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这么平淡的过了一段时间。
王成每天按部就班，大牛秘书最近也老实了很多，自从上次在书记家里被骂了之后，他就一直夹着尾巴做人。
但王成能够感觉到，这种只是他的假象。
他内心一定怨气非常重，他不敢对尹书记有怨气，那这种怨气迟早是对自己的。他太懂人性了，人性就是如此。
所以他让小郗这段时间一定要严格的注意他的动向。
这种人如果要报复？那往往可能会歇斯底里。
所以，王成首先和他主动的保持着距离，除了工作上的交集，平日里基本上不和他有交集，为什么要如此呢？因为说的越多，错的越多，做的越多，错的越多。如若不然？那大家在一块待久了，难免会被他抓到点什么“小辫子”？
所以倒不如就主动和他保持距离。而他也乐得如此。
他因为是书记的秘书，所以在单位还是有一定的话语权的，单位的很多处长，甚至有个别副主任，和他关系都不错，都想通过他和尹书记搭上某种关系。
所以，王成也知道这些。
加上王成这段时间一直在搞改革，触动了一些人的利益。
所以有些干部的确也对他有意见。看到大牛秘书有意无意的好像在宣扬着一些什么所谓的“圈子理论”？
他们也就欣然的迎上去了，当然大牛秘书没那么蠢，他知道这种事情得隐蔽地做，但毕竟小郗的人脉比他要广的多，还是被小郗知道了，比如他们最近开始定点聚餐，比如大牛秘书来了地方没多久，就已经和办公厅一些领导干部称兄道弟了。大牛这个时候才感觉到来地方上班是多爽的！在帝都，一个处级干部就是个普通干部，得自己干活，手底下有些可能连人都没有，但一来地方，那这种感觉完全不一样了，甚至连一些地市的领导干部都怕他。而且想要约他见面，想要约他吃饭的？那就更多了，每次吃饭他们总会带一些姑娘，这些姑娘看他的眼神也是那种对于强者的崇拜。
女孩子“慕强”是很正常的，所以他很享受这种感觉，甚至会有点迷恋，他就有点像刚上班的那种小伙子，没有什么经验。一接触到这些糖衣炮弹，一下子就迷上了。
王成本来想提醒他，后面一想，如果提醒了？搞不好他还觉得自己有其他想法呢，就随他去了。
而且他最近越来越变本加厉，据说夜总会也没少去，尤其是一些“商K”，更加是去的多。
小郗对王成讲，“这小子再这样下去，迟早要被尹书记给那啥。”
王成立马支持他，“这种话就不要再说了，影响团结，他自己非得经历这一下，现在谁劝他？他就觉得谁和他作对，所以我本来想去劝他的，后面一想，算了。有些事情需要他自己去经历。我们谁说都没用。不仅如此，我还必须说一句，我们不能在有些时候落井下石，如果到时候他真的被尹书记给抛弃了？能说话的时候，要帮他说两句。“
小郗立马说，“这不对吧！他都这样了，我们还帮他说话？”
王成讲，“你又忘了我对你说的啦？”
小郗吐了吐舌头，“叔叔，我懂了。”
随后王成便去找了处里面几个干部。
当然，他不是去问大牛秘书做了什么？他现在对这些已经不感兴趣了，一点兴趣都没有了。
他只是想要搞清楚这背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找到了最近和他走的比较近的一个副处长，还有一个主任科员。
这个主任科员比较有名，为什么说比较有名呢？他在单位名气不太好，同龄人当中，很多都已经搞副处实职了，只有他还是在这主任科员的岗位上，为什么呢？就是这个人工作能力很差，但交际能力很强，他每天总是喜欢穿着正式，到处去串门，到处去搞所谓的“人情世故”，但在体制内，最坚实的人情世故就是利益关系，平时聊聊天？平时笑一笑？就想和谁搞好关系？这是不现实的，这也是不可能的，所以，他这些年也经历了一些东西，但他仍然不思悔改。
因为他已经适应了自己这种生活工作方式。
所以也就一直如此了。
工作任务完成不了，但要问他省城哪家夜总会好玩？哪家夜总会女孩子漂亮？他非常知道的，简直了！
不仅如此，他基本上时常在外头转，之前省委办公厅纪检组也去调查过他，要说他在外头搞生意吧？也不现实，他毕竟也没有这些人脉，但他就喜欢这样“飘”，这也是让王成感觉到特别神奇的一种现象。
他因为大牛秘书主动的抛出橄榄枝，很高兴，立马带着大牛秘书到处吃喝玩乐，并且把大牛秘书介绍给了他的一些狐朋狗友。
“省委书记的秘书”，那在一个省任何的地方，都是非常受欢迎的，所以他最近凭借着这种互惠共赢，也感受到不少的权力的快感。
因此，当大牛秘书喝醉了酒，说引荐他给尹书记认识的时候？这小子感动的差点没给他跪下。
他没有去怀疑这个的真假，因为他认为大牛秘书是不会骗他的。
毕竟人家都是这么大的秘书了。
王成把他叫过来，在王成办公室，王成问他，“你叫什么名字啊？”
其实王成是知道的，但故意找从心理上给他震慑，他说，“我叫阿根。”
王成继续问，“你知道我叫你来这里是干嘛的吗？”
对方摇摇头。
“听说你最近跟我们的大牛秘书走的很近？”
“呃，这个这个…”他有点支支吾吾。
“当然，我没有别的意思啊，你跟他走的近都是好事，我今天把你叫过来，还是有点其他事？首先，我希望今天我们的谈话内容不会外传，当然我知道你和大牛秘书关系好，也许你出门就告诉他了，这也很正常，但我还是要提醒你，你知道我这些话的分量有多重？”
对方马上被吓到了，马上说，“您放心，我绝对不说，我也是最近才刚刚跟他在一起玩的，我知道孰轻孰重的，虽然我…那啥。”
王成讲，“我从来不觉得你怎么样，我觉得社交也是一种能力。所以你放心，我不会因为别人对你怎么有其他的看法？就对你有某种固有的看法，不会的，我今天来问你几个问题，因为这也是我们省委的主要领导让我来调查的，你知道怎么回事吧？所以我希望第一个你能如实说。第二个，你不能把这些事告诉给别人。如果你把这个事告诉给别人了？那严格意义上讲，你就得罪了省委的主要领导，你知道我说的是谁吧？”
王成故意找了个借口，对方点点头，“我知道，您放心，我绝对不会说，如果我说了，任凭您处置。”
王成马上就讲，“行，那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就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