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成没有把接下来的话说明白，但小郗懂了。
小郗脸色严肃。
“叔叔，我知道您说的非常对。”
王成没理会这句话，他继续说，“我为什么会获得这么多领导干部的喜欢？是因为我做事凭良心，是因为我做事真真实实的是用心在做事。我可以明确说，再过几年，再过一定的时间，这些不符合社会规律的干部，是肯定要被历史排除出去的。这毫无疑问。”
王成如此说，说的很严肃。
到书记办公室，王成把整个事情都说了一遍。
书记早就知道了。
他已经把电话打给了当地的市委书记，当地的市委书记早就吓得腿筛成糠了，原本他是准备作为副省级人选报到帝都组织部的。
但刚刚书记在电话里说了，让他自己好自为之。
这句话的分量是很重的。
书记说，“这个具体事情的经过什么？”
王成把了解到的情况说了一遍，听到之后，书记眉头皱成一团。
他讲，“这是混账，这些人就是在混账。每天坐在办公室，不知道在想什么事情？竟然能做出这种事情来？这是一个正常人应该做的吗？这是一个正常领导干部应该做的吗？”
这几个反问，也表达了此刻书记内心的愤慨！
这会，王成也表达了自己的看法，他说，“现在最要命的是个别地方的追责机制不够全面。之前我在泰吉县工作的时候，有泰吉县的领导干部就在抱怨为什么追责机制这么多？但我想说，要不是有这么多追责机制？有个别干部早就不晓得狂成什么样子了？就在这种情况下，都还有人敢这么狂妄的去做一些违背法律的事情，就更别说没有追责机制了。”
“是啊，你说的很对。追责机制是肯定要有的，没有追责机制？受伤害的是老百姓，而不是干部。有追责机制，保护的是老百姓。不可能要福利的时候，说“体制内的得有福利”，要遵守规定的时候，又说“不要给我们太多规定，搞得我们不好工作？我们干部也是人什么的话”，这简直就是无理取闹啊。好像说什么都是他。”
书记也非常气愤地如是说。
“现在网上舆论也要引导好，个别不法干部在网上发声，故意歪曲事实，而他们歪曲事实的言论也十分可笑，比如说“某个人也在贪，为什么只抓他”？那让他举出例子来的时候，他又不敢举！或者说举不出来例子，很多人犯了一个主观主义错误。反正就是一个原理——不能抓他，抓他就是错的，这就导致网上一些舆论出现偏差。”
王成听到这话，想起了一件事。
“书记，你说这话我还真想起一个事来，我跟您讲个故事吧。”
书记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王成也就说了起来。
这个故事的主人公也是一个干部。
这个干部每天在地方都很高调，好像整个县就没有他办不成的事。
刚开始，大家都很作兴（方言：喜欢的意思）他，都很欣赏他。
为什么喜欢他呢？
因为他义气。
因为他做事的时候非常顾及同志们的心思。
这让他一度收获了不少好人缘。
这个事情本来没什么，甚至乎他有一年因为贪污受贿被抓，还有同志去给他求情。
而至于为什么要会跟他求情呢？
是因为他每一次搞到了钱，都会和大家共享。
那些时候，他们单位的小金库钱很多。他们单位的收入也很高。
后来，根据群众多方举报，这人又被抓了。
那么纪委就想：这个人屡教不改，多次这样搞，是可忍孰不可忍？
就想着这一次肯定得把其办成一个铁案。
结果，这个干部也机灵，他手底下的人马上就在网上造势，把他形容成一个非常殚精竭虑，一心为民的干部。
然后群众们的又非常的善良，很多群众真的真的特别善良，一看到这个情况，就想为他求情，因此那一段时间有很多群众写信到有关部门，这个事情就有点尴尬，这事儿闹成这个样子，后面有关部门在处理的时候其实也是根据了民意去处理的。就没有给他处理的太严重。
但对方仍然不依不饶。
并且多次想在舆论上赢得支持。
本来这件事，如果说他见好就收？这个事还真不可能再扯下去了！但是他一系列行为也许让他慢慢的觉得自己已经掌控了舆论的真谛。
就开始为非作歹，有一次，他跟朋友喝酒的时候，说了一些侮辱群众的话，“不小心”被他有正义感的朋友放到了网上，这下哗然，很多群众知道他们之前帮的竟然是这么一号人之后！就开始来举报了。
但那个时候，其实针对这些事情有关干部已经超级无语了。
后面一查，查出了很多问题来。
“所以我一直认为，对于不法的干部，就应该下狠手！他们掌握的社会资源多，如果个别人没有底线？那他们更加能够掌控舆论。因为他们能够狠得下心，并不是说别的干部就不晓得怎么掌握？大家都知道怎么掌握，只不过有些人更有底线。”
王成举了一个这样的例子，让书记听了半天才听懂他的意思。
书记笑了，“你小子还用寓言故事，用这种故事来点我。我明白，这件事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也一定会给群众一个交代的，不过话又说回来，的确要狠狠的处理一批这种不接地气的干部了，他们不仅不接地气，简直是给政府抹黑。就如你之前所说的“公信力”。个别地方的公信力全被这个别人给造没了。他们做这些行为，有的时候让人无法理解。”
和王成聊了一会之后，小郗他爸爸的电话打过来了，看得出来，小郗他父亲在电话里应该是做了一些指示，做了一些批评。
因为看到书记一直紧绷着脸。
挂完电话之后，书记就说，“刚刚小郗的父亲打电话来了，也说起了这件事。你回去之后跟小郗讲一下，不要什么事都跟帝都说，搞得我压力也很大。这个事情我肯定会好好处理的。”
当然，书记是以开玩笑的口吻说的。
王成说，“小郗就在门口，要不把他叫进来？”
书记想了一下，“算了，不过这个事确实要盯着点，让有关部门同志努努力，把事情给办好。”
小郗这会儿正在书记秘书的办公室喝茶聊天呢。
王成过来叫他回办公室了。
小郗这才依依不舍地和书记的秘书打了个招呼。
王成拍了拍小郗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