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觉得现在维护他的面子，其实就维护您的面子。”
尹书记笑了。
“小王，我问你一句。”
王成看着书记。
“你对他有讨厌吗？跟我说实话。”
“嗯。”王成笑了笑得非常灿烂，他说，“说不讨厌？那是自欺欺人，当然讨厌了！他做那些事，真的是在给我们单位丢人。就不像一个这个职务的干部应该干的事。但是他毕竟是您带过来的，我相信您把他带过来，肯定是有他的过人之处，这点是毋庸置疑的，他肯定在很多方面都做的不错。我也不可能因为我讨厌他而去彻底否认他。我不能这么主观，不能这么武断！但是这个干部干的一些错误，倒也能理解，他一直在帝都工作生活，在帝都一个处级干部，真的就是个办事的，这点您比我更清楚，您一直在部委成长。所以他没有经历过，或者说没有深入的经历过地方一些人的糖衣炮弹。我在基层当县区领导的时候，我体验过的！这种糖衣炮弹有些很可怕。那真的是不把人轰死？不把人拉下水？他不罢休的。正因为如此，所以我个人认为，很多问题没有传说中的那么的好，不说了，不说了。”
王成这样说。
书记听到王成这些这一番肺腑之言，兴致也来了。
他想了想，还是说，“我知道你的想法，我完全知道。所以我之前一直很放心你。包括我好几次为你说话，但那个时候为什么没有帮你出头？那时候出头我担心引起新一轮的嫉妒。就像你说的，嫉妒是很可怕的，嫉妒会产生无穷的消极影响。大牛秘书这个人吧，人不坏，现在再看来人不坏，这个评价或许也不能简单的下。他也许是嫉妒蒙蔽了双眼，所以做出这一番不符合常理的事情来。总之，我个人是无法去原谅他的，他给我们整个省委办，给整个省委带来的负面影响是巨大的，所以我很生气。”
王成也不晓得该怎么安慰他？
于是就说，“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您，但是您说这些我都懂。现在最关键是如何平稳的把他这件事给解决？既然您已经下定决心要把他调离，调回原单位？那我认为应该想出行之有效且影响最小的办法。没有办法，在我们这个体系就得这么干，不这么干？就会被认为是离经叛道的。”
王成马上又说，“那您跟他讲过，他愿意回去吗？”
“当然不愿意回去了。就像你说的，他在这边已经享受过这种感觉，你让他再回去？他肯定是不愿意的，而且，他这会一回去，人家会怎么想？当然，借口，我已经帮他想好了，其实也能站得住脚，就说他家庭都在帝都，陪不了小孩，所以回帝都去。这个理由很充分，也不是他一个人有这种情况。之前我们部里有几个干部在地方挂职，挂职期满之后，也是迷上了地方那种，也是喜欢上地方这种生活、工作氛围。就申请留在地方。转任实职。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也适应不了，就想回来。当时也是以的这个理由和借口。他们的司局领导找过我，问我该以什么理由？我当时也讲就以这个理由。所以这是有基础的。”
“现在关键是怎么做他的工作？还有天天跟他吃喝玩乐，那一帮子人到底是谁？”
想到这里，王成就讲，“其实那帮子人我早就查清楚了。但是出于之前出于种种原因，我不方便和您说。很多，的确是主动把他拉下水的，我几次想提醒他。但是又担心在这种情况下提醒他？会被他误会，到时候引出新的事端来。所以那段时间我也不怎么来找您。”
“我知道，我也感觉得到。所以为什么这一次我会这么生气？最重要的原因是他真的真的…可以说辜负了我们对他的期望。把他调到省里来工作。对他来说，这是一种新的成长。按道理来说，应该珍惜。至少不应该做出这样的事，但他好像没有悉心听取，而且中途我也提醒过他一次，如果在我家那一次他改正了？那我仍然会像没事人一样。而且他在帝都虽然平台高，副厅以下，也就副司局级以下，不用排队。原本想着把他带到这边来，给他解决一个待遇问题。但他的确一点都没有做好。我觉得但凡是任何一个其他人？都能明白我的良苦用心。”
王成讲，“其实跟您聊，又聊到刚刚那个话题了，这种“糖衣炮弹”真的是巨大的，别说他，有的时候或许连我们都抵御不了。你想想，要啥有啥，所有人捧着，去哪都坐主位，哪怕就是一些比较重要的领导干部？比如地市的一些重要领导干部，也得看他脸色，当然，其实主要是看您的脸色，他可以狐假虎威啊。”
书记笑了，“你小子对秘书工作还挺有见解的，怎么的？想当秘书啊？”
王成马上说，“如果您需要？我可以来担任您秘书啊。”
他笑着说。
“你都是办公厅主任了，来当我秘书？扯呢？不过只要是当了我的秘书，不论他有什么级别？哪怕他就是个主任科员？那都有很多人尊重！”
王成马上说，“是啊，我之前统计过，给我们省的一些省领导当秘书的，大部分都是主任科员开始当起的，很少还有相当一部分是副处级开始当起的，基本上也只有一些带过来的秘书也许会带点正副厅级别！所以我倒觉得如果他真的能够留在省内？解决级别？省内反而比帝都要方便。对这一点，我跟别人的意见和看法都不一样。帝都虽然平台高，在一定的级别以下，不用排队。但是，我说“但是”，还是没有那么容易的，没有大家想的那么容易。而且因为人多，因为盘子大，所以优秀人才也多，部委这么多名牌大学毕业的，他们有着自己的人脉，有着自己的力量，有着自己的圈子。所以如果说他能留在省内？解决级别那肯定是最好的。”
“是啊，我当时也是这么跟他讲，所以他才愿意来。因此我好几次想要处理他的时候，也是考虑到当初是我把他叫过来的！所以我先看看怎么弄吧？但是他现在这个样子，的确好像有点不太适合在主要岗位干了，我也不想去保他，没有意义。”
王成叹了口气。
随后他说，“我还是那句话，我支持您的各种决议，但我认为应该缓和一点。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看法。”
书记很认可这种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