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傅肆准备拒绝南溪的时候,就听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傅肆拿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眉眼柔和了下来,他立即起身,走到了窗台前接起了电话。
“笙笙......”
姜笙回到公馆之后,呆了一整天,忍住性子没去找傅肆,直到了天黑透了,才给傅肆打了电话。
“阿肆,南小姐现在怎么样了?”
“情绪还算稳定......”
“那就好......”姜笙停顿了一下,有些纠结,但是最终还是问出了口,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听着姜笙乖巧软糯的声音,傅肆烦躁的心里似是被轻轻地羽毛挠了一样,变得柔|软平静,还有一丝痒意。
“笙笙......”
姜笙从手机话筒里听到傅肆低沉性感的低音炮,小心脏不由得快速的跳动了一下,“怎么了?”
虽然只听到姜笙懵然的声音,但傅肆的脑海里已经浮现出姜笙此时呆萌可爱的样子,不由得轻笑一声,“没什么,我会尽快回去的......”
话音刚落,傅肆身后的南溪双眸浮现出阴狠的恨意,双手紧紧地抓着床单。
她都变成这样了,傅肆居然还在和姜笙浓情蜜意!她绝不能让傅肆回去!
“啊......”
一声尖叫声打断了傅肆和姜笙的通话。
傅肆迅速的转身,就看到南溪整个人摔倒在地面上,额头似是碰到了尖角处,汩汩往外流着血,看着甚是骇人。
“溪溪!”傅肆柔和的脸色瞬间变得沉闷,疾步的走到了南溪的跟前。
姜笙听到手机里传来的惊呼声,心脏都提了起来,赶紧焦急的问道:“阿肆,出什么事了吗?”
傅肆还没来的及回复姜笙的话,南溪哀嚎着紧紧抓住傅肆,“阿肆哥,我好疼......”
“你别走......”
“我只要一闭上眼睛,就看到那个人,我好害怕!”南溪拼命的摇着头,头上的血留到了眼睛附近,与泪水夹杂着往下流。
这画面真的算的是惊悚!
傅肆看着这般的南溪,心中满是不忍,赶紧把手机放在了一边的柜子上,将人从地上抱了起来,轻声的安抚着:“别怕,别怕,我不走......”
将南溪抱在了床上之后,傅肆准备去喊一声,可南溪一直抓着他,不让他走。
傅肆轻轻的拍了拍南溪的手背,“溪溪乖,我不走,我去叫医生过来,给你处理一下伤口。”
南溪有些依依不舍的松开了傅肆的手,抽噎着点头说:“好。”
随之傅肆脚步有些着急的离开了病房,完全把还在通话中的手机忘在了脑后。
坐在偌大的客厅内,拿着手机,杏眼通红的姜笙,紧紧地攥着手机,心底一片酸意,但更多的是无可奈何......
她听着自己心爱的丈夫温声细语的安抚着别的女人,却没有斥责的余地,这种无助感将姜笙吞噬,让她心底愈发的荒凉。
姜笙的长睫毛微微的颤抖了一下,她心底很清楚,傅肆今晚不一定能回来了......
就当姜笙准备将电话挂断时,就听话筒里传来南溪的声音。
“姜笙,阿肆哥不会回去了,你别痴心妄想了!”
“啪”一声,南溪将电话挂断。
姜笙嘴角浮出一抹苦笑,将手机从耳边拿了下来,看了一眼手机屏幕,随之将手机扔在了一边。
此时的她心底并不会因为南溪这幼稚的举动而感动生气,反而觉得她愈发的可怜。
一个女人为了留住一个已婚男人,竟需要把自己搞到这般的地步,真是可悲!
姜笙抬眸看了一眼这偌大的公馆,灯火通明,却空荡冷寂,又只剩她一个人。
兜兜转转一圈,她又将自己困在了这牢笼里......
这一次,姜笙并没有像以往一样傻傻的坐在沙发上等傅肆回来。
她洗漱完之后,便上了床。
姜笙伸手想要关掉床头的台灯,可伸出去的手突然停住,她抿了抿唇,将手缩了回来。
这盏台灯,她始终是没有关掉......
在这深夜中留了一抹暖黄......
而另一边医院内。
医生将南溪额头上的创口处理好之后,刚准备要出去,就被傅肆叫住。
“傅总,您有什么吩咐?”医生赶紧驻足,回身走到傅肆面前,毕恭毕敬的问道。
为了保护南溪的个人隐私问题,傅肆将她送进的是私人医院,并且是在顶层。
这一层只有一间病房,且医生护士都是私人的,只服务南溪一个人。
傅肆看了一眼已经睡过去的南溪,和医生轻声的说了一句,“她现在精神状态一直不稳定,有什么办法能让她睡的安稳一点?”
医生点头,“有,那我等会儿给南小姐注射一点安神的药。”
“现在。”
医生愣了一下,赶紧点头,“好的,傅总,马上去配!”
在医生给南溪注射完安神药之后,傅肆在病房里呆了几分钟,本想直接离开。
但思虑了一下,还是给南征打了个电话。
“南叔,笙笙还在家里等我,今晚麻烦你安排人过来陪一下溪溪了。”
南征听到‘笙笙’这两个字,顿了一下,紧接着答应道:“好,阿肆,你先回去吧,我现在就过去。”
傅肆,“嗯。”
南征过来的话,傅肆心里也有些心安了,刚准备挂电话,就听南征在那边有些焦急的说道:“阿肆,你等一下!”
傅肆从耳边拿下手机的手顿住,又放了回去,问道:“南叔,还有什么事吗?”
南征似是有些犹豫,语气明显有些谨慎,“姜小姐今年多大了?”
傅肆眉头一沉,“嗯?”
“阿肆啊,南叔就是看姜笙越来越像一个故人,没有别的意思......”南征听的出傅肆语气明显有些不悦,赶紧解释道。
傅肆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南溪,拿着手机往外走,离开了病房。
“快到25岁生日了。”
南征眉头一紧,心底数着年份,瞬间脸色一变,赶紧的问道:“几月份的?”
傅肆似是懂了什么,直接开口回道:“南叔,我觉得你不如亲自去问笙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