阿哥有默契感到激动,可是四阿哥却一点也不激动。
他本来已经端起茶碗要喝水,结果看到宛若兴奋的样子,他的手瞬间僵住了,凉凉的看着宛若:“呵呵。”
听宛若说完“劳苦功高”什么的那些话之后,把茶碗往桌子一放。
宛若听到砰的一声,这才从自己的意外中回神,看了眼四阿哥,问:“怎么了?”
“没什么。”四阿哥淡淡的回了一句,之后站起来要走。
然而还没走几步呢,他又觉得自己要是这么走了,就太不甘心了:“爷请封李氏为侧福晋,你很高兴?”
“高兴啊,我没理由……”宛若听到胤禛的话想都没想的就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想法,然而说了一半,好像突然之间意识到了什么,她就没在往下说了。
炯炯有神的盯着四阿哥看了一会儿,宛若没说自己为什么高兴,先问了四阿哥:“你为什么想着要请封李氏为侧福晋啊?”
四阿哥被宛若看的很是不自在,刚想出口打破这诡异的气氛的时候,听到宛若的话,四阿哥心里的火气又噌的冒出来了,语气不仅生硬而且冷的不得了:“爷有必要和你说为什么吗?”
“是没必要,可是你这么生气做什么呢?既然没必要和我说,那你为什么对我的反应不满意呢?”
宛若倒是没有因为胤禛的态度而生气,因为她看得出来了,这位爷又闹情绪了,而且很可能是因为自己表现的太高兴了,让他觉得自己好像不在太在意这些事儿。
所以宛若的话表现的浑不在意的,而且有点无所谓。
宛若这无所谓的态度让胤禛更加生气了,他的话嗖嗖嗖的像是刀子一样的往外冒:“也是,爷也是糊涂了,你不过是爷府里的一个客人,爷为什么要和你说爷心里到底是什么想的呢。”
本来宛若是没太生气的,毕竟李氏这事儿即便是四阿哥自己不主动提起来,宛若自己也会提的。
谁知道四阿哥的态度越来越坏了。
客人这话宛若自己说就自嘲和调侃,四阿哥也不是不能说,但是如果是调侃或者是揶揄也没问题,但是很显然现在胤禛这态度不属于宛若能接受的调侃或者是揶揄。
所以宛若也生气了:“也是,是我自己搞不清楚自己的位置,明明在你们府里只是一个客人,还总是想着那些不切实际的事情,明明喜欢的人是个皇子,还总想着自己也许在他心里是不一样呢,呵呵,真是太天真了,皇上多喜欢太子的亲生额娘啊,可是结果呢,后宫的嫔妃不还是一大堆,都这岁数了,还有嫔妃在生皇子呢,我……”
不等宛若把牢骚发完,四阿哥一大个大步上前,堵住了宛若的嘴。
宛若瞪着眼睛生气的推开了四阿哥。
像是以往一样,宛若生气了,四阿哥的气也顺了,简直就是找虐型的。
被宛若推开的他,趔趄了一下之后站好:“怎么这么大的气啊?再者说了,皇阿玛的事儿是你能乱说的,也怪你,平时太纵容你了,让你养成了说话一关口无遮拦的的,在爷面前这样无所谓,但是在外面面前你可要注意一点了,别人可不会像是爷这样这么纵容你的;还有啊,你在爷心里是什么位置,你不知道吗?”
宛若心里话,听听这话,明显是往他自己脸上贴金吗,不过不能随便说康熙这事儿宛若是认下了,至于其他的,宛若觉得这都是四阿哥往自己俩脸上贴金的行为,所以赌气的说:“不知道。”
“你啊。”胤禛轻叹了一声,然后走过去,想要保住宛若。
但是很快就被宛若看出了他的意图,宛若闪躲了一下,胤禛已经伸开的双手僵了一下,之后神态自若的放下来,“爷要不是在乎你,为什么要请封李氏为侧福晋呢,虽然爷不喜欢内宅的女人斗来斗去的,可是爷也知道,在别的宅院里,别人家,这样的事情也是层出不穷的,所以一般情况下,即便是知道内宅的人面和心不和的,只要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爷爷就睁一眼闭一眼过去了,可是为了你,爷才想着为你谋划些什么。”
宛若虽然还在生气,但是听到胤禛的话,气消里许多,慢慢的转头,把目光放到胤禛的身上,但是还是有点别扭:“你为我谋划了什么?”
“爷现在的孩子的确都是李氏生的,但是也不是非要她是侧福晋,以前是不是没什么要紧的,现在她要是成了侧福晋,别人的目光不是都让在了她身上吗,你就……”
宛若现在能自己走路,但是还是有点慢,听到胤禛的话,她迈了几个大步,冲到胤禛的怀里。
看到宛若的举动,胤禛的话虽然还没说完,但是也先又咽到肚子里去了,他伸手抱住宛若,“这是怎么了?”
“你这人就是别扭,我刚才听到你说要请封李氏为侧福晋,我明明是为我们有这样的默契而高兴,可是你偏要闹性子。”宛若在胤禛怀里控诉。
听到宛若的控诉,胤禛想要把宛若从他怀里给拉出来,想要好好的问问她,什么叫自己闹性子。
可是宛若趴在他怀里就是不动,估计着宛若身上有伤,胤禛也而不敢使劲拉她,无奈的问:“爷怎么闹性子了,不是你在闹性子吗?”
“一开始生气的明明是你,好吧,你请封李氏这和我的想法不谋而合,我难道不高高兴吗?可是你不分青红皂白的就生气,难道你还有理了?”宛若现在是有点得了便宜还卖乖。
想想好像的确如宛若说的这样,胤禛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但是虽然如此,他觉得自己还是能解释一二的:“一般女人遇到这样的事情,不是都很生气的吗,爷看你好像一点也不生气。”
“那是因为我知道你这么做是为什么,我为什么要生气呢。”宛若说完,又忍不住的吐槽了一句:“不过说起来,你真是太难伺候了,我高兴也不是,不高兴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