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依刚刚醒来,昨日那些种种都在脑子里翻滚了一遍。
她的爱和她的身体一样支离破碎,她有些懊恼,为什么箫瑾寒却不愿意听她解释。
哪怕静下心来,给她一点点的时间,让他耐心的听自己的心声也行。
但是他宁愿用那身体去折磨她,用那犀利的言语去凌 辱她,也不愿意给她一点点的时间。
初依感觉自己的身子都要散架了,她就这样躺在床榻上,根本起不来。
半个月前在将军府受过惩罚,那些旧伤还没好,昨儿又被折腾不轻,这回就更加难受。
“寒王妃,你还没起来吗?”
这时,外面有一道陌生的刻薄声音响起来,说着那人就走了进来。
初依咬着牙从床榻上起身,背后还是酸疼的。
那个婆子神情严肃,身后跟着的一众小婢女,大气不敢喘的,手里端着洗漱用具。
“我娘家带来的人呢?”
这些人她看到之后,没有一个熟悉的面孔。
“老奴不知道,今后老奴就是您这里的管事嬷嬷,老奴姓邢!”她说话也是一贯冰冷。
“王爷呢?”初依没理会这些。
“王爷,此时已经去上早朝了!”
初依看着外面,天还不太亮,她要等箫瑾寒回来之后,说说他们之间的事情。
总得把这事情给点明,不然他们还总这样吗?
初依梳洗后,她想要出去逛一逛。但是她刚出房门就被门前的人给拦住了。
“你们这是做什么?”
初依有些诧异,这寒王府难道和罗刹阁一样,把人都当成犯人吗?
“王妃,这是王爷吩咐的,不让您踏出房门半步!”那个邢嬷嬷严厉的说道。
果然他们是把她当成了犯人了, 箫瑾寒居然这样狠,都不让她出屋。
……
朝堂上,景文帝的脸色阴沉着,他早早就把文武百官给撵走了。独留下箫瑾寒一人。
“你知道朕为何要留你一人!”
箫瑾寒撩开了衣袍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也没说话。
“怎么,你能做出那惊天的大事,现在连个屁都不敢放了吗?”
景文帝一定是气坏了,都已经开始爆出口了。
“儿臣知错!”箫瑾寒双眸垂下望着地面,脸上出现了沉痛的样子。
“错?你错在何处?”景文帝眯着眼睛问道。
“儿臣结婚没有看清,误把花轿抬错了!”
“混账,你这是什么话,荒天下之大谬!这不是错,这是罪,欺君之罪!”
景文帝还是感觉不够解气,手边放着一个茶杯,他直接抓起了桌子上的茶杯,一把将其给扔了出去。
这茶杯不偏不倚,连着里面的热茶,正好砸到箫瑾寒的额头上。
箫瑾寒一声也没吭,额角那里也流出了血来。
把那精致的脸,印得倒是有几分狰狞。
“朕就不该生下你这个孽子!”
箫瑾寒的手紧紧的攥成了拳头,这句话就和一根毒刺一般,一扎就是十几年。从他出生的那一刻那就是个错误。
他流着皇家的血,却让景文帝那么不耻。那为什么不在他小的时候,就把他给处死,还要让他在后宫那种地狱般的地方遭罪。
或许景文帝是不屑于他,甚至都不懒得给他赐个死罪,让他活着就要不停的折磨他,从身体到精神双重的折磨。
“来人将其推到午门……”
“皇上,钟相求见。”
景文帝还没说出那个裁决,钟丞相就来了。景文帝想让箫瑾寒出去。
“微臣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爱卿免礼!”
景文帝收起了那一副冷酷的样子,这回倒是很温和。
“皇上,微臣过来是有一事相求!”
“说吧!”
“请皇上让微臣犬女再嫁入寒王府!”
景文帝是知道他来求见一定是因为那件婚事的,是来找他诉苦的,但是他却没想到,会变成这种情况?
“爱卿,你这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吗?”
