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研的时候，王成一直在观察着孟书记的表情。
孟书记脾气缓和了很多。
他一直看着这一切。
然后突然讲，“我现在就担心有关工作推动的可能会不尽如人意。各地的改革已经初见成效。至少现在干部们不管是工作？还是其他方面？都已经有了明显的进步。这是必须要表扬的。”
孟书记又一次语重心长地说，“我马上退休了，你们可以不听我的话，但我必须说一句，有的时候你们需要为自己的理想、为这个城市所努力！我经常看到网上有一些人讲一些比较市侩、好像比较懂官场的言论，有些言论我看到都觉得悲哀。把从政看作一门学问，这本身就是很扯淡的！因为这从来就不是一门如此简单轻浮的学问，这从来都是一门需要大家不断去成长的。”
听到这话，其他人纷纷点头。
王成接过这句话就讲，“书记说的很对，我经常有的时候上网看到一些有关官场的言论，非常生气，所以我不管在写书还是在什么场合？我都会批评这种言论！看似好像很聪明，但其实我们这些真正在官场上经营过这么多年的，一看就知道那都是扯淡，都是通过民间一些小故事，总结出来的故事！到现在这个年代，竟然还以为单靠拍马屁，单靠怎么样？就能在官场何如？那纯粹是扯淡！我上班这么多年，我自己当了这么多年主要领导，我真的没有听过哪个靠拍马屁能拍成什么样子的？很多人只看到别人拍马屁的一面，没看到别人的真才实学的一面，所以就默认为——拍马屁就能怎么样？纯粹是扯淡之中的扯淡，还有人因为此，所以就把群众的利益不管不顾！什么都不管，单纯的想着去拍马屁，业务能力没有？团结领导干部的能力也没有？如果单位没有给他带来什么？那完犊子了，马上就生气。”
“所以我个人认为这种风气是要抵触的！所以我觉得我们之中不能有这种情况发生，每一次来调研，你们总会说——怎么又骂人？怎么又说这么多？”
“事实上，从来没有想过会要说这么多，但的确有些人属就是“不打不走的那种”，让人特别气愤！看看你们的改革，直到现在，还有人就觉得“这个社会经济发展跟他们没关系，反正会印钱”，有这种言论的？趁早赶紧提前申请内退，真的是很影响发展。如果没钱就就印钱？就是这样的话？那我想请问，那要这么多专业的领导干部干什么？印钱啊！每天坐在家里印钱啊！我想不通，都什么年代了？竟然会有还会有这种想法的干部，其他人怎么说我不管？我们的干部之间竟然还有这种想法？这的确让我无法想象！甚至乎我就觉得有点震惊，哪怕就是每天在政府工作，哪怕就是每天耳濡目染？那也知道国家发展要靠各行各业的综合发展，光靠印钱解决不了社会的发展问题根本的发展问题。印钱？这个膨胀谁来管？”
王成看着现场有人露出了不屑的神情，有点气愤了。
“当然，有些人会讲——“这么多人呢，这么多人会管”。所以我也多次建议，我们招干部，一定要有那种真才实学，要懂经济，要懂发展的，不然就会有这种乱七八糟的情况出现，他觉得无所谓，他觉得反正会印钱，所以就瞎搞，瞎搞爽啊。特别是一些地方的主要领导，如果有这种想法？那我在这里说一句——那就换人。你们普通干部谁有这种想法？那就处理！如果不懂的？加强学习；如果学习完之后还是这个样子的？那自己看着办。至少基本的专业知识要懂，基本的经济知识要懂，管理知识也要懂一点。就像我们这次来调研，我们不是瞎调的，我们不是来乱看的！我们通过这些简单的调研，可以感受到一个地方真正的发展脉络。”
“你说这个地方财政收入高，那就看你这个地方的城建。如果城建一塌糊涂？那这个财政收入高就是扯淡！有些地方说——他们发展经济发展的好！通过调研的一些晴雨表就能看得出来！所以有些人觉得我们调研就是做做样子？那是错误的，我们也是在看实际情况。”
“所以同志们，我真的必须再跟你们强调一遍，我不希望有同志再拿着这些事乱搞！这是不道德的，也是不对的。同志们！我希望你们能够一五一十、踏踏实实的把事情做好。”
王成说的非常重。
调研的时候，感觉到孟书记的态度。
王成又主动说，“前州这个地方本来不错，但是的确也发生了非常多让人生气的一些事。比如说之前说到的强迫群众去引进的企业工作，这明显的违法呀，怎么能带头违法呢？”
说完之后，前州市委书记说，“您批评的对，针对这一点，我们已经做出了改进，并且我们多次地批评了有关领导干部。这一点请您放心，我们是坚决不可能会让一些不具备领导能力的干部到某些岗位？”
孟书记和王成点点头，就说，“我就代替孟书记说句话吧，在我们体制内这么大群体，这么多编制人员，形形色色的人都有。但有一点、耍小聪明、爱占小便宜、爱打擦边球的坚决是不允许在领导岗位上的！做人会耍小聪明，工作会耍小聪明，干嘛都会耍小聪明，小聪明谁不会耍呀？但如果一个领导都耍小聪明？那你觉得这个单位还有什么前途？不要跟我讲其他的特例。”
这话一说，现场鸦雀无声，他们感觉孟书记和王成这一次就是来找茬的。
大家都在为王成这些话而震撼。
这时，孟书记接过王成这句话就讲，“刚刚王书记说的都是我的心里话，这些年，的确前州也发生了不少消极事情，所以前州应该要反省，积极反省。”
王成一直看着现场的每一个干部，他们一个个都低下了头，都觉得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