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蒋天枭你!你王八蛋!”
平整的被单被搅的凌乱,褶皱里堆叠着汗珠,发丝拂过,荒唐又情色。
黎姝又慌又气,咬他肩的力道像是要咬下一块肉来。
正处于兴奋状态的蒋天枭闷哼一声,他没阻止,只是盯着她的眼睛,笑的更邪。
“你咬的越狠,我就越狠。”
黎姝被他的话刺激的身体里都跟着沸腾,不得不松了口。
“蒋天枭你就是个臭流氓!”
“啊!”
“……”
就在黎姝跟蒋天枭纠缠的时候,她突然听到了外面“滴”的一声。
那浅浅的声音让她整个人都似是被按下了暂停键。
周身流动的血液顿时凝固下来,她眼神里是慌乱过度的惊恐。
能这么直接拿房卡进来的,只有霍翊之!
黎姝死死抓住蒋天枭的手臂,“他回来了!”
蒋天枭轻佻吻她肩头,眼皮掀起,“那不是正好么?正好让霍总成全我们。”
“你放屁!”
黎姝推开蒋天枭一路给他塞进浴室,自己急忙披上睡袍拉平了床单。
好在方才还没进入正题,不然就蒋天枭那疯劲儿算是给她一把熨斗都拉不平!
黎姝收拾妥帖一出去正好撞上霍翊之。
她怕他进去,扑进他怀里,“霍叔叔,你回来了。”
霍翊之接住她的腰身,眉眼意外,“还没睡?”
黎姝拉着他在沙发上坐下,“当然没睡啊,霍叔叔在外为我奔波,我哪里能睡得着嘛。”
她一边说一边殷勤的给他倒水,眼睛却是一直盯着卧室的。
别的都能藏,可那里还一个大活人呢!
她心慌太过,热水一下子倒到了手背上,“啊!”
霍翊之快步过来,“怎么了?”
黎姝趁机举起手,“我烫到手了,快去医院吧!”
霍翊之看到那白皙上面的红痕,眉心拧起,“先冲冷水。”
说着就拉她进卧室。
弄巧成拙的黎姝差点没晕过去,关键时刻,她扯回自己的手,指着外面的冰箱,“用这个更好!”
冰饮的温度的确低一些,霍翊之调转脚步去外面拿了一听饮料贴在她手背上。
黎姝还挺期待起个泡什么的,可水温并不高,不大一会儿就没什么感觉了,甚至那抹红都消了下去,叫她一点发挥的余地都没有。
她眼神不停的往卧室瞄,脑子一团乱。
一边要提防着霍翊之不会进去,还一边要提防着蒋天枭那个疯子不会出来。
就在她草木皆兵的时候,霍翊之的手落在了她的发顶上。
她一个激灵抬头,“怎么了?”
霍翊之拍拍她的头,“该睡觉了,明天岳峰一早就会到兴湖镇,还有的忙。”
“哎-”
她的手没抓住霍翊之的背影,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走卧室。
霍翊之的习惯是先沐浴再换衣服,所以他没停顿径直走进了浴室。
见到这一幕,黎姝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可她没有任何理由阻止他。
就算是她阻止了,以霍翊之的敏锐,也一定会觉出不对。
就在黎姝觉得她今天就要交代在这的时候,让她意外的事情发生了,霍翊之走入浴室后一片安静,直到她听到沐浴的水声。。
这回轮到她懵了。
不是,霍翊之见到里面的蒋天枭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她不敢置信的跟过去,发现浴室里根本就没有蒋天枭的人影。
人呢?
总不能凭空消失了吧!
一股冷风吹来,黎姝转身一看,发现露台的门是开着的。
镇上没有太豪华的酒店,但胜在房价便宜,地方够大。
她住的这一家有湖景露台,大面的玻璃窗能够欣赏对面的景色。
黎姝走出去想关上,突然听到一声口哨。
转头,蒋天枭就靠在隔壁的露台上,手里夹着一根烟,猩红点点,衬得他那张面孔邪肆异常。
她瞪大了眼睛,指着他正要骂人,他噙着笑比了个“嘘”,对她晃了晃手机。
「欠我一次,下回还我」
要不是怕被霍翊之听见,她真想破口大骂。
关紧了露台门,又拉上了窗帘。
她坐在床边,满脑子都是脏话。
从前的蒋天枭还算安分,可眼下他越来越放肆,根本不满足于只是跟她在暗处偷情。
还真是被乔姐说对了,蒋天枭这样的男人,是不会甘心跟别人分享的。
蒋天枭就像是一匹野马,完全不知道他会去向何处,会不会把她摔下去。
再这么下去,早晚要翻车!
黎姝想的太认真,没注意到浴室的水声已经停了。
霍翊之出来,见黎姝坐在床边抱着膝盖,走了过来。
“怎么不先睡?”
黎姝回神,扬起一张素净的脸,分外无辜。
“等你啊。”
她长相美艳,平时她总喜欢化妖娆的妆容,眉梢眼角都是夺魂的妩媚。
可此刻她不施粉黛,头发乖巧的垂在脑后,偏头靠在膝盖上,显出了几分真实年龄的娇嫩乖巧。
可她并不是一个乖孩子,她身上穿的睡袍松垮的拥着她的上身,领口往下坠,勾着人往里瞧。
霍翊之的喉间的水分像是在一瞬间被抽走,唯有面前的女人是他的甘露。
他凝视她许久,“是真的吗?”
这话太过没头尾,黎姝有些莫名,“什么真的?”
“上次你醉酒,说喜欢我,是真的吗?”
那次黎姝跟乔姐喝得酩酊大醉,她的身体醉成了一滩烂泥,因陪酒的经历,让她的意识仍保持了几分清醒。
女人最好的手段,莫过于,我的身体在推开你,我的心却在说爱你。
那种伪装在坚强之下的脆弱爱意,像是贝壳里的珍珠,越是难得到,就越是觉得它动人。
黎姝从宋楚红那得到的优势,除了长相,就是勾引男人的技巧。
当时他们在冷战,能让他一直纵容她,不能只靠愧疚。
只是她没想到,霍翊之这样内敛深沉的性子居然会如此直白的问出来。
而且是时隔这么久才问。
说明,这个问题已经困扰他许久了。
黎姝舒展身体,似是破茧的蝶,张开华丽的羽翼,露出她的美艳。
她对他勾了勾手指。
这次,她没有拉她的领带,而是撑着床铺看着他一点点为她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