景文帝微微皱起了眉头。对于他的话,他有些不太高兴。
钟相抬头偷眼瞧着景文帝,他看到了景文帝脸上显出一抹不悦之色。
“是,是微臣那犬女,寻死觅活的!”
钟相还是硬着头皮说道。
遇到这样的事情,景文帝其实也感觉有些亏欠的。
“也罢!那还是让你的女儿成寒王妃吧。”
“儿臣已经有了寒王妃!”
萧瑾寒跪在那里说的很坚决。景文帝一听就生气了。
“你是想忤逆朕?”
“请父皇收回成名!”萧瑾寒又跪下来。语气比刚才还要坚决,双眼也坚韧无比。
景文帝偷着瞧了一眼跪在一旁的钟丞相。
逆子,竟在臣子面前不给他脸面。
“钟爱卿,你先退下!”
钟相得到命令后退下去,大殿里就剩下了景文帝和萧瑾寒。
“逆子,你现在应该考虑一下,怎么弥补,不是给朕添堵。”
“儿臣不会娶,而且娶完寒王妃后,终生不会再娶。”
“朕不管你娶不娶,但是钟情,你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
“儿臣做不到!”萧瑾寒也上了拗劲。
“做不到?那如今的寒王妃朕赐她毒酒,你便没了王妃。”
“不,儿臣愿意,愿意娶钟情为妃!”
萧瑾寒抬头看着景文帝,他真的动了杀心,对将军府,对初依。
萧瑾寒的手隐在袖子里,紧紧的攥住。
景文帝放过了他,箫瑾寒的死罪能免,但活罪不可恕。
他被拖出午门外,受到一百鞭刑!
凤仪宫内。
孝贤皇后,正在逗着养的宠物八哥狗。
“皇后,邓公公来了。”
“宣!”
皇后让女婢把小狗给带走。
“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
“嗯,起来吧!”
“今儿寒王来了。圣上大怒!……”小邓子把他刚才听到的那些大殿上的事情都说给了皇后听。
“你办的很好!”皇后给身边的宋嬷嬷使了眼色,身边的人连忙把银子给了他。小邓子讪笑着,退下去。
“皇上,可真是对老七好啊!”皇后说这话的时候,心很酸。
“皇后,其实也未必如此!”宋嬷嬷说着就把一杯茶递给了皇后。
“噢?你有什么不同的想法!”
“这个寒王府收了这两个王妃和侧妃,这都是当朝的重臣之后,谁若是伤了谁,也都不好的!”
皇后抿了一口茶,看着她,嘴角勾出一道完美的弧度。
“寒王府今后是不能太平了!”
话音刚落,茶杯也被放在了桌子上。
……
寒王府。
初依这一天都憋在房间里等待箫瑾寒回来,但是他迟迟不回,这让初依有些郁闷。
其实箫瑾寒是被人直接抬会的罗刹阁的,那是他要求的,他不想让初依看到自己这样狼狈的样子。
他受了一百鞭刑,身子没一处好的地方。
张彪在给箫瑾寒上药。
“嘶——”箫瑾寒低低叫了一声。
“爷,您应该回王府去,王妃这还没看到您身上的伤,您可都是为了她受的!”
“别废话!暗卫派过去保护她了?”
“嗯!在王爷离开王府的时候,就已经安排过去了。”
张彪都为他这样做而感动,但是王妃还什么都不知道。
张彪给箫瑾寒上好了药之后,箫瑾寒让他回王府拿一些他的日常用品。
听这话,箫瑾寒又准备在这罗刹阁住一段时间了。
“那怎么和王妃说呢?”
“你就说罗刹阁有了新案子,千万不能告诉她,本王这样!”
“是!”
张彪回到了王府,他收拾完东西之后,还是要告诉初依一声。
“王妃,王爷,他最近要去忙一段时间,有个很棘手的案子。就在罗刹阁里待一段时间!”
张彪不敢多说别的,箫瑾寒若是知道他多嘴,定不会饶过他的,可能舌头都保不住了。
“是这样啊!那你们王爷,没事吧?”
“没……没事吧?”他这样牵强的回话,王妃一定是能听懂吧,她那么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