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依还没出去,就见到有人正往这里来。
其中一人那是梁孝翀?!
聪明如她,初依便想到了初如雪这背后是要使什么阴招了,她居然还想用这种玩得掉牙的老算计,真是没有新花样了。
梁孝翀什么都不干,只要他进这个房间,那就坐实了她和梁孝翀之间的奸情。
若是没想错,初如雪如今就带着那些王爷、小姐、世子的……一群人正往这里赶。
来一个捉奸现场。
他们的目的是把自己除掉的,同时也把梁孝翀给害死。这确实符合宸王的个性,不能被他所用的人,他将会毁之。
初依是不能让他们的奸计得逞,她连忙走出房间,迎面对上了他们。
“都好了,你把人交给我,你回禀宸王妃吧!”初依小声对那个婢女说道,她赌这个婢女认不出自己。
“好!”那个宫婢就认为初依也是他们的人,一点也没有怀疑,直接回去复命了。
“这!”梁孝翀看着那个婢女走了,有些不知所措。
“孝翀,是我!”等那女婢走远了,初依才来到梁孝翀的身边,他也听出了初依的声音。
看到初依这副打扮,心下有些焦急,梁孝翀多聪明的一个人,想到了他们可能是中计了。
“你有何打算?”梁孝翀慌忙问道。
“你跟我来!”
初依就是愿意和聪明人在一起很省力,不用解释那么多,对方就都能明白她的意图。
初依把梁孝翀拉进房间里,她环顾四周,只见到这里放置一个恭桶。她把恭桶的盖子给打开,那味道够冲,直顶脑仁那种。
熏得眼泪都在眼圈里打转,好不可怜。这里居然还有这东西,也就说前不久这里还有人在的。
初依看了看这个想到了一个好主意,两个人在房间忙乎一会儿。他们这才从窗户那边跳出去,但是初依没有离开。
下面还有好戏要看,她怎么舍得现在就走?
初依和梁孝翀找好地方藏起来,两个人在这里没等多久。
就来人了,还是刚才那个婢女,走在前面,后面跟着的是初如雪、初云还有一大帮子的人。
“奴婢就看到初大小姐在那房间里昏倒了。”
那个婢女给他们指着,跨院里唯一的一间房子。
初如雪和初云对望一眼,两人心照不宣,就差要开庆功会的心情,只是脸上还伪装出了担忧。
小婢女是推门,但是那门推不动,初云很着急,她心想一定是屋里的人,发现了他们这群人来了,不好意思才把门给锁上了,想逃吗?
怎么能让他们得逞呢?
“初依这回不要谢谢我们,给你找了个如意郎君,梁孝翀配你也是绰绰有余的。”初如雪在心中这样想着。
初云上前直接就把那小宫婢给推走了,自己使出了吃奶的力气,要把这门给打开!
初云正推门的时候,还看到在那两扇门上,写着几个字。
“小心”“勿推”这倒是奇怪,她也没往心里去,已经决心要把门给推开,要看看里面发生什么。
她在使劲,但还是不好推,不过这门也不是一点不动的,好似被什么重物给挤上了。
“让我来吧!”
宸王自告奋勇,初云忙让开,但是她也没有走远,这好事她怎么能舍得离开。
因为宸王的缘故,门就要被推开了,露出一条小缝,他感觉这扇门很沉,好似上面有什么东西。
他刚这样想,就感觉一道影子下来,宸王本能的身子朝后退,飞出去一些距离,随即便听到那重物掉落的声音。
当他站稳时,又听到了一声尖叫。
初云发出来歇斯底里的叫声,接着就有很多人喊叫,乱成一片。
此时再看初云,身上的是黄的、黑的、绿的、白的整个身上就和开了染料铺子一样,五彩缤纷的。
不仅仅如此,这还有一股很难闻的臭气,这味道都能把十里以外的苍蝇给引来。
初云的身上都是粪便,她就和刚刚从化粪池里捞出来的一样。
“怎么,怎么会是这样?”初云发疯的回头看向了初如雪,当然初如雪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初云大庭广众之下,出了这样的丑事,这让她怎么活。她从懊恼,演变成了恨,是对初如雪的恨。
若不是她说要带自己看初依和男人演的好戏,自己怎么会变成这样?
现在好戏没看成,自己反成了全皇宫的笑柄,那么初如雪也别装高贵了。
初云疯了一般,自己就着这一身,过来扑向了初如雪。
“姐妹共患难吧!”
初如雪也没想到,初云能这样疯狂,她是眼睁睁的看着初云扑过来,却是一点辙也没有。
初如雪被扑倒了,她用哀怨求救的目光凝望着宸王。
箫北宸想要去,但是他没有勇气,实在是太臭了。他被熏的脑仁都要裂开了,现在让他过去,不如让就地死去。
初依和梁孝翀这时,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人群后面。
“你们这是再看什么呢?”初依故意问道。
“宸王妃和初二小姐,他们……”那个人回头看到了初依那张清秀的脸。
“初依,你怎么在这儿?”
“那我应该在哪啊?”
初云和初如雪正紧紧的抱在一起,姐妹从来都没有这么情深过。他们不是什么都没听到,两个人也是听到有人喊初依的名字。
于是他们两个朝那边望了过去,就看到初依好端端的站在人群中,还有梁孝翀也在人群中。
初如雪气得浑身颤抖。
“滚,你个傻子!”初如雪叫了出来,那声音如河东狮吼,毫无形象可言,她现在也不顾及什么颜面了。
众人都大惊失色,这还是他们认识的那个端庄秀丽的王妃吗?
“呀,这,这不是宸王妃吗?这个是云儿妹妹!你们是怎么了?”
初依努力忍着不让自己笑出来,脸上表现出担忧、惊诧的夸张神情,又离的很远,她还捏着鼻子。
“那边有座荷花池,不然就把人扔进去洗一洗?”梁孝翀也过来了,便支招说道。
初依这才发现,那嘴损的人不仅仅是箫瑾寒,梁孝翀更甚。
他是把这两个人当成了萝卜了吧,不然怎么扔下去洗洗。这刚打春的天,不得把人给冻死了。
现在她才知道梁孝翀和箫瑾寒才是绝配,一个嘴毒,一个心毒!
“初~依!”
初依听到初如雪是从牙缝里挤出她的名字,这是要恨到什么程度,才能被这样唤出了名字来。
这是她的荣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