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依,你是不是还不知道,刚才你昏死之后,寒王殿下是怎么对你的,我就从来没见过那么好的男人!”
“好?”
白臻珍一向说话有夸大其词的味道,初依也没太相信。
她总是感觉这个“好”字用在寒王的身上,有些太奇怪。
“是啊!是他亲手把你从水里捞出来的,然后又亲自把你送到床上的。他又让太医院院判来给你诊治!”
初依听到她这么说,倒也感觉这个人是挺好的!
“那也谢谢你,一直陪着我!”
“这谢什么?寒王是让我一直陪着你的。”
“还是他?”
初依想到了自己和这相府之间的渊源,大概萧瑾寒不敢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怕钟相公报私仇?
所以才会有这样的安排,初依心中确实感动。
她也没想到,一向拥有古怪脾气的人,竟也会思虑这么周全。为她处处着想。
回想起自己刚刚从水中捞出来的情形,她也不是完全昏迷,那时她感觉到一个温暖的怀抱。
她好像不自觉中叫出了箫瑾寒的名字,也不知道是自己认出了那个熟悉的怀抱;还是在这个紧要关头,能给她安心的就是这个人。
“大小姐,你没事吧?”
秋雯急匆匆的赶回来,便得知初依掉入了河中。
“没事,已经好了!”
“怪不得啊!云二小姐把奴婢给支开,原来她是想这样,可真是卑鄙!”秋雯那么稳重的一个丫鬟,现在都逼得骂人了。
初依对待初云的容忍也快到了头,她这是一再挑战自己的限度。
“奴婢刚才来的时候,看到了云二小姐,非常狼狈,是被人架着走出府的。”
“她狼狈?对了,她是和我一起掉到水里的!”
初依想到当时萧瑾寒把自己给捞出来,是不是也顺便将她给捞了出来呢?
“初云是怎么从水里上来的?”初依还是忍不住的问道。
“是钟府的仆从将其打捞上来!”
初依听到白臻珍这样说,她就不紧张了。只要他们之间没有肌肤之亲,她便放心!
隔壁房间里传出了哭喊的声音,那声音撕心裂肺。
“这是怎么了?”众人都朝那个方向看去。
“奴婢这就去看看!”
秋雯先跑了出去,没多大的功夫,她便回来了,但回来时人的脸色有些难看。
“这是怎么了?”
初依从她的脸上,判断出了外面一定发生了事。
“小,小姐……”秋雯的声音在颤抖,根本找不到一个稳定的频率。
“怎么了?”白臻珍也好奇起来。
“隔壁,隔壁房间有两位小姐,她们的双手血淋淋的!”
秋雯在说这些的时候脸色蜡黄,他是从来没见过这么恐怖的一幕。
“什么血淋淋?”
白臻珍也着急了,想要出去好好看看。
当她再回来的时候,白臻珍的脸上可不像秋雯那样尴尬。她的表情很淡定,似乎眼角眉梢还跳动着一些喜悦。
“你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吗?”
初依只知道箫瑾寒来过,问她的那些话,她也知道寒王是不会放过那些人的,但是具体不知道他会如何对做。
“外面叫着的,是和初云在一起的,那两个尚书府的小姐,是被人割下了手指,真是大快人心,恶有恶报!”
“不仅如此,整个丞相府此时都被罗刹阁的衙役们,给围住了。你说这寒王的胆识过人,这可是丞相府啊!”
白臻珍一边说着,一边看着初依。
初依却有些担心起来,这件事还是因她而起,寒王这样做,是为了给她报仇,但是钟相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若是他闹到了景文帝那里。
皇上会怪罪寒王,也会将矛头指向将军府的,这千丝万缕的祸端为什么总是缠着将军府不放呢?
细细想来不是缠着将军府而是缠着自己,初云这个傻子,不知道要闯了多少祸,才肯罢休。
初依正在思虑间,白臻珍感觉有人进来,她忙一抬头便是那道朱红色的身影印入眼帘。
她的话戛然而止,初依没有抬头,但是喜得她是没了声音,不然这回一直搅得她脑仁都疼。
白臻珍刚要起身问安,却让箫瑾寒制止了。
“我,我突然想到有些事还没办,初依你在这里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
初依不知道白臻珍是风风火火的是做什么?但若是她不再反而能安静一些。
初依没有理会,闭上眼睛点点头。
她躺在床榻上,就想好好的休息一下。蓦地感觉有冰凉的指尖触碰到她的太阳穴上,这种凉凉的感觉,让她有一种舒适感。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落入到水中后,她感觉自己浑身都不舒服,哪里都疼,大概是池水太凉,寒到了她的身子。
正是头疼的时候,就有人帮按摩头,这不是很让人高兴的事情吗?
“你不是说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初依还是把眼睛闭上,她没看来人,以为还是白臻珍。
但是愈发感觉不对,她鼻子很灵,闻到来人身上的暖香,是带着一种高山松香味。
这个味道让她很熟悉,好似这个味道从来都没有离开过她。
初依猛然睁开了眼睛,她看到了那张绝艳的脸,美得都让女人自叹不如。
“箫瑾寒?”初依有些吃惊,身子也因为紧张,变得紧绷起来。她太相信自己的眼睛。
想到刚才他们的动作有些小暧昧,这让她又是一窘,为什么自己不早点发现呢?
箫瑾寒看到这个小妮子,居然也会有这幅小表情,他落樱般的薄唇微微翘起,眉眼间也带上了喜色。
“怎么,怎么是你?”
初依下意识把自己的身子藏在被窝里,这才让她有一点点的安全感。
“不是本王,你以为是谁?”
“我……”
初依在抬头去寻找秋雯,发现秋雯同时失踪了。
“对了,那隔壁房间的两个女人!”
“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不要提那些让人恶心的人!”
“好吧,若是钟相明天参你一本,你该如何?”
“他不会的!”箫瑾寒说的倒是肯定,就好像是钟相肚子里的虫子一样。
“为什么?”
“别问了,本王不会告诉你的!”
箫瑾寒神秘一笑,初依也没想问,就是话聊到了这里。
“当当……”这时候有人敲门,初依转头朝那边看过去,"谁啊?"
“初大小姐,是我!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