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层得边角套房内。
房间内的扉靡之气和床上的痕迹,都在反映着这里之前发生的一切。
南溪整个人昏迷在大床上,只有微微的呼吸,身上更是未着褴褛,白|皙的皮肤上青紫的痕迹醒目的骇人。
更加触目惊心的是南溪被打的红肿高高鼓起的脸,已经完全看不出她原来的样子。
姜笙和傅肆赶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一幕。
而就在他们刚到套房的下一秒,傅肆就收到了一条匿名短信。
【傅总,我送你的惊喜还满意吗?若果不想再收到大礼的话,纽约我劝你还是不要去了!】
傅肆看到这条短信,差点将手中的手机捏碎了,居然是和他竞争纽约案的对家干的事情!
“所有人都给我滚出去!”
“邵晋,把消息封锁住!”
傅肆面色冷若冰霜,厉色怒吼道。
他双眸阴霾,心底的情绪错杂不堪,现在南溪因为他的敌人而变成了这样......
“是,傅总!”
外界都知他和南家千金关系非同一般,却不知道他心底的女人其实另有其人。
傅肆心底有些没道德的庆幸,幸好出事的人不是姜笙,若不然他一定会疯的!
可是现在,他也不能让南溪出事,若不然以南家的风格,一定要让他对南溪负责!
到时候他和姜笙该怎么办?
想到这,傅肆心底没了底气,只想着赶紧将南溪送去医院,心中祈祷着,南溪千万不要有事!
他瞬间松开了姜笙的手,疾步的走到了床前,将南溪包裹好,将人抱了起来就要往外走。
姜笙本是吓得直接愣在了原地,心底也乱了神,但看到傅肆要将南溪抱出去的时候,她赶紧拦了下来。
“阿肆,现在不能出去!”
“让开!”傅肆低吼一声,他现在一心只想着南溪不能出事。
姜笙强忍着心酸,现在南溪比较要紧,她赶紧和傅肆解释道:“阿肆,你现在如果抱着南小姐这般出去的话,若是被有心人看到了,更会雪上加霜的!”
“你冷静一点!我们找医生过来!”姜笙强迫着自己镇静下来,她瞬间想到了许医生。
于是赶紧拿出了手机,幸好他将许医生写的号码拍下来了。
“我有许医生的电话,我现在就让他过来!”
听到姜笙的话,傅肆也反应了过来,他沉着气,问道:“许医生?”
“是时总的私人医生,昨晚就是他过来给你打的点滴。”姜笙赶紧解释道。
傅肆这才放下心来,“不能在这里,换个房间。”
“那我让邵特助去开一间......”
“不用,直接去我哪儿吧!”傅肆直接抱着南溪绕过了姜笙,大步离开。
姜笙看着傅肆将南溪遮盖的严严实实的抱在怀里,似是抱着珍宝一般,心中苦涩。
可现在这种情形,并不是她儿女情长的时候,孰轻孰重她还是分的清的。
姜笙做了一下心理建设,给许医生打了电话之后,便跟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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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医生,怎么样?”
姜笙坐在套房内的客厅里,看到许医生从卧室里出来,走向前赶紧问道。
在许医生关上卧室的门之前,她看了一眼守在南溪床边的傅肆,神色黯然的敛眸。
许墨神色严肃,“身体倒是没什么大碍,但遇到这种事情,最重要的事之后的心理疏导了。”
“若是心病治不好,这人怕是好不了了......”
听到许墨的话,姜笙的心底更加的不安了,她害怕傅肆再一次的因为南溪而放弃了她。
她刚捡起和傅肆继续走下去的勇气,就遇到了这般的考验。
“许医生,那这心病怎么疏导......”
她知道她和傅肆之间的感情是完全经受不起考验的,所以她想自己努力努力。
“这不好说......”
“姜笙你这个毒妇!”
许医生的话才说到一半,就被一声尖锐刺耳的中年女声打断。
“啪!”
姜笙还没反应过来,脸上就重重的挨了一巴掌,脸直接被扇偏了过去,身体没支撑住的往后倒退了一步。
疼的她瞬间眼泪在眼眶中直转悠,她冷着脸回过头来看来人。
就见赵欣满脸泪痕愤怒的脸,看向她的眼神恨不得把她撕了一般。
赵欣恶狠狠的看着姜笙,嘴里还咒骂道:“你这个毒妇!竟敢这般算计我的女儿!你一定不得好死!”
“南夫人,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可千万不要血口喷人!”姜笙紧握着拳头,忍着脾气,没有把这巴掌扇回去。
毕竟自己的女儿发生了这样的事,心底肯定是悲痛欲绝的,她现在也快成为母亲了,她可以理解赵欣。
“是你把我女儿关在了门外!就这么巧,她就在门口出了事!一定是你策划的!”
赵欣坚决的一口咬定就是姜笙害了南溪,她愤怒的嘴脸此时已经开始扭曲,说着就要冲上去再打她,但手还没有碰到姜笙,就见姜笙已经被傅肆护在了身后。
“赵姨,门是我关的,和笙笙没关系。”
“阿肆,你居然还护着她!像她这样的歹毒女人,怎么配得上你!”赵欣怒不可揭,颤抖着手指着姜笙。
傅肆脸色愈加难看,语气更加凌厉了些:“我说了,这件事和笙笙没有关系!”
“若是赵姨非要一个说法,那我就告诉你,溪溪给我下了药,她自己误吸了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姜笙站在傅肆的身后,看着这个维护着她的男人,心底不感动是假的,她伸手拉住了傅肆的手,紧紧地握住。
这一次,他们夫妻二人是站在一起的。
不管遇到什么困难,她姜笙都能勇敢的走下去,坦然的面对!
赵欣和南征听到傅肆的话,不由得怔住,特别是南征有些不可思议,他不敢相信他的女儿居然为了得到一个男人而做出这样的事情!
而赵欣默了几秒,眸底藏着他人看不到的暗光,立刻反驳道:“不可能!溪溪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傅肆眉心蹙起,“若你不信,可以问一下许医生。”
可他的话音刚落,里侧的卧室内就传来南溪疯狂而又崩溃的嘶吼尖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