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瑾寒丢下金疮药就走了,他这回来的目的就是为了送这药的?
初依倒是很疑惑,但是看他走,怎么感觉是生气呢,不过寒王也没几回好心情的。
箫瑾寒本来是想告诉她,那个刺客准备要交代了,也是来看看她的伤怎么样,问候一下,但是她三句不离梁孝翀,这让箫瑾寒很不爽。
他就不明白了,梁孝翀是哪里好了,那么入得了她的眼?
其实以前他很欣赏梁孝翀的,他确实是个人才,给景文帝提出了一些治理军队的办法,倒是很有见解的。
但是就是人才也不至于目空一切,什么花都想摘?什么该碰,什么不该碰难道不知道吗?
关雎会上姓安的男人最后下场,还不明白?其实箫瑾寒要做这件事也不全是为初依出气的,这里还有他一点点的私心,他在告诉众人,他的人不是谁都能这样欺负的,也不是谁都能染指的。
他已经这样了,但是还有些人看不懂行情,还要在这个节骨眼上挑战一下他。
“爷,不如让属下去给他一些教训!”边磊这个时候,在箫瑾寒的耳边小声说着。
箫瑾寒转眸看着边磊。
“本王对梁大人没有任何意见。你要殴打朝廷命官是长了几个脑袋?”
“是,是属下鲁莽了!”边磊立刻认错,他还没摸清箫瑾寒的脾气,刚刚坐到这个位置,也想尽快立功。
“本王最不喜欢的是贪功鲁莽,不用脑子的人!”
“属下明白!”边磊乖乖的说道。
……
初家儒在宸王府门前来回踱着步,他倒是很着急的样子。又过去大概一盏茶的时间,府门终于被打开了。
初家儒连忙停住脚步,上前询问结果。
“宸王……”他话还没说完。那个门房的小厮便让他进去。
初家儒很高兴,忙谢着那个小厮,但是人家根本不领情,从前他们王府可都是三品以上的官员才有资格登门,这还是头一次让个五品不入流的官进来。
他把人给带到一间小厢房里,什么都没说,也没给准备茶就要转身离开。
“小哥儿,请留步,这王爷什么时候……”
“王爷忙着呢,等忙完了自然会来见你的,你在这里等着就是了!”
说完他片刻都没留,离开了这里。
初家儒以为刚来就能见到宸王,看来这高门大院的,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他这一等又是小半天过去了,宸王还是迟迟不来,自己还有些内急,想要方便。但是怕这一走,宸王来了,扑了空发现没人,走了就又错过了。
所以初家儒一直隐忍着,又过了半柱香时间,宸王终于来了。
“真是对不住了,本王今日也不知道怎么真很忙。刚忙完手头的,这才倒开时间来!”
初家儒看到宸王后,都要哭了。也不知道是激动的,还是真的憋的难受。
“初大人,你找本王有什么急事吗?”箫北宸一幅不想多说的样子,感觉随时都要走。
“宸王,我,我有急事找您!”他说到这里,微微夹了夹腿,这动作有些尴尬。
箫北宸没有在意到他的动作,他连转身坐了下来。
“初大人,你也坐吧!”箫北宸刚坐下来就发现,这里没有茶。
“怎么没有上茶呢?这是什么待客之道,底下的人被本王宠坏了,愈发没了规矩?”宸王有些不悦,连忙让人看茶。
但是初家儒真是不能再听到水声,也不能看到水了。那该死的丫鬟端上来了茶,还当着他的面倒,他没办法,只得把腿搭在一起,扭着劲想要截流。
箫北宸先端起了茶,饮了一口。
“王爷……”初家儒刚要说话,就被宸王给打断了。
“初大人怎么不喝茶啊?这茶不对你胃口吗?”
听到箫北宸这样说,他哪敢拒绝,拒绝那不就是不识好歹吗?敢说宸王府的茶不对胃口,就是宸王给他上来一杯水那都得说是甘露。
初家儒害怕,连忙拿起了茶杯狠狠的喝了一口,这一口都下去了一大半。
“好茶,好茶!”他连连赞叹,可是下面的“截流”压力变得更大了。
“初大人这回说说,你来这里是什么事?本王还有一些事情没忙完。”
“王爷,那我就场合短说吧,您知道五天前,在城外出现了那一起盗匪的事情吗?”
其实他刚来,箫北宸就知道他是为了这件事。但是宸王不愿意管,不想淌这条浑水,初依没被弄死,反而还让她好好的活下来了,他们还有什么脸找他来说这个。
“略有耳闻!”他只是用官方的话搪塞。
初家儒听到箫北宸这话,他没有承认的意思,看这是要不管的架势。
“这有些棘手,至从出了这件事,那边大府就开始把矛头对准了薛姨娘,非要说这事和她有关系。我也是好打抱不平,见到了总该说说的,但是他们不听,奈何人轻言微,想着若是让王爷去管管他们。”
“这是人家家事,本王不好说什么!再说这件事和薛姨娘有关系吗?”
宸王连忙拒绝,这可把初家儒给急坏了,这态度明摆着是要把他往门外推。他们这么做不也是为了宸王,才冒这个险的。
“有,还是没有?”初家儒有些诧异,这件事宸王不知道,他怎么会不知道?一定是不想承认了。
“初大人,你连这都不知道,你今日来我宸王府到底是做什么?”
宸王说着就要站起来离开。
“王爷!这件事一旦闹开了,还是不太好的!现在皇上也知道了。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倾巢之下,焉有完卵。”
初家儒也是着急了,说出这样的话,是想要宸王重新考虑一下。
“啪!”这一声倒是把初家儒给怔住了,这一下要憋住的尿,也没憋住,一惊就出来了。
箫北宸看着他,眼中的光芒狠戾起来。
“初大人,今天是抽什么风,你是跑到这里来警告本王吗?”
“不不,不敢!”初家儒连忙双腿一软,身子都从椅子上滑下来,跪在了地上。
箫北宸只是留下了一声“哼”,人就甩袖走了出去。
留下初家儒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宸王 刚才究竟是什么意思,是管还是不管呢?
他现在已经考虑不了那么多了,因为他裤子有一部分已经湿漉漉的。这来一回宸王府,事情办没办成不说,还弄成了这个狼狈样子。
真是丢人,丢到了家。
在他垂头丧气要离开的时候,却无意中见到了画影。
画影不动声色走到了初家儒的身旁时,对他悄声的说了一句:
“王妃让你们放心!”
看着别人朝他投来了嘲笑的样子,初家儒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希望此时自己是个透明人,不会让他感觉难为情。
终于他一口气跑出宸王府,不过他还是很高兴的,初如雪让他放心,那就是放心,他这趟罪算是没白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