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阳想了想，就说，“也没有其他什么事，就是想请您帮忙打个招呼，或者来我单位调个研吧。”
王成都能明白对方什么意思了，真要去他单位调个研？那对方马上就知道王成是什么意思了，那问题可能就严重了。
所以王成断不可能会答应这种情况的。他笑着说，“调研也不是我能够安排的，因为现在我工作很忙，而且你们单位也不是我的业务管辖范围，我去调这个研？就显得有那么一点点喧宾夺主了。”
武阳深思了一会，就说，“还是想请您能再帮我一个忙。”
王成不说话，就这样看着对方。
他笑了笑，讲，“我不能再多次帮你打这个招呼了，如果你没有正当理由？我经常帮你这样打招呼？你觉得大家会怎么想这件事？况且如果你在一个单位，有人跟你合不来，那可能是别人的问题，如果你在几个单位，别人都跟你合不来？那我认为。那你首先得想一想，是不是自己有问题，如果自己真的是没问题？那咱们再说其他话！你先别想着去换单位，体制内单位，其实各单位的的情况都差不多。你在这么多单位待过，你应该也清楚！这也并不是说你换一个单位，就能怎么样的事。”
武阳没说话，但显然，首先眼神有一点点郁闷，但是随后马上调整过来，“我知道，是我肤浅了。”
王成拍了拍他肩膀。
两人聊了一会儿。
刚好肖源过来了。
肖源看到他，感觉很惊讶，“哎，武阳哥，你怎么今天有时间过来？”
王成没有说他过来找自己是什么事？
只说，“你们两平时也很少联系啊？”
“要常常联系啊！你们都是从龙口乡被我带过来的。”
武阳说，“平时肖源比较忙，我也能理解。”
肖源看了王成一眼，然后说，“哎呀，这是我的错，我确实平时忙于工作，忽略了兄弟们之间的感情。”
王成就问肖源，“你最近有什么想法不？”
肖源看了王成一眼，“想法？什么想法？想去哪个学校？自己有打算了吗？”
他说，“我就看组织安排吧。”
聊了一会儿之后，肖源就回去了。
下班回去之后，又剩下王成和武阳了。武阳感觉到有些尴尬，他一直不停的清着嗓子。
王成讲，“有什么想说的？有什么想做的？尽管说，能办的我会给你办，但办不了的？你也不要怪我。这年头不比以前，如果你一切都合理合法的话，我当然会帮你，但如果不是的话？那你也不要怪我。当初给你提供这么好的平台，但你那会…”
他有些不好意思了。
没一会儿，他也借口起身离开。
这时，姐就说，“武阳这个人吧，其实还不错，但就是有的时候可能管不住欲望，人还是非常好的，能力也非常强。”
王成就笑着讲，“难得有姐你评价这么高的人！你要这样想啊，当初他至少帮你还是解决了不少问题的，如果不是后面那件事，我相信他会是一个非常好的工作人员，但是话又说回来，那件事的确他做错了，当时闹的影响有多大？搞得有多被动？”
她笑着说了两句。
第二天一早，突然之间，就有几个老同学过来找他，一听到老同学这几个字，王成头就大了。
老同学现在在省行政中心南门口，说要找王书记。
但一般对于这种没有电话的，工作人员往往都不会去理会。
但对方还拿出了毕业照，拿出了一些相关的证明材料。
所以，传达室便联系了综合二处。
综合二处便跟小席秘书讲了，小席一听，便马上跟王成汇报。
王成一听是老同学，头都大了，那是真头大呀。
但他出于礼节性，还是打电话说，“让他们过来吧，看他们有什么事。”
老同学到了之后，一进门就说，“哎呀，这省里面就是不一样，金碧辉煌，感觉很气派呀。”
王成也起身笑着迎接他们，“哎，你们好，怎么今天想到过来走一走呢？”
“听说老同学你要高升了，所以我们特意过来看看你、拜访你。”
王成马上给给他们泡茶，“食品拜访就扯淡了，都老同学了。”
然后有一聊，没一聊，聊了一会之后，对方讲，“老同学，既然你问我们有什么事？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王成微笑着看着他们，他们讲，“是这么回事！我们老家要搞一个项目。”
听到“项目”两个字，王成立刻心里一疙瘩：别又是找要乱七八糟工程的。
对方停顿了一会，然后讲，“我们呢？就想请您能够帮我们打个招呼啊。”
“打招呼？打什么招呼啊？”
王成一边笑，一边问。
对方讲，“这种东西你懂的呀。这个项目很大，我们也不是为难您，就是说你打个招呼，分包其中一部分是给我们做。我们当然也不是纯粹的问你要工程。而是想把这个事做好，你是不晓得现在在我们那的基层，有个别人搞起这些工程来，眼睛都不眨，到他们手上的工程，那就扯淡了。不晓得有多少钱能真正到工程里面去。但给我们？至少我们还是有自己的三观，有自己的底线在呀。”
王主任笑着说，“那这东西，关键是我打招呼不管用啊。”
“老同学，你又在打哈哈，你打招呼都不管用？那谁打招呼管用啊？你是这么大的领导，况且现在谁不晓得你的大名？你放心，我就不跟你说其他话了，我们是一定会把事做好的，你看你都要被调走了，这个时候打个招呼，有谁会说你呢？”
王成见他们误解自己了，就说，“我现在是副书记，不管这一块，如果我插手？去打招呼？那马上上面组织就会知道呀。而且之前有几个同学想让我去打招呼的，后面不都被我批评了？那你们是老同学，那我就不批评你们了，我也知道你们没有坏心思！但这个打这个招呼好难。”
对方看到王成拒绝，好像早就知道这个结果，马上就说，“好好好，那我们不为难你，我就知道老同学，你是这么铁面无私的人！那我们一起吃个饭去吧？我请你们。”
王成说，“那肯定是我来请你们，你请我？算什么回事啊？”
然后他就打电话叫小席去接待中心要了一桌酒席。
并表示是自己掏钱。
这时，突然之间，对方就说要去上厕所。
在上厕所途中，对方就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
王成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他以为对方还真的就是想过来看一看自己，还蛮感动的，甚至想让席秘书去安排特产，但突然之间，他看到席秘书使了个眼色，王成立刻就走到一旁，问，“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