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了无数“真话”后，袁松再次看向凤锦婳的眼神要柔和许多。
“看来，你和我的目标差不多，你要不要和我合作？”
凤锦婳皱眉，“你也和归灵宗弟子有仇？”
袁松露出邪异的笑容，这一笑，让凤锦婳有那么一瞬间觉得熟悉。
但很快袁松就收起了笑容，那股熟悉的感觉也在他收起笑容的瞬间，消失殆尽。
“你觉得以我的身份，哪个归灵宗弟子有资格和我有仇？”袁松眼中满是不屑的神色。
凤锦婳试探着问道，“那和你有仇的是？”
“你们的师祖，凤锦婳。”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凤锦婳不说话了。
在她过去的记忆中，好像没有和这位炼器宗的宗主有过太深的交集吧？
见面次数，一个巴掌都数的过来，就更不用说结仇了。
“我能问问，你和师……咳咳，那个凤锦婳是什么仇？”凤锦婳尝试着问。
袁松的脸色骤然一冷，“有些事情，不是你该知道的，你只需要回答我一句话，合作，还是不合作？”
“合作我要做什么？不合作又是怎么样？”凤锦婳问。
她随后又补充了一句，“我和你合作，我总要知道，自己会不会丢掉小命吧？”
“虽然我想复仇，但我还没到用自己的小命来复仇的地步。”
袁松的脸色虽然冰冷，但也之前那么冷硬，似乎认可了她的说法，“很简单，在宗门弟子们的井水中投放一些毒药。”
说着，他随意地丢了一个玉瓶给她。
凤锦婳想要打开玉瓶，袁松喝止了她，“你想死的话，尽可以打开试试。”
凤锦婳果断断了打开玉瓶的想法，她收起玉瓶，仰头对袁松问，“能告诉我这是什么毒吗？要是突然间杀死大片弟子的话，我可不能帮你。”
袁松冷笑一声，“你没有拒绝的条件。”
“但我有自尽的条件。”凤锦婳说，“我既然敢混入归灵宗，自然有自尽的办法。”
她在和袁松赌。
袁松思索了许久，终于还是松了口，“这是软骨散，服用之后，只会让归灵宗其他弟子陷入无法修炼的境地。”
“你放心，我只解决归灵宗那些长老，不回伤害其他弟子的。”
“等等，你不是和师祖有仇吗？怎么又要去解决那些归灵宗长老？”凤锦婳问。
袁松笑了，“那是我的事情，与你无关。”
凤锦婳还想再问，袁松却没有给她询问的机会，伸手在她额头设下一个禁制，抬手一挥，直接将她传送回去。
凤锦婳只觉得一阵眩晕的感觉袭来，再次苏醒过来，就发现自己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凤锦婳中纳戒中取出一枚纯银打造的镜子，看着眉心殷红的红点，她缓缓闭上双眼。
精神力翻涌，很快，就找到盘踞在识海深处的那一团黑色的魔气。
看着那团魔气，凤锦婳只觉得古怪。
炼器宗作为一个炼制灵气的宗门，本身的功法就带着克制邪祟的阳刚之气。
身为宗主，体内的阳刚之气必定是比其他弟子要更为的强盛。
如此强盛的阳刚之气，体内又怎么可能孕育出魔修才会有的魔气？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所谓的炼器宗宗主被人夺舍了。
虽然很荒谬，但这也是凤锦婳能够想到唯一一个符合所有条件的猜测了。
虽然她很想现在就去炼器宗查探一番，但炼器宗在西域沙海城，两者之间的距离并不是她现在想去就能够立刻出发的。
“算了，先把这具身体的修为提升上来再说吧。”凤锦婳揉了揉眉心。
她没有摸去识海中的魔气，而是以精神力作为材料，设下了三重封印。
在困灵、锁魂和匿踪三重阵法的压制下，她压制魔气的控制，还能反向控制魔气，透过魔气知晓魔气主人的位置。
就目前的位置来看，现在袁松还在炼器宗范围。
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洞穴。
她身为曾经的宗主都如此了，很难想象，若是其他弟子过来，会遇到什么、
为了避免意外的发生，凤锦婳念动咒语，直接招来了戮渊持天杖。
取出一枚养神丹塞入口中。
凤锦婳将所有的精神力都注入到戮渊持天杖中。
恐怖的能量从戮渊持天杖中散发出来。
之前对战穷奇的时候，她的精神力还不够，现在，她的精神力突破金丹境九阶了，那被她绑定在戮渊持天杖中一些技能也能开始使用了。
戮渊持天杖第一技能，炒一本。
凤锦婳选定的材料为附近的石头，被她随意地拨弄了一下，原本还空旷的洞窟，开始扭曲，破碎，重叠，就像是一块块被扭断，切开，再翻炒过的菜肴。
凤锦婳看着前面只剩下浅浅一个凹陷的洞窟，她才把口中的养神丹吞了下去。
养神丹不愧是那老头子留下来的五品丹药。
哪怕只是她第一次炼制，服用的效果，比单纯修炼灵魂力要强太多了。
等到精神力恢复后，凤锦婳才重新回枯萎的古树前。
看着自己亲手种下的高大古树，凤锦婳无奈地叹息了一声，随手一挥，戮渊持天杖拦腰截断枯萎的古树。
解决了姬玄的问题后，凤锦婳才有时间去山顶。
这里有一个小十自创的法阵。
法阵的名字叫做，天衍阵。
名字很霸气，的真正的效果只有一个，腌菜。
所以，用凤锦婳总觉得“天衍阵”这三个字该换成，“天腌阵”才对。
凤锦婳走过去，看到的依旧是熟悉的场景。
这对于她来说，当然是再好不过的好事了。
场景没有变，就意味着，她之前埋下的那些腌菜和好酒都还在。
凤锦婳轻车熟路地来到了阵法中心。
双手结印，一道金色的流光从凤锦婳的手中流出。
金色的流光在空中幻化出一道符印。
符印在空中炸开，分成八道流光注入到阵法中。
随着流光注入，山顶的环境变化，一个虚空裂缝出现在凤锦婳的面前。
凤锦婳没有任何犹豫踏了进去。
里面的空间不大，但，能够在虚灵境下，开设独立空间已经是很了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