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办公室，席秘书等人有点心有余悸。
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他也知道。
虽然他没参加，但现在早就传遍了。
在内部早就传遍了。
说孟书记大发雷霆，王成也大发雷霆，而且马上省委秘书长就在群里发了一条消息，说，“不允许以后的秘书私自跟地方领导因私接触，一经发现？立即严惩不贷！咯”
所以他很慌，加上小郗又找过他，而且现在王成已经收回他的很多权力，比如说日程的一些安排，让综合二处代替去处理。
又比如说一些其他工作上的事情，他也让综合二处代劳。
所以，现在他已经就是一个象征性意义了。
王成说，“不用他的话？又让他担任了秘书；用他的话？现在已经基本上把他架起来了。”
席秘书有点懵，也有点虚。
王成发现了，他就说，“有什么事说吧。”
他讲，“我得跟您道个歉。”
“道什么歉？”
“我不应该私自去收别人东西。”
王成看了他一眼。
“这个问题我之前已经跟你说过了吧？”
“是的，已经说过了。”
“那既然说过了，你为什么还要做这样的事出来呢？”
他不说话。
王成又讲，“我再次跟你说，有些时候有些事一定要有敬畏。没有敬畏？什么都去搞？什么钱都去收？那是不对的。”
“我知道，我知道，您批评的对。”
“我没有批评你，我这是在教你，在教育你。如果你觉得我在批评你？那你搞错了，我没有必要批评你。”
这让他有点难受了。
王成又马上说，“昨天晚上的事，你应该知道了吧？”
“知道，秘书长在群里面发了消息。”
“行，那既然你知道了的话，我就不说其他话了，你觉得你做的对吗？你觉得孟书记说的是对的吗？”
“孟书记说是对的，我觉得是对的。”
“那你要表什么态呢？”
“我以后不会这样干了，我刚刚已经把那些东西都开车送到安城市驻省城联络处，让他们代为转交。”
“小郗跟你聊的什么呀？”
他就把小郗的话几乎原封不动地转述了一遍，他本来想改编一点的，但又担心王成跟小郗的关系，万一他们通了气？那如果自己再这样？那就更加完犊子了。
王成说，“之前选你当秘书的时候，我是因为觉得你说话做事都还可以，但后面我才发现，其实这也是能伪装的，为什么现在越来越多地方招考是特别不喜欢那种感觉就是有套路的？因为任何套路，基本上就有人去琢磨，所以现在体制内面试不断反套路，以前指望着通过笔试、通过笔试去选拔干部，因为这样的话，就非常有代表性，现在不一样了，组织部门发现有很多培训机构找到了这个规律，就开始整的乱七八糟的。现在看到一个干部哪怕可以口若悬河？但是也可以发现，他已经琢磨透了套路，所以也许这并不是他真实的情况。”
“这几年，很多地方都推出了反套路改革，所以你这些套路，我当时找你谈的话，我现在才发现，那是因为你知道我这个人喜欢听什么？所以你完全是按照套路来的，是这个意思吧？”
他点点头，“是的，所以…人都是会伪装，按道理来说，到了我这个级别，看人应该看的很准！但是也很郁闷，好像对于你，我还真的是扯淡了。”
他如是说，听到这话。
王成有点无奈地讲，“这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不想去过多的追究谁的责任，但是，我不希望有第二次，这也是为什么我要把你借调过来，而不是调过来？你自己应该清楚是什么原因？”
他批评完一顿之后，王成让他回办公室了。
肖源这个时候跑过来。
王成看到他这副表情之后，他应该看出自己心情不好，想过来安慰自己，就故意问，“你有什么事啊？”
他说，“我还希望你能帮我解答一些感情上的问题。”
“感情上的问题？那你找我干嘛？我哪里懂这东西？”
“哎呀，不不不，你是过来人嘛！您帮我解答一下。”
王成当然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是为了逗自己开心才这个样子，他还是蛮感动的。
他说，“你说嘛！”
“是这么回事，我老婆现在总是嫌弃我，我现在就发现个重要的问题，有的时候人呐，这个吹水吹的会自己都会扯淡，以前我跟她在谈恋爱的时候，我天天说“我性一次可以几个小时，结果现在结婚了，碰都不想碰，这搞得就好尴尬，她怀疑我是不是对她不感兴趣？这是其一；其二，在没结婚之前，尤其是还在刚刚青春期懵懂的时候，那个时候就很羡慕那些有老婆的人，想一下，如果自己有老婆？那天天抱着睡觉，该多爽啊？可结了婚之后才发现，别说抱了？恨不得分床睡。”
王成哈大笑，他没想到这个肖源还真的是有那么一套，他说的话还挺搞笑的，看着王成笑了。
肖源看他们自己目的达到，也就开心了，他说，“哎呀，是这么回事吗？您觉得是不是这么回事？”
王成马上点头，“我眼泪都给你笑出来，是，你说有道理，确实是这么回事。”
然后他就讲，“所以现在谈恋爱也是一件挺累的事。”
“你为何有这种想法呢？我不晓得别人，我当时谈恋爱的时候吧，就很累，那个时候要跟您开车，所以也保持充足的睡眠。但是那方面又得交交作业，每天搞得跟熊猫眼一样，很疲惫，好几次你都发现了。所以现在我爱人就跟我说，说怎么不像当初一样这么猛烈？我就跟她讲，我说还猛烈？现在的情况能那啥就行。”
王成笑完之后，就说，“我知道你小子是来安慰我的，你知道我心情不好，好了，我现在心情不错，谢谢你。”
“哎，这是我应该做的嘛，对了，我想周末回趟家。”
“你去吧。”
“您有什么要我做的吗？”
“要你做什么？要不我去泰吉县的时候，帮你了解一下老同志的情况。”
“扯淡呢，你是想说黄微微吧？我跟她没关系啊。”
“那不对哈，我怎么感觉黄薇薇好像喜欢你呢？”
“喜欢个锤子。”
其实这只是肖源的一句玩笑话，只是为了哄王成开心。
王成虽然心底里有那么一惊，三被他一逗，心情确实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