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的神色无辜,简直就是把房间里的另外几个都当成透明人了!
我依旧维持着之前一只手插兜的酷帅形象。
对着胡美宁做了一个口型。
“泥人——”
要是这女人再这么嚣张的话,就别怪我出杀手锏了。
果然,胡美宁一看见我说的这两个字,原本还带着得意的脸,立刻就冷了下来。
她已经见识过泥人的威力,自然是不敢轻易的惹我。
至于胡国华和梅起,这两人倒是稳稳当当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个字都不说了。
很显然,这两个老东西,是想坐山观虎斗了。
“你想干嘛?”
她贴在了我的耳边,跟我咬耳朵。
“不想干什么,杜远德的生辰八字。”
我冷着脸,低声威胁。
胡美宁的脸一僵,不得不乖乖把这家伙的生辰八字报了出来。
得到我想要的信息,我直接一把推开了胡美宁。
看到这一幕,杜远德简直就是目眦欲裂
“你这个泥腿子!”
屋子里面的阴气在这一瞬间暴涨,在这一刻,我感觉到屋子里面,似乎多了很多双眼睛看着我。
咔擦咔擦——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我的脚底下掘土。
我想起了每次杜鹃出现的时候那只干枯的手。
这地下掘土的,该不会就是那玩意儿吧?
窃冢一脉的标配?
我身边的声音变得越来越细密,似乎离我的脚底就只有几厘米得距离了。
这声音仿佛带着规律,阴森的让人心底发毛。
要是这些东西直接出现也就算了,可是未知才是让人觉得最恐怖的。、
我根本就不知道这些东西下一秒究竟会从什么地方爬出来。
“既然你冥顽不顾,也别怪我不客气了!”
杜远德的脸,在昏暗之中变得扭曲起来,他的身后,像是有了个什么东西。
那个东西的四肢纤细,脑袋倒是巨大无比,细小的身子几乎要托不住了!
就在这个时候,我脚下的地面忽然就拱起来一个巴掌大的小包!
咔嚓一声,里面忽的伸出了一只干枯的手,漆黑枯瘦,伴随着这只手,一个斗大的脑袋也紧跟着探了出来。
这玩意儿的速度极快,钻出来的第一时间就狠狠的朝着我的脚上咬了过去!
“靠!来阴的?”
我一脚踩在那玩意儿的脑袋上,狠狠的把那玩意儿给一踢,直接又踢了回去。
可这就像是一个信号,房间的地上很快就出现了一个又一个的小包!
数十个脑袋,都在这一瞬间,从小宝之中探出头来!
就像是种了满地的鬼头瓜。
它们的目标极其的统一,几乎都大张着嘴,朝着我咬过来!
不得不说,这眼前的场景,居然有点像极了一个十分经典的游戏,打地鼠的场景。
只是这会儿,我没什么打地鼠的机会。
我一脚把离我最近的那颗脑袋踩了回去,还别说,这脚感,还真的有几分打地鼠的那种感觉。
我听到我底下的骨头,咔嚓咔嚓的碎掉的声音,紧接着那颗脑袋上就被我踩了一个坑。
“杨承荫!”
看到这样的场景,杜远德好像有点受不了,背后的那个影子,很快就动了起来。
“喊我干嘛?我看你弄出来这些骨头,好像有点缺钙呀?怎么一碰就碎,一干就废?”
我还没有说完这话,底下的那些干瘪骷髅立刻又换了动作,他们努力的往上钻,两只手都爬了出来!
这尼玛,眼前的场景,跟群魔乱舞似的!
不大的房间的地下,伸出一只又一只的手!
不停的朝着我的方向涌过来。
他们齐心协力,想要把我也给拉下去。
“下来陪我!”
“下来陪我啊!”
“你为什么不下来?”
这声音一声高过一声,堪比魔音入耳!
一只手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我的脚边,一把把我往地底下拉。
像是要把我一起埋下去!
此刻我身边的胡美宁,梅起,还有胡国华,都已经消失不见!
死亡似乎在深渊之中凝视着我。
我整个人的脊梁骨都开始发冷。
咔嚓咔嚓——
骨头摩擦的声音不停地响起来,第二只手,第三只手,纷纷抓住了我!
眼下的场景不管怎么看,似乎我都落入了下风。
就在这时,我直接往裤兜里一掏。
“哈哈哈哈,杨承荫你也有今天!跪下给爷爷我磕一顿,说不定你爷爷心情一好,放你一条生路!”
杜远德脸上的得意还没有消下去,扑通一声就跪在了我的面前。
从裤兜里掏出来的泥人的面容和他有七八分相似。
我把泥人放在手里把玩,大大方方的让他看着。
此刻泥人的腿,已经被我弯曲成了跪下的样子。
杜远德脸上的得意,已经变为了恐惧!
他看着我手上的那个泥人,失声大喊。
“泥人!”
我掏了掏耳朵。
“喊这么大声干什么,难不成你是傻子吗?没见过泥人?”
我往泥人的脑袋上狠狠一弹,直接给了他个脑瓜崩儿。
杜远德立刻惨叫一声,捂着脑袋在地上翻滚起来。
而地上那些伸出来的骷髅手,将手臂反折,齐刷刷的开始挖泥,又在地上刨个洞,噌噌噌的钻了回去!
房间之中的阴气,干净的跟从未出现一般。
剩余的几个人也很快出现在我的眼前。
梅起的脸色,似乎不怎么好看。
泥人一脉的传承,从未断过,也不知道这家伙哪来的勇气在我这挑衅?
之前我之所以当着众人的面和胡美宁调/情,就是为了掩盖自己的动作,在裤兜子里单手捏出了杜远德的泥人。
像他这种功德不高,运气也不怎么好的,捏起来简单致极。
就跟我小时候做的基本功一样,实在没什么挑战的
之前的时候我没掏出来,不过是想试一试这窃冢一脉,究竟有些什么能耐罢了。
毕竟杜鹃那妮子的能力,高的深不可测。
我原以为窃冢一脉当年窃走了我家的守冢咒决之后,这上上下下的能力都如此的不得了。
看来废物还是废物。
啧,不值一提!
“杨爷,我错了!我错了,杨爷!”
眼前的杜远德一边哀嚎一边翻滚,哪里还有半分之前嚣张的模样?
“错哪儿了?”
我自然也不是什么不讲道理的人,不过这个认错嘛,还是得认得清清楚楚的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