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泰吉县,王成又请他们几个工作人员的家里人都吃了个饭。
如今,他们几个人好的就像一家人。
罗主任年纪比较大,老愤的年纪也比较大,所以他们俩就说:“一方面,王书记是我们的领导;另一方面,我们也一直把王书记当做自己的弟弟来对待。当然,我说这句话可能有点冒犯,但泰吉县这些事儿乱七八糟的,想要干好不容易。”
王成听懂了他们俩的意思。
他说,“我过几个月可能会调到外地去任职,肖源还好,还没有成家;老愤和罗主任都上了年纪,在这边有家庭。如果我调走了?那你们有什么打算呢?”
罗主任马上就强调,“我没有什么打算,我能够拿到今天这个副科级?也全仰仗书记您帮我说话。如果不是书记您?我怎么可能拿到这个副科级?”
老愤也说,“我也得感谢书记发掘我,并把我之前的态度扭转过来了,想想以前的我,多混蛋?所以如果书记需要?我们随时去。年龄不是问题,家里有问题也可以克服!”
这时,在饭桌上,罗主任和老愤的家属都纷纷表示,“王书记,只要您需要?把他们带走就行了!我们可以的,又不是很难见面;只要在省内都很方便的,等孩子稍微大一点?我们也可以跟过去。”
听到这,王成就赶紧说,“你们的意思我懂,也感谢你们对我的信任,这样吧,我想一想。”
其实王成知道罗主任和老愤也许是不愿意离开泰吉县的,因为他们的家在这边,他们的小孩在这边,如果调去外地?一切都得从头开始。
而且他们年纪也大了,经不起折腾。
王成决定到时只带肖源走,当然,这只是初步决定。
但对于老愤和罗主任?他准备帮一把,比如是否让罗主任回城关镇去任党委委员、副镇长,或直接任党委副书记;给老愤解决待遇问题。
所以这段时间他也有意无意的在想这些事情。
只要他想要办?
当然可以办得到。
他只需要跟县里面打声招呼就行了。
更何况,他现在又分管组织人事,这不是信手拈来吗?
没想到,王道来书记的前任秘书竟然联系了。
王成对他还是很感激的,因为他当初对王成很不错。
后来王成提拔为副县长后,就没有什么联系了。
不仅是他,连王道来书记的忠实拥护者大头,也好久没有见过了。
好像自王成当了县领导以来,这些人就主动的与王成保持了距离。
所以,领导干部的朋友都是阶段性的,很少有那种好几年的朋友,往往是一个阶段一些朋友。
王道来的前任秘书为什么这会来找王成?
也非常简单,他想要王成帮帮他。
王成的确不晓得该怎么回答对方?
虽然他现在分管组织人事,但对方的身份特殊,是王道来书记的前秘书。
要帮他?肯定也得跟王道来熟悉打招呼,明知道他犯过错、王道来书记不舒服,还去打这个招呼?王道来书记肯定会不高兴。
所以,这让王成有点左右为难起来。
但又不好直接拒绝,毕竟对方曾经也帮过自己,于是他就说:“这样吧,我过两天向书记先请示一下,你也知道这种事情书记说了算,我很想帮你。但就怕书记这边生气。”
对方也理解,毕竟对方也了解王道来书记。
王成又想起了之前答应佟乐涛那事。
于是王成又找到了县委组部部长说这个事,部长回复说,“如果过了处分期?没有影响的把他调回?调回某局弄一个四级主任科员,还是可以办到的。”
于是王成就给佟乐涛打了个电话。
问了佟乐涛自己的意愿,佟乐涛表示还想留在龙口乡,因为他想了很久,觉得回到县城也没有事可做因为县里面估计也不会给他业务分管。
于是,王成就给他们新任的党委书记打了电话,询问他能否给佟乐涛一点业务分管?
对方当然就同意了。
…
黄薇最近一直在找机会想调回县城,她找了一个相亲对象,受刺激了。
她的相亲对象要求她结婚之后“工资上交”…总之开的条件就让别人觉得是黄薇要上杆子嫁给他。问题就严重了呀,黄薇心一横,就想着算了。
但因为那个干部也是龙口乡的干部,于是她想调回县城。
但她也没有关系,想调一个人可不是那么简单!他父亲之前退休前也只是个普通干部,没有这么大能量。
于是思来想去,她便想找王成。
王成可是县里的主要领导又是分管组织人事的副书记,他一句话肯定非常管用,但她又不晓得该怎么开口?
这段时间,她有的时候甚至会幻想:如果当初没有和王成分手,恐怕这会在县里,她也是个令人瞩目的官太太了!但…
她联系了王成,发了一条短信。
王成看到之后也百感交集,他不晓得该怎么去帮她?因为王道来书记和县长都知道黄薇和他的关系,如果帮了她?那是不是意味着在王道来书记和县长面前就没有威信了?
所以他想了想,便回复道:这个事我考虑考虑吧?
黄薇也马上就回了:你都能帮佟乐涛,为什么不能帮我?难道你还恨我吗?
这一下把王成给整郁闷了:都过去多少年了,我对你有什么恨啊?没有恨!关键是我真的不晓得怎么去开口?
黄薇便回复道:要不你找个时间来我家吃顿饭?
哎,不了不了,吃饭就不吃了,我想想办法吧。
王成找了个借口推脱。
…
最近,王成也生出了一些惆怅,他毕竟在泰吉县工作五六年了。
现在即将要离开,心中难免有很多不舍。
他有意无得开始大规模调研。
这种调研立马被明眼人看出端倪来了。
有一些懂行的人就说,“看来我们的王书记要调走了,你看他最近这段时间一直在调研。”
“或许他只是想去了解基层情况呢?”有人就说了。
“如果真的单纯只是想去了解基层情况?不可能一次性大规模调这么多次研,这明摆着就是要调走了。”
这种言论越传越广,县里面竟然生出一种紧张。