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似乎顿了顿,抬起没有眼球的眼眶盯了我一眼,喉咙里发出一阵沙哑的声音。
“渣男就该天打雷劈……”
我一听,脸色顿时就黑成了一团,这他么被渣成这样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啊。
之前还觉得她有些可怜,不怎么下得去手。
看来我还是太过慈悲了啊,果然自古情深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
“大姐,入轮回吧!”
我抬起了手中的木质刻刀,这女人迷茫了一瞬,旁边的老妇人这时候突然又转动了鬼头榔头,受她驱使这女人又发出一声尖锐的嘶叫朝着我扑来。
两只长长的手爪,像是鹰爪那般直扑我的面门,似乎还想把我给一把抓得稀烂。
“还来,真是记吃不记打!”
我冷哼一声,抬起手中的木制刻刀,身子往旁边让了让,避开她迎面而来的爪子,手中的木质刻刀直接指向了她的印堂。
无论阴阳,印堂乃万物神魂之中主,如果我这一刀,点中她的印堂,她即使不魂飞魄散,也必然受到重创。
“呜……”
然而当我手中的刻刀就要点到她的印堂时,这女人突然惊叫一声,猛地朝着后面急退而去,身影也隐进了黑雾里。
这女人,竟然知道躲避危险,灵智已开。
看来那老妇人没少费功夫啊。
如果不是长时间的拘养,一般临时招来的阴魂鬼物不会配合得这么的丝滑。
只要这女人的魂魄被我打散,持鬼头榔头施法的老妇人必然会重伤。
如此我离狠狠的报复调/教胡美宁又更进了一步!
沙沙沙……
院子里阴气逼人,吹起了沙沙阴风,我立在原地,手捏木制刻刀,此时只能看见施法与我战斗的老妇人。
其他人的身影已经是瞧不见了……
“唰……”
一道红衣如血的身影在我身边的黑雾里闪过,我明知是那一袭红衣的女人,可却难以捕捉到她。
她的身影实在是太快,尤其是在这近乎凝结为雾质的阴气里。
这简直就是她的主场……
“唰……”
没过两三秒钟的时间,这女人的身影又从我身边飘忽闪过。
留下一道长长的红影!
唰唰唰……
这女人接下来的动作,简直让我一言难尽。
要说她这通操作毫无用处吧,又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突然给我来上一下。
只要一下,我可能就会万劫不复,烂土一抔。
我看了一眼施法的老妇人,她这是操控这个女人和我玩心理战了。
玩心理战是吧,老子让你玩!
我心里盘算着她操控女人出现的时间,瞅准时机,手中的刻刀在女人出现的空档和节点里狠狠的扎下。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从黑雾里传来,女人的身影逐渐显露了出来。
我这一刀,直接扎进了她的胸膛里,刺目的鲜血竟然顺着木制刻刀流到了我的手上。
黏黏糊糊的,非常恶心!
我猛地抽出刻刀,甩了甩上面的血迹,然后看向了胸口上出现一个窟窿眼子的女人。
在我面前,鬼物会和正常人一样受伤,会死第二次。
啪嗒、啪嗒!
猩红刺目的鲜血从她的胸膛里滴出,然后掉在血染一般的红衣上,配合着周围浓烈翻滚的黑色阴气,这一幕显得多少有些渗人。
而更加诡异渗人的是,掉落在红衣上的鲜血,竟然像是往高处回流的水一般,流淌向了她的双肩。
然后从她双肩上的领花边,淌向她苍白的脖颈。
从下巴处爬上她的脸庞,经过两边的鼻夹窝,淌回她没有眼球的血红眼眶里。
眼眶里随即就传来之前那阵咕噜咕噜喝血的声音。
这渗人的一幕,看得我真的是头皮发麻,简直一言难尽……
随着胸膛上滴落的鲜血不断回流至眼眶,她胸膛上的伤口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不断愈合。
“我去,这是什么原理?这他么是在卡bug啊,要这么弄下去,不就无敌了吗,那我还玩个锤子,累也累死了?”
我看着这极度让人头皮发麻的一幕,哪里可能给她时间卡完bug,我猛地欺身上前,一个俯身,手中的刻刀再次递到了她的面前。
趁她病,要她命,这才是我杨承荫一贯的行事作风!
我手中的木制刻刀直接在她伤口愈合的过程中一刀点到了她的印堂上!
“啊!”
雾质一样的阴气陡然间散去许多,一声极致的凄厉惨叫从黑雾里传出。
这一袭红衣的女人脸上瞬间出现了痛苦到极致的扭曲表情。
“我要你死……”
她扭曲着,疯狂的冲着我吼了一声,头猛地朝着我扑来,这模样已经恨到想要把我的脑袋一口给咬下来了。
我看着她这最后的疯狂,一时间竟然不由自主的生出了一丝悲悯!
濒临绝望的挣扎是可敬的,也是可悲的。
我手中刻刀一转,中指微屈,刻刀不偏不倚的落到了她的眉心上。
“啊……我要你……”
这次她连最后一个“死”字都没有来得及喊出来,受到重创的身影再次受创,瞬间变得稀薄得犹如一张白纸,随即这稀薄得犹如白纸的身影也终究化成了一缕黑烟。
一把白灰“沙啦啦”飘落在地上,院子里阴气尽散,黑雾全消。
“噗……”
用鬼头榔头召唤出的女人和阴气瞬间奔溃消失,施法的老妇人也受到了重创,一口老血喷出,脸色变得极其的惨白起来。
这模样看上去极度的吓人,尤其是配上她那丑陋的面容和嘴角的鲜血,就像是一个食人的老妪活生生的站在我的面前。
“嘿……好小子,果然有两下子,可你也别太过猖狂!”
老妇人擦着嘴角的鲜血,抬起头阴测测的看着我笑了一声说道。
我的目光在她身上随意扫过一眼,冷笑道:“败得这么惨,还不忘教训人,真的是老脸如树皮,当老奶奶当惯了。”
我说着又抬起了手中的木制刻刀。
哪知老妇人听了我的话后,顿时气血上涌,又喷出一口老血来。
她双目圆瞪,目眶欲裂的盯着我,恨恨的骂道:“你……你他么的过分,你杀人诛心!”
我看着她这副想要一把掐死我,却又干不掉我的模样,不屑的冷笑了一声:“杀人诛心?你怕是没见过真正的杀人诛心,就你那逼样,拿个鬼头榔头跟个母夜叉似的……”
我顺着她的话头,狠狠的给她上了一课,什么才是真正的杀人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