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委秘书长听到这件事之后，觉得搞笑。
他说，“上一次已经让他挨了个处分，他还想怎么样？还能怎么样？“
王成讲，“你说啊，我就担心，他如果真的到时候想找事？恐怕是个雷。”
秘书长一听有道理，于是便说，“那你有什么意见和看法呢？”
王成讲，“我先安排人去查一下吧。他如果真的是这样的一个人？那我觉得我们也没有必要给他面子了，那我们就该干嘛干嘛吧！”
对方马上说，“行，那你说了算。”
王成立马安排武阳去落实这件事情了，“让我看看到底对方有没有在单位乱搞？如果对方还是死性不改？搞拉帮结派这一套？那我们肯定都要动手了。这是无法容忍的，这是底线，这个底线是坚决不能破的。”
调查的重任理所当然落在武阳身上。
武阳去调查的时候，王成也让肖源这两天关注点这方面的内容。
在官场，每一步都要很谨慎，因为稍微有一步走错了？那恐怕就会掉入一些歹人设计的陷阱当中去。
不到官场，永远不晓得一个单位可以做的这么有人情味；但在省里，也有这种话，不到体制内？不到实际的体制内，也永远不晓得有些人会这么坏，有些人可以自大到这个程度。
之前王成说，对那些体制内有过度的崇拜的人，但凡只要跟着一起上下班，来个一个礼拜，他就会对体制祛魅。
这段时间，省里就有一个领导这么做了。
他不愿意让他的儿子从事这一行，因为他了解他儿子的性格，如果干了这一行？恐怕要出事，都说知子莫若父嘛。
但他儿子又不同意，怎么办呢？他就让他儿子跟着他一起按时上下班一个礼拜，或者说没用到一个礼拜，他儿子就受不了了，他忍受不了那种工作文化和工作氛围。
王成坐在办公室，别人看着好像很威风。
但他自己真的为这种事感到郁闷。
这种事儿很让人讨厌，很耽误时间。
所以，他好几次感到非常的难过，他本来是不想去处理这件事，但是有的时候现实逼着他不得不处理，如果不把这个事情处理好？那恐怕之后的问题会越来越严重。如果让这种人记恨上了？那以后搞不好就要挨报复。
王成没有想太多，他只等着现在的调查，结果最终出来，待一结果出来，如果确定没什么大问题？那他不会对他做什么。
武阳过来了，他只用了几个电话就问清楚了一些事情，当然这也跟之前所说的他有意的和这些人搞好关系是有分不开的。他现在在单位口碑还不错，加上他的性格，所以，还是有一些好朋友的。
他说，“现在情况是，聂副主任好像确实是想做点什么？但是我个人认为，主任，我说我的看法，你看成不成熟？”
“你说吧。”
“我个人认为他其实并不能带来任何的所谓的影响，为什么呢？其一，他现在已经没有什么所谓的马仔跟着他了，他现在这么干，只不过是在扯淡，给自己找个心理安慰。当然，影响肯定是多多少少会有，如果他到时候集中火力，还整大家那肯定是会有影响的。但我觉得也没有必要这么的担心这件事情。他现在联系的一些人也都是一些对一单位本来就有意见的。如果真的让他们怎么样？这恐怕还真的要担心了。但是我还是那句话，聂副主任成不了气候。”
他说这些自相矛盾的话。
“你这小子说话是越来越想滴水不漏了，没必要，你有什么顾虑你直接说。”
他说，“我觉得动可以动，但是您不必要让自己动手。”
王成讲，“那我当然知道了，我肯定不会自己动手的，自己动手相当于得罪他了，就像你刚刚讲的，得罪这种人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的，最主要的是这种人没有底线，他之前举报徐副主任的时候，我还觉得他是条汉子，现在一看，他举报都是有目的的！这种人其实是有自己私心，当然，这也怪徐副主任自己本身就是不干净的。”
王成马上便把这个情况给秘书长汇报了。
秘书长说，“等我想想该怎么把这件事给办掉。”
随后，王成陪着书记去做离任调研了。当然，对外肯定不可能说是离任调研，但明眼人都知道，这就是离任调研。
这一次，调研得比较勤。
书记想通过这一次调研，最大程度上把自己的意志给表达出来，这倒是能理解的。
书记在调研途中就说，“人呐，还真的不能不服老，想当年刚工作那会儿。那浑身都是劲了！现在眨眼间就要退休了。还真有点舍不得。”
王成讲，“您工作鞠躬尽瘁了这么多年，也的确应该好好的休息一段时间了。”
“但人就是这么奇怪呀。之前每次忙的不行的时候，忙的很累的时候，就想着，哎，啥时候退休了？就能好好享受生活，但如今真的快要退休了，却有点不舍得，当然不舍得什么呢？主要不舍得权力，权力多好！只要有权力，尊重，以及面子都来了。尤其是在现今的社会下，那有个一官半职就是有面子，听起来多舒服。甚至有很多平日里不务正业的一些人啊，都巴不得搞个党员，然后在基层搞个所谓的村干部，为什么会有这种心里想法？我觉得更多的还是大家本身对面子的理解就是有问题。这几年，我也发现一个问题，在我们这，不管多么扯淡，那个的产品只要和面子挂上钩，那么就会有很多人去买。只要是说——“有钱人都用这个”，不管是真是假，那么很多人都会买。那么当买到了之后，他也会自觉的怎么样？所以前段时间，我在调研的时候。有一个企业的老总就说——我们省做什么最赚钱？不是网上说的有这个“互联网+”、“那个+”，做面子生意是最赚钱的。”
书记说得十分诚恳，也说的十分露骨。王成想了一会儿，然后点点头，“有道理。”
这确实说的是实际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