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
果然是他!
被我一口叫破身份之后,胡国华根本就没有要隐藏的意思。
“你若是早些时日发现,指不定还能救自己一命,这地方天阴天克,可是我为你找的最好的埋骨之地!再加上你们杨家的黑泥,你若是死在这里,加以阵法,便只能生生世世都被困在此处了!”
这老东西果然早就已经算计好了一切!
伪装的够深的!
我面带狠色,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我猛地停下脚步,根本就不管在地上朝我爬过来的两人,从兜里摸出了一个泥人!
自从上次在静安山中弄到了这家伙的毛发和血液之后,我就找了个时间捏出了胡国华的泥人!
我本以为要用上这个泥人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可没想到,胡国华要比我想象之中的着急的多!
眼看着我身边的鬼手变得越来越多,我立刻将泥人举了起来!
紧接着握着手中的刻刀,用刀柄狠狠的敲在了泥人的脑袋上!
那灰衣男人浑身一震,紧接着就往后倒退了几步!
地上的那些鬼手,立刻就消失了一大半!
“胡叔叔,你仔细看看,这个泥人长得像谁!”
我一声厉喝,胡国华的动作立刻就停下了。
他用一种阴森的目光看着我,嘴里也发出了不明的笑声。
“我倒是没有想到你小子如此聪明,看来你早就已经怀疑我了,是吧?”
我没有说话,只是拿着泥人,用刻刀不停地在泥人的手脚上比划。
“胡叔叔,你这话说的可就有意思了,说到底你也没从头到尾信任过我,既然今天我们都已经把话给说开了,不如我来问你来说如何?”
我一边躲避胡美宁和杜远德两人的纠缠,一边威胁胡国华。
“当年的真相究竟是怎么回事?之前我在喜堂拿到的,罪案录,应该被你动过手脚吧?”
“一个将死之人,你知道这么多干什么?”
胡国华发出了一声嘲笑,似乎根本就没把我手里的泥人放在眼中。
看来我得给他点儿苦头尝尝,否则他真以为我泥人一脉的捏泥术,是闹着玩的!
“既然胡叔叔不合作,那也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不如先尝尝断手断脚的滋味如何?”
我的刻刀落在了泥人的右手臂上,打算一刀切断这条手臂。
可是我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做,胡国华忽然闷哼一声,紧接着就痛苦的半跪在了地上!
怎么回事?
难不成我已经学会隔空打牛这种招数了?
“是谁?!”
他似乎极其愤怒,怒吼一声。
可目光却没落在我的身上,反而像是落在虚无之中的某一点!
这地方还有人?!
一股凉意,从我的脚底直冲脊梁骨。
我和胡国华对峙了这么长的时间,可没在这里发现第三个人的存在!
“你居然敢对我动手!你知不知道我是什么身份?你疯了——”
胡国华依旧对着虚空说话,像是在和某个不知名的人对话一般。
就在这时,我敏锐的发现,我手上那个属于胡国华的泥人发生了改变!
泥人胡国华的心脏位置不知为何裂开了一条口子!
猩红的鲜血不停的从那条口子之中流出来!
胡国华被人攻击了?
我还来不及惊讶,手里属于胡国华的那个泥人已经四分五裂!
而不远处的那个灰衣人,也直接倒在了地上。
泥人碎了!
我脸色大变!
我手上的这个泥人和胡国华气机相连,胡国华身体上所有的一切都能够呈现在这泥人上。
泥人碎了,就代表着胡国华已经死了!
还是死的,透的不能再透的那种!
周围的那些鬼手很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天空风和日丽,像是之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这一切结束的有些虎头蛇尾,我根本就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究竟是谁对胡国华下手了?
而且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杀死了胡国华!
胡国华甚至没有任何的还手之力!
如此高手,实力究竟到了什么样的程度?
对胡国华下手的人,和我们泥人一脉是什么关系?
仇敌,还是故友?
不过此刻我已经没什么时间去思考这些了!
我直接咬破指尖,以手为笔,在掌心之中画出了一个鲜艳的符文,紧接着就走到了杜远德的身边。
吃我一记大逼兜!
我狠狠的给了杜远德一巴掌,鲜红的血液落在他的脸上,发出滋滋的声音!
就像在火盘上烤肉似的!
指尖血,掌心符,以阳气为引,驱阴逐邪,用来换回神智是再好不过的了!
我如法炮制,又给了胡美宁一巴掌,这一巴掌带着十足的阳气,想必要不了多久,这两人就能够清醒过来了
我跪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果然没几分钟,倒在一边的杜远德和那灰衣男人就恢复了神智。
“我怎么会在这?”
他一脸的茫然,摸了一下自己的脸。
“tmd,谁打我了?”
紧接着他脸色一变,吐出一口血水,一张嘴,另外一颗门牙赫然也空了!
他说话漏风,一低头就发现自己此刻没有穿衣服,怪叫一声,紧接着就冲了出去!
而那灰衣人,却是一副消耗过度的样子,虽然清醒了过来,可是脸色灰白。
显然因快要不久于人世。
“我这是怎么了?杨承荫,你对我做了什么?!”
胡美宁也紧跟着清醒过来,低头一看,脸色通红,赶紧捡起散落在旁边的衣服,遮住了自己的身体。
紧接着就怒视着我,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
我跪在地上缓了一口气,这才站了起来。
握着自己手中已经裂成碎片的泥人,交到了胡美宁的手上。
“刚才你们被胡国华控制了,我什么都没做。”
我淡淡的解释了一下刚才发生的事情。
“我爸?”
胡美宁的神色都开始恍惚了,像是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
“没错,就是你爸。”
她一副大受打击的样子,刚张嘴想说些什么,但却落寞的摇了摇头。
一低头就看见了我塞到她掌心的泥人。
“这是?”
“你父亲的泥人,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